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展博一听是要讨要东西的,心里有点不悦。唐国正和梁国交战,粮草和马匹紧缺,哪还有闲置的给你们。
“先皇的承诺,朕怎么不知道,可有什么凭证?”李展博不解。
韩廷辉从怀里掏出一张文书,交给李展博,文书内容中却有此事,而且还有先皇的落款和印章。
韩廷辉又说,今年雪灾严重,契丹国各处闹起了饥荒,自己受耶律阿保机可汗之命,前来唐国要回本属于契丹国的东西。
李展博面露难色:“既然是先皇的承诺,朕也没有不履行的理由,只是现在前方战事还要用马用粮,朕现在也无能为力。”
“皇上,契丹的子民都在等着臣带回好消息,还请皇上备好粮草,马匹让臣带回去。”
“韩大学士,你先回去吧,你说的事,朕要商议之后,再给你答复。”
“臣遵旨!”
待韩廷辉退下后,李展博只有抓耳挠腮的份,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一时拿不定主意,只能让户部庞文宇和兵部卢之焕觐见。
庞文宇的态度很坚决:“皇上,现在不能给,我们要能顾着前线的军队已经相当不易,如果再挤出口粮给契丹,我们的士兵就要饿肚子了。”
“皇上,要说一点不给,怕是会让契丹人铤而走险!”卢之焕说道。
“先皇时期,就曾发生过契丹南下,掠夺男丁和粮食的事件!”
李展博心想,现在正和梁国交战,北方不能再有战事,还是要以安抚怀柔的政策为主。
“卢爱卿,你有何良策?”李展博问道。
“臣以为,像布匹,草药之类的可以多备点,我们不是还有大力丸嘛,趁这个机会打进契丹说不定还是件好事,粮草从文武百官的俸禄中挤一挤,至于马匹,就挑一些战场上淘汰下来的送过去吧!”
李展博思来想去,也没什么好的招,只能这么安排了。于是下令让两人准备妥当后,交给鸿胪寺来处理。
卢之焕和庞文宇还没来得及告退,就听见“轰”的一声,三人你看我,我看你,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天呐,这又是什么爆炸了,火药库不都炸完了吗?”
李展博一提到火药库,吓得卢之焕直哆嗦:“皇上,前几日,臣又重新布置了火药库,里面全是黑火药。”
“啊!卢之焕呐,卢之焕,你这是要朕的命呐,炸一次不过瘾,还要再来一次是吗?”
卢之焕吓得直接跪在地上请罪:“皇上,臣罪该万死,臣已经非常非常谨慎了,不知道这又是哪里出了问题。”
“高公公,快去备马,朕要去火药库!”
“是···”
“叫上蒙括一起,快去!”
高公公不敢耽搁,急匆匆而去。
一行人,火急火燎,来到火药库,却发现此处安然无恙,负责驻守的侍卫称,确有听过爆炸声,但不是火药库,这里一切正常。
李展博就纳了闷了,明明听着声音就是火药的爆炸声,难道还有人私藏火药?
刚要下令全城搜查,就见禁军副将慌慌张张跑来禀告:“皇上,城墙上被炸了个洞,原因不明。”
城墙被炸了洞?听起来天方夜谭!就是用投石机投火药也只能炸的皮毛,炸出洞来还得了。
“前方带路,朕要一探究竟!”
副将不敢怠慢,引导着皇上一行人,来到出事地点。
李展博放眼望去,一个不足三尺的洞口赫然出现在城墙上,虽不算深,但看上去威力甚大,更奇怪的是这洞口出现在城墙的内侧,明显是城内中人所为。
李展博茫然地望着同样茫然的几位大臣,一时间全体鸦雀无声。李展博甚至还在想会不会是陨石冲击的。
正当李展博疑惑之时,就见一人骑着马飞奔而来,马还没有停住,那人就跳了下来,连滚带爬的跪倒在李展博跟前。
“皇上,臣罪该万死,请皇上降罪!”
“你是何人,何罪之有?”李展博问道。
“臣是军器监监事,正在按照徐有功将军给的图案研制新型兵器,不想发生了意外,直接给炸到城墙上了。”
徐有功给的图案?该不会是自己给他画的火枪和火炮的图案吧,李展博心里想着。
“起来回话吧,现在兵器在哪?”
“回皇上,正在军器监武库大院里放着呢!”
“走看看去,如果真是火炮,朕不但不罚你,还得奖励你呢!”
这些人除了蒙括,都没有听说过什么是火炮,非常好奇,跟着一起来到武库大院内。
大院中央,放着一个类似木桩的圆柱壮铁制品,前头被一块大石头高高垫起,相貌颇为丑陋,犹如朽木一般。
“就这个丑东西,威力这么大?”庞文宇边摸边说道。
“庞大人,刚才就是从这里面发射出去的火药弹,系操作失误,不小心引燃了。”
一众人围着转着圈看,纷纷向它投去怀疑的目光,李展博也是半信半疑,凭借一张图纸和几句描述,这军器监的人,就能造出火炮,有违常理啊,难道这唐国人如此之聪明。
“这是你们自己琢磨出来的?”李展博问道。
“回皇上,这···徐将军刚把图案送来时,我们也不是很明白,幸亏得一高人提点和帮助,这火炮才初具雏形。”
“高人?什么高人?”李展博紧追不舍地问道。
“是一位花甲之人,说是从边陲而来,来京城探亲的,正好赶上宁王的叛军攻城,就滞留下来了。”
“那他人在哪?”
“失踪了,已有多日不见了,臣估摸着他可能已经回去了!”
听着军器监监事的描述,李展博突然觉得这人似曾见过,又失踪了,该不是被自己带到宫里的那位吧?
早就知道那老头,非比常人,这唐国上下怎么可能有造出火炮之人!可这老头又是何方神圣?又帮自己炼仙丹,又造火炮的,意在何为?
李展博心想,至少现在这老头陈鹤年还不曾做过危害自己的事情,难道他就是自己贵人?
此刻也无暇多想,李展博要亲眼看看这火炮的真正威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