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时间,季若云的手下正在找应初。
唐棠刚被季若云拉到房间里,忽然听到外面传来熟悉的呼唤声,以及夹杂着一丝闷痛声。
“你有没有听到声音?”唐棠狐疑的问季若云。
昏暗中,女人随意丢掉浴巾,白光闪过,唐棠忙闭上眼睛,什么都不敢看。
“啧,你不觉得,这么紧张害怕更像是喜欢女人的表现吗?”季若云从衣柜里拿了套稍微保守的衣服。
便是如此,也是季若云的手和大腿,还有小腰都露出来的。
唐棠气急:“你放屁呢!”
“宝贝,你这样说脏话,会带坏小孩子的。”季若云已经将衣服给全换好,过来就是搂着唐棠腰朝床上一躺。
唐棠自觉理亏,但不想当着季若云面退让,傲娇的说:“你懂什么,这是国粹。”
“行行行,国粹国粹好了吧,咱们睡觉了。”
吧嗒
灯关了。
安静的这一瞬间,唐棠对外面的声音听得更清楚了。
然而,等唐棠真正听清是谁的声音后,她一惊:“等会,好像是应初!”
不给季若云拦她的时间,唐棠穿上鞋子就朝外跑去。
还没焐热的被子,更凉了。
季若云心情不爽,对傅应初带偏见似的,愈发怀疑他就是之前给自己念新闻的声优。
“早晚要在唐棠面前,拆穿你的真面目!”女人冰冷冷的说着,也起了身。
唐棠忍着夜里的冷意,匆匆跑过去。
视线里,那个白衣衬衫少年卷缩在草坪上,狼狈的捂住头,周围好几个保镖都在用力踹他。
“应初!”她心一紧,以最快的速度跑过去。
到底说唐棠也是练过武术的,全力之下,没两招便将人都给放倒。
她没细想季若云的人,为什么会这么轻易被自己打趴下去,忙将应初扶起:“你怎么跑这里来了?找我给打个电话就是了。”
应初的皮肤很白,是那种冷白到有些不自然的白,在日光下可见漂亮的青皓色血管,唐棠知道这种肌肤很脆弱。
随便的一碰,可能就会留下淤青。
因为她自己就这样来的,无关男女,只是个人皮肤差异问题而已。
但是——
“别,别看,不好看。”应初低头不好意思的别过脸,额头碎发遮挡下,只露出一个侧脸给唐棠看。
艳丽的血是最好的胭脂,点在他唇角,给乖巧的他带来一种受伤的脆弱美感,便是唐棠看久了,脑海里也闪过瞬间想将应初囚禁的想法。
让他只能归属自己一人。
“糖糖,我好疼,咱们能不能……”应初小心的捏着她袖口一角,为难纠结的望着她。
清澄的凤眸里是试探哀求,也是惶恐和害怕。
“回家,这就回家。”唐棠将人扶起,心疼极了。
地上被打趴的手下们无法出声,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唐棠带着应初离开,好不容易从地上爬来了,季若云已经下来了。
“怎么回事?”她望着被唐棠扶着的应初,一瘸一拐的样子,好想伤得很重?
“呜呜,窝,啊——”
“啊啊啊,阿巴阿巴!”
季若云转过视线落在这群人身上,一群人指着自己流口水的下巴,手脚无力的乱动。
“废物,被人打了就算了,还让我被唐棠误会。”季若云嫌弃的挑选了还算干净的手下,帮他接好下巴和手脚关节。
一个人好了,后面的人也就不用季若云亲自动手,他自然帮剩下的人弄好。
“我们接到您的警报提示,发现了在四楼的傅应初,警报装置都被破会,修复的时候花了点时间,可没想到傅应初的身手太好,我们不是对手——”
“然后……他将我们弄成这样,突然就被咱们打趴下,我们就想着机会难得,就下狠了手去打,没想到唐小姐会突然冲出来——”
“好一招苦肉计,心机婊!”季若云冷笑咬牙,心底将傅应初给彻底记上了。
自个好不容易和唐棠有机会睡一晚,这么多年的矛盾,眼看这回就能搞好,偏偏杀出个傅应初!
另一边,唐棠带着应初上了车,翻找了好一会儿也没看到药箱。
她只好转过身问应初:“你的药箱呢?”
“没,这辆车最近开的,忘记放了。”应初低头弱声弱气的解释。
青年脸上还带着一块淤青,尤其是嘴角那一刻,薄唇都被咬破了,带着殷红的血迹。
明知道是应初在装的,但唐棠还是心疼起来。
她没好气的说:“之前的身手都哪里去了?要装弱也没必要挨这么重的打吧?还不将医药箱带着,药也没有一支。”
“你说你,现在这么晚了,附近的药店也不知道关门没有!”
“糖糖,你好啰嗦啊,不这样怎么将你完整带出来。”应初撇了撇嘴,发梢微卷,整个人好似懒洋洋的娃娃,看着精致漂亮。
“你还嫌弃我啰嗦?”
“算了,不和你计较,你就是个白痴笨蛋!”
唐棠越说越气,尤其是看着他唇口这一块,不喜的转过身,根本不想去看他。
“不,糖糖你不懂,这叫傻白甜,最受女孩子喜欢的一种类型。”他轻轻的笑着,殷红的薄唇露出微笑弧度。
即使被打得很惨,但唐棠也不得不承认,他这样笑起来很纯,也很乖。
刚才的怒火瞬间就消失了大半。
应初将人带回去后,唐棠拉着他去了房间。
这是属于应初自己的房间,浅淡色的装潢,以及偶尔可爱的娃娃,看起来温馨又不会显得过分女气,只会让人觉得这间房主人肯定是个温柔的男孩子。
是与傅应初简约的房间完全不一样的类型。
唐棠却没心思去关注这些,熟练的找到药箱,翻出药给他涂抹上。
尤其是唇这一块。
“张口嘴巴,让我看看。”唐棠皱眉紧紧盯着他,吩咐的说。
她手中的药已经要碰到应初的嘴巴了,但应初却迟迟不张开,紧紧抿着。
“谁打架会这么傻,将嘴巴咬得这么狠,不上药肯定好些天都不会好的。”唐棠轻轻的说着,眼底有了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