交手交手
见墨御如此说他,白修衍忍不住挑了挑眉,他施施然的放下了手中的茶杯,一脸倨傲的对着墨御说道:
“抬杠,我这是抬杠吗?我说的都是事实!”
墨御见他如此说,却是极其不雅的翻了个白眼,显然是不太同意他说的话。白修衍见此,干脆拿起一旁的茶壶给自己斟了一杯,继而一脸闲散的开口说道:
“既然你是来求和的,那这求和对我有什么好处”
墨御见他如此说,不由得有些诧异的挑了挑眉,他似笑非笑的看着白修衍,一脸揶揄的开口说道:
“让你活着,这还不够吗?”
这语气里的轻视和倨傲显而易见,故而白修衍见他如此说,不由得冷了神色,他撇了一眼神色不变的墨御,下意识的沉声开口说道:
“阁下若真是来求和的,我自然以礼相待,可若是以求和之名挑事,那咱们还是打一场再说吧”
墨御见他如此说,不由得勾了勾唇角,他有些倨傲的看着白修衍,一脸深意的得瑟说道:
“到现在,你觉得我打不过你吗?”
对于墨御的挑衅,白修衍却是一脸淡定的表示:
“总是要试试的,说不定,这一次,我足够幸运呢?”
“若是我不给你机会呢?毕竟这混沌钟可在我手上”
“若是试试,也未尝不可?”
一时间,气氛再次因为这番对话显得剑拔弩张起来,白修衍凝视着墨御的模样,墨御则有些挑衅的看着白修衍,两人互不相让的盯了对方许久,然后再次决定动手。
四周的各种元素在他们的意念调动下,各自争斗,霎时间,整个空间内的屏障都显得有些颤抖不稳起来,那些元素互相吞噬,融合,纠缠,纷争,不多时四周的各色元素便被他俩挥毫一空。
见第一次交锋落了下乘,白修衍干脆也不用意念比拼了,他手一动,一柄长剑便陡然出现在他手中,他目光灼灼的看着墨御,意思极其明显。
墨御见此一笑,显然是应下了他的挑衅,他径直拿起了桌上的纸扇,似笑非笑的看着白修衍,显然是胜券在握。
白修衍见此,身形一动,瞬间便消失在原地,他的利剑出鞘,带着攻势,直向墨御而去,墨御见此,身形一动,极为鬼魅的轻易躲过这次攻击。
墨御毕竟也曾是一方宇宙的本源生物,战斗力和反应能力自然比白修衍高了不少层次,故而,任白修衍如何攻击,他都轻巧躲过。
那纸扇在他手中肆意翻飞,旋转宛若在他手中盛开的巨大花朵一般,这一连串的动作优美且凌厉,像是一场极为洪大的扇舞,他每次极为巧妙的躲过了白修衍的攻击,且在有利之时,顺势进攻。
对于墨御的进攻,白修衍自然也有对策,两相交手,虽他略逊一筹,却也不见得输的极其难看,故而他极为淡定的与墨御纠缠在了一处。
他的剑又急又快,像是夏日里的疾风骤雨骤雨一般,攻势凌厉,这股攻势里带着有去无回的勇气和视死如归的决心。
对于他的这种攻击,墨御看似并未当一回事,心下却暗自戒备。
他手中的纸扇肆意翻转,像是骤雨中任由风吹雨打也不动摇的荷叶一般,极为轻巧的让那雨滴在他的掌控中变得温柔和顺,继而为他所用,但即便如此,仍有许多剑气,在不自知中伤到了他,让他觉得有些狼狈。
手中的纸扇开开合合,挡住了白修衍的数次进攻,手中的长剑来来回回,与那纸扇争斗不休,一番交手下来,白修衍下意识的擦了擦嘴角的血迹,神色不甘而愤怒的看着墨御,情绪极其不好。
墨御看似风情云淡的合上纸扇,那在白修衍看不到的地方,他的血,早已染红了衣衫。他既震惊于白修衍的成长,也下意识的有些怀念。
因为此时的白修衍像极了年轻时候的他,莽撞,冲动,不顾一切,傲娇,天真也会为了心中那个重要的人,痴心不改,付出所有。
他早已是一个成熟的人,而成熟的人往往是不会让别人看到他是否受伤的,他看起来似乎没有弱点,那是因为他把弱点都隐藏了起来,好不被人发现。
或许若干年后,白修衍会成为第二个他,而他却再也不可能变回当初的自己,因为他失去的太多了,多到他觉得能活下来,就已经很好了。
他曾是一方宇宙的本源生物,他曾拥有一切,可与此同时,他也失去了他拥有的一切。他为此抱怨过,愤怒过,怨恨过,也受伤过,绝望过,后来才发现,他什么都改变不了。
所以,他也不求什么了,只求能活下来,却不想,活下来,也如此艰难。因为这不是他的地盘,因为这里不属于他,因为这里的的人不欢迎他,所以,即便是想活下来,也要拼尽一切。
人一旦失去太多,就会发现,他所拥有的东西,其实很少。故而失去东西越多的人,越懂得珍惜,也正是因为如此,大都成熟的人,不会将精力放在不必要的事情上,因为他们知道,那些东西,并不是他想要的。
但,白修衍并不成熟,故而他在墨御眼里,除了觉得他太过于天真之外,竟觉得有几分怀念,因为他跟自己,的确很像。
但白修衍并不这么想,故而他看着墨御那一脸淡漠的神色,下意识的咬了咬牙。他紧盯着墨御,目光灼灼,满是愤怒,像是发怒的猎豹,要攻击惹怒他的敌人一般。
墨御却在此时没了跟他纠缠的心思,他现在的情绪莫名的有些不好,因为他想起了那些让他情绪不好的事情,故而他手一挥,一旁的混沌钟便出现在白修衍面前。
那混沌钟似乎听到了召唤,故而静静的浮在半空之中,挡在了白修衍和墨御之间。它的身上散发出的气势和威压让白修衍不由自主的拧了拧眉,他看着墨御,下意识的握了握拳头,显然是极其气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