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展博也没有心思再待下去,马不停蹄的往景仁宫赶,两眼空洞的温赞呆呆的看着他们离开。
景仁宫
待卢之焕,庞文宇,王元朗,萧占义,徐有功等人悉数到齐,李展博才开始说道:“诸位,北境告急,刚刚结束与梁国的鏖战,人困马乏,现在如何是好?”
众臣一时间也没了注意,只有庞文宇小声的嘀咕道:“还不如上年冬天把他们全饿死算了,一群白眼狼!”
卢之焕叹口气:“卢尚书,抱怨又有何用,当务之急是拿出方案来!”
“有什么方案?现在只有出兵这一条路,别人都打到家门口了,我们还能忍?”庞文宇回道。
“我是说怎么出兵,派谁出征,都是刚打完仗,将士们多少都会有情绪的!”
“卢尚书,我们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国家有难了,去抗敌外族还有情绪?”
眼见两人越说越激动,李展博拍拍桌子,示意两人别吵了。
“朕是来听建议的,不是听你们吵架的!卢之焕,朕记得先皇时期契丹就南下过,当时是什么情况?”
“回皇上,这契丹算是半游牧民族。他们也发展农耕,他们掠夺中原的男丁和粮食,现在契丹国有很多汉人,朝中也有汉人做官,而且契丹的骑兵确实英勇善战,不可小觑!”
一旁的徐有功看皇上,面露难色,请命道:“皇上,俺愿率兵出征,俺就不信了,这契丹骑兵还有咱们的火炮厉害,先轰他几炮,让他们开开眼。”
“蔚州和武州,是我朝起家的地方,后来才迁都洛阳,这一仗我们必须打出气势,给老家人看看。”萧占义也跟着附和道。
见两位大将都这么说,李展博心一狠说道:“萧占义,命你整编益州和宋州府的梁国降军,再加上陈守业的青州驻军,三日后开赴蔚州。徐有功,命你速速规整神武军,和关誉的河中府驻军一起开赴武州,你们现在立刻去准备。”
“是···”两人领命后疾驰而去。
“庞文宇,你下去准备粮草吧,跟着军队一起开往前线,朕知道现在粮草紧缺,你想想办法。”
“回皇上,臣以为契丹人可能不会滞留!”没等庞文宇开口,卢之焕却抢先发话了。
“卢之焕,此话何意?”李展博问道。
“皇上,契丹人的习性,过不了中原人的生活,他们来中原抢了东西就回去了,臣寻摸着等咱们大军到了,契丹人已经跑远了。”
卢之焕这么一说,反而让李展博更加忧虑,时不时的来偷袭,这日子还过不过了,即便这次契丹人撤了,说不定什么时候又来,非得彻底解决这个隐患不可。
这时火炮的重要性就体现了出来,骑兵干不过,可以直接用炮轰。火炮成了战场胜负的关键,解决火炮的原料问题,摆在了李展博的眼前。
“先别管契丹人会不会滞留,兵我们是要出的。还有一事,朕刚刚处决了蜀国使臣,可现在造火炮需要的原料又有求于蜀国,这该如何是好?”
一直没有开口的王元朗,提出了自己的建议,说道:“皇上,趁着蜀国使臣还未走远,不如我们也派一名官员出使蜀国,把这件事的前因后果讲清楚,反正也是他们有错在先!”
李展博虽然觉得王元朗所言也不无道理,可也担忧,于是问道:“谁去合适呢?万一蜀国皇帝不着调,也斩我使臣怎么办?”
“皇上,现在北境有战事,臣这个吏部尚书,对打仗不懂,但也想为皇上分忧,臣愿前往。”这个时候,王元朗自愿挺身而出。
李展博听着心里颇为感动,心想唐国百官齐心协力,何愁不能一统天下。
“高公公,准备笔墨,朕要修书一封给蜀国皇帝。”
李展博下笔如飞,一挥而就,交给王元朗,希望他能从蜀国带回好消息。
李展博的好日子,还没有过上几天,一堆堆的糟心事接踵而至,国事家事让他疲于应付,又是一个无眠的夜晚。
更遭罪的还是月华宫的庄妃,一连两日了,都不能下床,身体也虚弱到极限,皇后和陆玲珑日夜陪伴,可情况却不见好转。
李展博心急如焚,他对于孩子的渴望,比任何事情都心切,看着庄妃情况不佳,李展博忍不住问陆玲珑:“前两日,不是说没事了吗?”
陆玲珑也是一脸无奈:“当时是止住血了,可现在情况要比原想的糟!”
“朕不管这些,你是太医,朕命你必须治好庄妃,要不然朕···”
“你干嘛,还要杀我啊?”陆玲珑气愤地说道。
“现在你急眼了,可现在医疗技术就这样,你要我怎么办?”
陆玲珑又接着说道:“我们结婚这么多年,我都没见你对我这么上心过!”
李展博捶胸顿足:“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吃醋。我当初不育,被你们一家嘲笑,被你们看不起,你妈甚至都张罗着要我们离婚。现在好不容易要当爹了,却又出这个岔子。”
“李展博我告诉你,少说我们家人的坏话,当初我就是脑残了才选择跟你在一起,我现在明白的告诉你,庄妃这个情况,最坏的打算只有保大人这一条路,你做好心理准备吧!”
陆玲珑的话,一字一句的刺激着李展博,又气愤又无可奈何,真想一巴掌打过去。
看着李展博咬牙切齿,陆玲珑似乎有点心软,也有点害怕。
“不是有国师吗?你去问问国师,看看这个神奇的老头,有没有什么法子?”陆玲珑说道。
李展博一拍脑袋,怎么把他给忘了,陈鹤年可以预知未来,或许能帮庄妃度过这一劫。
事不宜迟,李展博仓促的来到太医署,陈鹤年的炼丹房。
“国师,朕有事相求?”
陈鹤年抬头看了看李展博,又闭上了眼,当李展博空气一般。这让李展博颇为光火。
“陈鹤年,朕跟你说话呢?”
“皇上为庄妃的事而来,老夫无能为力!”陈鹤年半天才幽幽地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