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元白“叽叽哇哇”地给陈甲说了半天。
什么先天修道,什么后天之炁,一会儿斩三尸都出来了。
陈甲听的满头雾水,就像是被人用一个大鼓将头蒙住,然后被鼓锤接连不断地敲击。
“行啦!”终于陈甲忍不住了,强行打断了元白的“教导。”
元白停了下来,然后看着陈甲,说到“你明白了吧?”
“我明白个六啊!你……你这人,你……”陈甲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元白,一时语塞。
“咕~咕~”这时,两人的肚子都叫了。
元白有些不好意思地摸摸后脑勺,说到“呵呵,我一天没吃东西了,现在肚子有些饿了。”
陈甲自己也饿得厉害,然后说到“怎么你们修道的人也要吃饭吗?”
“修道的人不用吃饭吗?”元白反问。
陈甲再次吃瘪……
“行了,那,我要去吃东西,你要不要跟我去?”陈甲问到。
元白想了想,但还是摇了摇头,说到“不行,我不能离开太远,也不能太久。我要保护李家人。”
陈甲一听,突然心头一动,说的“你是说,你一直以来都在暗中保护李家人?”
“嗯,是啊。”元白回答。
“那,你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元白想了想。说的“一段时间了吧,那时候李宗亲还没出事。”
陈甲接着问“那你基本上一直在殡仪馆附近了?”
“嗯,是啊。”
“那,大概一个星期前吧,你有没有看到有什么可疑的人进出殡仪馆?晚上,大概深夜一点左右。”
元白想了想,说到“嗯~好像是有看到过。”
陈甲心里瞬间激动起来,赶忙问。
“你有没有看清是些什么人?这些人在干什么?”陈甲继续问。
“嗯~”元白想了半天,最后突然一抬头。
“哦!我想起来了,好像有六七天吧,那天我看到有人进了你们的那栋房子。”
陈甲吞了一口口水,说到“然后了?”
“嗯~然后就没了。”元白说到。
“没了!”陈甲一愣,“怎么就没了?你不是看到了吗?”
元白点点头,说“是啊,我是看到了啊,不过我当时要看着李宗亲,所以就没时间一直看着那些人。”
陈甲傻看着元白,随后叹息一声“是啊,你又不是监控摄像头,不可能一直盯着这边的。”
元白见陈甲有些郁闷,笑了笑,说到“兄台,小弟有一事想劳烦兄台。”
陈甲嘴角抽搐了一下“兄台……”
“嗯,小弟腹中实在是饥饿难耐,可是又无法脱身,所以,想劳烦兄台替小弟带些饭食来,替小弟接触饥饿。”
陈甲嘴角明显抽搐的更多,说到“你丫是武侠小说看多了吗……”
元白一脸疑惑“武侠小说?那是什么?”
陈甲深吸一口气,说到“好吧,你在这等着我,我一会儿给你带东西回来。”
“多谢兄台!”
“这丫铁定是脑残武侠粉……”陈甲懒得继续和元白多说,转身离去了。
夜色逐渐深了,今夜空中无月,但却黑云蔽天,连星光都无法落下。
而这个时候也正是一天中最凉快的时候,晚风吹拂,吹动得山林摇曳做响。
路灯将山路照得明亮如昼,而在这山路旁,停着一辆豪华的跑车。
香槟红的跑车旁,站着一个身材曼妙的女子。
她上身微向后靠,略微坐在车前盖上,眺望着远方,看着那蜿蜒的山路在路灯的点缀下一直蔓延出很远。
一阵清爽的凉风吹来,将她那一头乌黑秀丽的长发扬起,露出一张精致至极的俏脸,正是李秋惜。
眼波流转,仿佛有着万种的风情,就叫晚风也多了一抹幽香。
“呜!!!”这时,一辆黑色的车极速接近,它的行驶路线非常正确。并没有左多右少的,在这山路之上疾驰,就犹如直线行驶一样,不论什么弯都无法让它失去流畅。
在一个完美的漂移之后,车稳稳地停在了红色跑车的车前。
门开,一个男子从车上走了下来。
“怎么样?”李秋惜开口问到。
这个从车上下来的男子,正是被陈甲跟丢了的郑乾安。
“嗯,从一些特征来看。有百分之九十以上的把握,正是白妪。最明显的特征,那就是她有道法护体。”郑乾安说着,走到李秋惜的身边,伸手向那纤细的腰肢搂去。
李秋惜没有避开,任由他搂着自己,微微一笑,说到“那就应该没错了。白妪噬魂,不受道法。看来这一次,我们李家惹上了一个不得了的东西啊。”
郑乾安笑了,说到“那有什么,反正有我在,你不会有事的。”
李秋惜看着眼前这个年纪比自己还小的男人,说到“你知道的,我再大一点,都可以做你的妈妈了。”
郑乾安却是一撇嘴,说到“但你不是,你是我的人,别想从我手里跑掉。”
李秋惜“噗呲”一笑,说到“我跑不跑的掉,就要看你有多厉害了。”
郑乾安冷笑一声,说到“白妪噬魂,不受道法,神佛不阻,余二可生。放心吧,你死不了……”
陈甲自己吃完了晚饭,自己纠结了半天以后,还是买了些宵夜,又返回了殡仪馆。
他本来想直接回家,懒得理那个小白,也不想见到周大病。
可是,他觉得这个元白肯定有点东西,为了那小之又小的可能,他还是要回来的。
见到陈甲,元白很开心,正吃的起劲了,两人又被周大病发现了。
周大病一直阴阳怪气地,用埋怨的眼神看着陈甲,那个意思就是陈甲请别人吃宵夜,竟然不叫他,简直是太伤他的心了。
那个样子,就像是一个小媳妇跟丈夫置气似的,看的陈甲浑身难受,最后没办法,只能是“邀请”周大劲,加入他们的“局”。
别说,周大劲一改埋怨的小怨妇模式,调整成了东道主模式,将元白带着回到了值班室。
深夜值班的只有周大劲,因此这里也没有别人,三个人在值班室里摆了张桌子,又买了些宵夜,摆了满满一桌子,甩开腮帮子,撩开后槽牙,风卷残云这顿吃。
吃喝中,元白突然站了起来,像是突然开窍一般,说的“哦!我想起来了,兄台,那些人进去以后。就再也没有出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