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的我们，年轻，身材好，虽然没有城里那些娇生惯养的大小姐漂亮，但是那个年代，愿意做这行的，哪有我们这么年轻的，所以很快，我们就成了头牌。”说到这里，她的嘴角微微上扬，似乎回忆起了美好的往事。
“是，我们是老鼠，在外面，我们都不敢提起自己的工作，每当有人问，我们就说是办公室里的小白领。但是，你知道吗？我们的收入有多高！我们一天的钱，比那些真正的白领一个月的还多。尤其是我们中的几个姐妹，她们认识了几个大老板，就成了那些老板的专属玩物，这么说你也许听着有些恶心，但是你知道我们当中，有多少羡慕她们吗？起码她们不用每天面对不同的男人，虽然都是出来坐的，但是每天只服侍一个男人，可要比我们这种轻松的多，幸福的多了！”
“无耻！”李嘉艺忍不住骂到。
“李嘉怡”笑了，她看向李嘉艺，说的“是啊，在你们这些人里，我们就是无耻的。同时，也是命最贱的。因为一旦被那些大老板的原配知晓了，你知道我们的下场是什么吗？”
李嘉艺没有回答他，不用说他也知道，下场肯定不怎么好。
“能拿到打发费，从此远离这个城市的人才是最好的结局。但其实有很多姐妹，莫名其妙的消失了，再也找不到了。那个年代，就连路上都没有多少摄像头，哪像现在，所以，失踪一个人，是非常正常的。”
“既然知道是这么个下场，为什么还要继续？”李嘉艺问。
她再次冷笑起来，说“为什么？因为我们怕，怕饿死，怕穷死，比起被别人害死，穷死的人才是最可怜的！所以，哪怕明知道下场，我们也会疯狂地往里钻！而我，就是这其中的一个！”
李嘉艺看着她，深吸一口气，他知道，接下来的话，就是重点了。
“我记得非常清楚，和你爸爸相遇的那一天，那天是白天，我们这些小姐一般都是晚上工作的。不过有客人要来花钱，我们当然也是乐意的。所以我们好几个姐妹都去坐台了。”
“当时你爸爸带着一些人，那些人一看到我们就双眼放光，丝毫没有掩饰他们那恶心的目光，而我们，早就习惯了。不过说来也奇怪，你爸爸并没有选择我们当中的任何一个人，一个都没选，他就那么坐在那里，和身边的人说着话。”
“而那个时候，就剩我没人要了，我当然不能白去，所以我主动找上你爸爸，坐在他身边。不过让我意外的是，你爸爸非常正经，对我异常的客气和尊重。其实像他那样的人，我们也遇到过，但大多数都是装的，装得多正经一样，一旦兽心爆发了，比那些人还要疯狂。”
“但是你爸爸不一样，他是真正的正人君子，至少那之前，我一直是这么以为的。”
“后来，他们谈完了生意，就开始和姐妹们玩起来了。我因为没人要，所以就跑到外面，坐着抽烟。而你爸爸这个时候也从里面出来了，当时是白天，夜总会里没什么人，所以外面大厅中，就只剩我和你爸爸了。”
“你爸爸看起来很是尴尬，我也对他挺有好感，就主动和他聊天，从话语中我知道了，原来你爸爸成立了一个小公司，需要那些真正的大老板投资，做生意。而那个时候，夜总会往往是那些大老板最爱的去处。大家都知道，各取所需罢了。你爸爸还跟我道歉，说害我白跑一趟。”
“呵呵，我那时还真的挺佩服你爸爸的，没想到他是这么好的一个人。我们越聊越投机，我就像找到了真正的男人，正直，端庄，有文化，有礼貌，不会因为我是小姐而看不起我，他跟我说，人人平等，每个人都是在倾尽一切才能在这个世界上活下去。所以他并不会觉得我们这些人脏。”
“你知道吗？连我们都觉得自己脏，但是却遇到这样的男人！那个时候起，我就喜欢上了他。所以，我决定帮他！于是我主动提出要伺候那个老板，我们两个小姐，斥候一个人，把那个老板伺候得舒舒服服，很轻松地就答应了，要给你爸爸的公司投资。”
“你爸爸高兴极了，但是他并不知道我为他做的这些，因为我不敢告诉他。”
“后来，你爸爸也经常带人来，无一例外，在我们这些姐妹的努力下，基本上都没有失败的。你爸爸的公司也越开越大，越来越有钱。但是哪怕他那么有钱，那么成功了，却依旧没有做过越矩的事，对我们这些姐妹不仅尊重，也常常给我们买礼物，和我们一起吃饭，一起逛街。”
“你知道吗，那个时候，好多姐妹劝我。让我从良，让我好好跟着你爸爸，相夫教子。而我，也真的动了那个心思。所以有一天，我单独约他吃饭，他也如约而至。”
“那天我和他说了很多，而他却是那么慌张，看起来像是被吓到了。我担心极了，他怕他会嫌弃我，最害怕的，是他会从此从我的世界里消失，让我再也见不到他。”
“但是，他却比没有这样，他告诉我，他一直以来都是有老婆的，还有两个孩子，一个是你，一个是你妹妹。他还掏出来你们的照片给我看。当我看到你们一家人的照片时，我的心都碎了。我爱他，非常爱，但是我不可能去破坏他的家庭。所以我哭着祝他幸福。而当我准备离开的时候，他却拉住我。他说他的心里也有我，他也从其他的姐妹嘴里听到，我为了他，付出了多少。所以他一直以来，都是知道的。”
“那天，我和他抱着哭了很久，我恨自己，为什么走上这条路，如果我是干净的，我会毫不犹豫地追求你爸爸，而你爸爸也后悔，没有早点遇到我。但是，他也爱着你妈妈。他不能伤害你妈妈，更舍不得我离开他。”
“所以了？你们成了包养关系！”李嘉艺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