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之焕走到关誉跟前,拍拍关誉的肩膀说道:“关将军,节哀,蒙统领的死,我们都很难受,皇上更是接受不了。现在都还不相信是梁国余孽所为。”
关誉一听,心中一颤,也停止了哭泣:“早知今日,要是派人护送蒙统领回京就好了,大意了。”
“这是蒙统领的灵柩?”
“是的,梁国余孽残忍至极,今日辰时巡逻的士兵在军营外发现了蒙统领的首级,他们是在向我们唐军示威呐!”
卢之焕想推开棺材盖,却被关誉制止了。声称蒙括统领得以全尸,人已经走了就别再打扰他了。
可是卢之焕有皇命在身,死要见尸,便不顾关誉的阻拦,打开了棺盖。
卢之焕只看了一眼就扛不住了,里面确实是蒙括,但已经不能用一个惨字来形容了。
“他们都是唐国的勇士,现在得带他们回京,入土为安!”
卢之焕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蹦出来的,咬牙切齿,仍难平心中之愤。
“是,他们死的壮烈,应该厚葬!”
与此同时,谭斌在账外的棺材里也发现,大部分的禁军将士都是被箭伤致死,谭斌仔细查验了伤口,似乎发现了一些疑点。
谭斌返回大帐内问道:“关将军,既然梁国的余孽都挑衅到军营的门口了,那我们有没有反击呢?”
“当然,只是这些贼人,来去飘忽不定,行踪让人难以捉摸,现在我们连人影都没有找到!”
“就些人真是胆大包天,我神武军倒是想会会他们了。”
“谭将军,我写封信给皇上,眼下当务之急是带蒙括等将士的灵柩回京,这件事情就有劳你了。”
“卢尚书放心,我即刻回京。”
接着谭斌又在卢之焕的耳边小声嘀咕了几句,并只带了两千精兵,护送着蒙统领的灵柩直奔京城。
收到信的李展博,还有点担心卢之焕的安全,在李展博心中河中府已成为是非之地。谭斌回京后,李展博让道师找了一处宝地,为蒙括等人修建了陵墓,立了墓碑。
李展博亲自上香以做祭拜,不难发现,在李展博的心中,蒙括的地位比徐有功要高的多,甚至他有时候还会龌龊地想到,如果徐有功不死,自己还不能册立庞心蓝为宜妃呢。
现在蒙括入土,禁军统领的职位就出现了空缺。朝中大臣纷纷上折,举荐禁军统领的人选。
宰相庞文宇举荐的是神武军的副将,王元朗举荐幽云主将温赞,还有人谏言直接从禁军中选拔。
李展博也觉得此时给禁军空降一名领导,有点不合时宜,也担心不能服众,于是决定从禁军中副将中选一位,接替蒙括的位置。
一名叫李嵩的副将,被推荐进入了李展博的视野,据说此人是个孤儿,当初连自己叫什么他都不知道。曾跟着先皇征战过,单枪匹马闯入敌军大营,生擒敌军主将。先皇甚是喜欢,便赐名为李嵩,后被编入禁军之中。
只是李展博对此人不太熟悉,所谓旧人去,新人来。李展博也得开始学着适应了。
这李嵩人高马大,仪表堂堂,标准的六尺男儿,第一次见面就给李展博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而且能说会道,懂得察言观色,比蒙括会来事。
李展博当即立断,直接颁布诏令,任命李嵩为新的禁军大统领。
待一切搞定,瑶华宫里又传来消息,宜妃娘娘请下来了喜脉。李展博脸上终于露出了久违的笑容,魂不附体地往瑶华宫赶去。
庞心蓝一反常态,上战场都不怕,此刻却因为听到自己有孕的消息,失声了,半天说不出话来,直到看见皇上来了,才委屈的大哭起来。
李展博急忙安慰说这是女人一生最幸福的时刻,应该感到高兴才对。可庞心蓝却心有不甘,有了孩子就有了牵绊,她魂牵梦绕的带兵计划就泡汤了。
李展博哭笑不得,一旁的太医建议说,宜妃娘娘有孕不足三月,这期间一定不要做剧烈的运动,特别是习武之人,爱锻炼拳脚,现在就要安心养胎了,多休息,不要劳累。
这下算是把庞心蓝的双脚捆住了,李展博安慰道:“不是还有象棋呢吗?你和萧绰颜可以下下棋,赏赏花都行。”
庞心蓝却说天天跟萧姑娘下棋也没得意思,她又下不过我。
萧绰颜却不服气了:“谁说的啊,你都是我的手下败将,动不动就悔棋,落棋有声,懂不懂?”
李展博看着两人拌嘴,心里也乐开了花,总比客客客气,相敬如宾要强的多。
“好了,你们也别争了,朕回头就让礼部全国推行象棋,丰富百姓的业余生活。等第一季的达人秀结束了,朕就举办一场唐国象棋赛,到时你们也可以参加。”
“真的啊,那太好了,我也很久没吃火锅了,听说达人秀可精彩了呢,就是没法亲眼目睹了!”庞心蓝说着还有点遗憾。
“这样吧,等总决赛的时候,真带着你们一起去看看达人们的风采。”
李展博又转头问向萧绰颜:“最近肚子没有反应吧,朕说过,次数多了才能增加有孕的机率,你怎么就不主动点呢,非得等朕翻你的牌子?”
萧绰颜没想到皇上,一句话就引到了自己的身上,突然脸腮绯红,不知道从何说起。庞心蓝却打趣道:“皇上,萧姑娘这不算着日子呢吗?正准备主动现身呢!”说完还咯咯地笑了起来。
“那既然如此,今晚朕就留在瑶华宫吧,为了萧姑娘早日完成契约,朕就辛苦一下。”
萧绰颜低头不语,紧咬嘴唇,似乎正期盼着这一刻的到来。
次日一早,李展博刚推开房门就被吓了一跳,正好和高公公碰个对脸。
“你个老家伙,你想吓死朕呐!”
高公公也被吓着了,但还得连忙解释说:“皇上,从房州寄来了一个木盒,上面的落款是萧占义将军,老奴担心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所以就过来禀告了。”
“禀告?那你离房间那么近干嘛?难道你在偷听,说说···过瘾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