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光璀璨,人声鼎沸,鼓乐齐鸣,歌舞升平,欢迎唐军将士凯旋的宴会正如火如荼的进行。
台上李展博位居中央,身前摆着一张长方形的檀木桌,桌上玉盘珍馐,大快朵颐。皇后和庄妃位列左右。
今晚的主角当然是唐军将士,李展博频频举杯,一杯贺唐军将士灭梁而归,一杯愿唐国盛世万年,一杯祝百姓安居乐业。
三杯下去,也将宴会推向高潮,萧占义,徐有功等人,和文武百官互相敬酒,徐有功还特别感谢了户部尚书庞文宇,要不是他积极调动粮草,怕是前线的士兵就要饿肚子了。
李展博看徐有功和庞文宇交谈甚欢,便悄悄地问皇后说道:“庞心蓝来了吗?让他认认徐有功。”
“回皇上,庞心蓝来了,下面跳舞的那位便是!”皇后回道。
李展博眯着眼,远远望去,只见台下珠缨旋转星宿摇,花蔓抖擞龙蛇动。庞心蓝的舞姿轻盈时如春燕展翅,欢快时似鼓点跳动,十分潇洒且舒展,李展博看得如痴如醉。
一时间愣了神,灵魂出了窍,李展博心想,没看出来庞文宇还有这般模样的长女,朕怎么没发现。
“皇上···皇上···”庄妃的喊声才把李展博拉进现实。
“要不要吩咐高公公给徐将军说一声···”庄妃问道。
李展博点点头:“也好,只要他们能看上眼,朕就为他们做主了!”这大美女,居然没有弄到宫里来,李展博心里还颇有遗憾。
李展博正郁闷独饮,史部尚书王元朗上奏称:“皇上,今年科举的前三甲,已在殿下候旨,听从皇上的召见。”
“那就带他们上来吧,朕也想见见我们唐国的未来栋梁。”
“是···”
不多时,科举前三甲悉数到位,纷纷跪下向皇上请安。
李展博走到跟前,一一询问,本来一切正常,只是这高中状元之人,喝得伶仃大醉,吐词不清,还有点狂傲。
李展博倒是没放在心上,天下之大才者,总是让人难以驾驭。不过王元朗倒是吓得不轻,生怕状元郎酒后口无遮拦,惹龙颜大怒。
“状元郎,朕在问你一遍,今年几何?来自何处?”
王元朗赶紧晃晃他,又大声说道:“皇上问你今年几何?来自何处?”
这状元郎双手拍拍脸颊,才慢悠悠的回道:“回皇上,学生温赞,今年二十有八,家住商州。”
“今日知道要面见朕,为何还要如此豪饮?”李展博看着跪都跪不直的温赞又问道。
“学生高中状元,可这心里不畅快,家母没有盼到今日就去世了,学生不能尽孝了!”
这温赞虽然有点失态,可也算是至孝之人。
“你母亲若天上有知,也会为你感到骄傲的。”
没想到听着此话的温赞却哈哈大笑起来,让人匪夷所思,王元朗想制止却被李展博拦了下来。
“家母被生生饿死,为了打仗,皇上搜刮百姓口粮,今日在这举办宴会,可有想过那些被活生生饿死的百姓,那可都是唐国的子民!”温赞越说越激动。
李展博也被这话惹毛了,怒斥道:“你以为朕就那么好战吗?别人都欺负到家门口了,我们还要忍气吞声?这仗不打唐国就完了。”
“皇上,学生希望皇上怜惜百姓,不要做暴君!”
这下李展博彻底火了,一脚揣在温赞的身上,温赞瞬间倒地不起。
“王元朗,这就是你给朕挑的状元?”
“皇上息怒,温赞文笔,谋略俱佳,臣为官以来第一次见!”
“那好,明日让他上奏一份,军情报告,对眼下的形势做个剖析。如果有道理,朕就饶他一命。”
“是,臣遵旨!”说着,王元朗就要扛着温赞往回走。
“等等,徐有功···”李展博喊道。
“臣在···”
“回鹘的五百匹战马就在京师,朕已经吩咐过,配备到你的神武军那里,这些都是大力丸换来的,你是倍加珍惜爱护,这温赞朕就先交给你,让他到神武军给朕去喂马。”
“皇上,这···有点大材小用了吧!”徐有功回道。
李展博摆摆手,深知这温赞就像一匹烈马,不磨磨他的性子,就算高中状元,也难成大才。
徐有功见皇上,圣意已定,也不好多说,只好把醉酒的温赞拖到身边,嘴里还叨叨着:“老婆还没赐呢,倒先赐了个男人!”
本来气氛浓烈的宴会,被温赞这一搅合有点冷场,文武百官见皇上发怒,也不敢在豪饮,李展博为了缓和气氛,又听见徐有功的小声抱怨,于是说道:“徐将军刚才说他不要老婆,就要男人。”
众人一听,纷纷大笑,连庞心蓝也忍不住嘴角上扬,就剩下徐有功尴尬不已,但也只能跟着大家一起笑笑,还别说,这一乐倒是引起了庞心蓝的好感。
李展博来到陈鹤年跟前,端起酒杯说道:“这一杯我要敬位老先生,是他给唐国带来了希望,给朕增添了信心,从今日起,他就是我朝的国师。”
文武百官面面相觑,李展博拉起陈鹤年:“这位就是我朝国师。”
陈鹤年急忙摆手,说道:“老夫不敢当···不敢当···”
可耐不住众人的齐声高呼,眼看既成事实,陈鹤年只得作罢,领了这个国师的虚位。
一夜伶仃大醉之后,李展博再次醒来一到次日午时,头昏脑涨,昨夜的酒还没有散尽,高公公让人端来一碗醒酒汤,李展博服下之后才感觉好些。
李展博问道:“今日可有什么大事上奏?”
“回皇上,本来今日要召见蜀国使臣的,老奴见皇上酒醉未醒,就让鸿胪寺另改时间了。”
说起着蜀国,李展博倒也好奇,接着又问道:“高公公,你入宫多年,咱们可与他们交过手,他们实力如何?”
“回皇上,您不记得了,您第一次随先皇出征,就是战的蜀国,先皇还夸你英雄出少年呢。”
“还有这等事?看来朕是昨日喝多了,都给忘了。”
说话间,月华宫的宫女来报,让皇上赶紧去月华宫。高公公见这宫女慌慌张张,有点不悦,厉声说道:“慌什么,没看见皇上酒刚醒吗?”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庄妃娘娘她···她流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