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我一直都很忙。我本来打算去参观我们上次一起参观的博物馆,但没时间。“
“那下次一起去吧。”
“好主意。”
吃完饭,两人都一一聊了起来。林言泽简单地向楚深晚介绍了珐国签约的项目,以及未来将为泽睿集团带来多少收入。
楚深晚向林言泽餐厅介绍了其新重开的业务。
晚饭后,林言泽想陪楚深晚一会儿,楚深晚却让他早点回房间休息。
因为累了很久,身体确实有点累了,于是林言泽俯身在楚深晚的额头上丢下一个吻,和她说了晚安就回房间洗漱休息了。
睡了一下午,楚深晚一点也不累。林言泽走后,她走回自己的房间,坐在窗前的沙发椅上,发呆地望着窗外这座繁华的异国城市。
她住的旅馆位于中间公园附近。即使是深夜,楼下已经有川流不息的车来车往。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窗边坐了多久。当她缓过神来时,她突然有了反应。她似乎还没有联系赵靖宇。
因为长时间保持同一姿势,双腿瘫痪,楚深晚非常缓慢地从沙发椅上爬起来,踱步到床边,拿起刚放在床上的手机。
手机屏幕上显示着一条来自赵靖宇的未读短信……“如果方便的话,请明天早上来找我。这是地址“
“好的,明早见。”
在回复了赵靖宇的短信后,楚深晚去洗手间洗漱,然后爬上床睡觉。
……
赵靖宇在卫碧霞生前居住的别墅与楚深晚约好了时间。
林言泽原本想和楚深晚一起走。楚深晚知道他还有一些事情要处理。让他和魏景峰住在酒店里,然后打车。
林言泽没能抵挡住她,只好一个人陪着她去,但告诉她,如果她有事马上打电话,他一定会马上赶去找她。
楚深晚在酒店门口拦下一辆出租车,向送她下来的林言泽挥手告别,打开车门上了车。
出租车司机是一位中年男子,非常热情。上车告诉他目的地后,司机浑厚的声音笑着调侃道:“那是土豪聚集的地区。你认识住在那里的人吗?“
楚深晚用流利的英语礼貌地回答说:“我妈妈曾经住在那里。”
“她是不是从土豪那边搬到别的地方去了?”
楚深晚把眼睛转到窗外,轻声回答:“她刚刚过世。”
在红灯时,司机踩下刹车,看着后视镜中反射的楚深晚。他抱歉地说:“听到这个消息我很难过。我不是故意说你伤心的。“
楚深晚收回眼睛,看着驾驶座上的司机,摇摇头。“没关系。”
“我想她的生活一定很幸福,因为她有你这样美丽善良的女儿。”
楚深晚苦笑着摇摇头。“她在我小时候和我父亲离婚,抛弃了我。”
前面的车辆由红变绿。司机目不转睛地盯着车头,踩下油门继续前行。
停了几秒钟后,他慢慢地说:“亲爱的,我为你的遭遇感到抱歉。我知道,再多的安慰也无法填满你心中的伤痛。但是,我要祝你生活得好,因为像你这样一个友善的女人值得拥有美好的生活。“
“谢谢你。”
卫碧霞生前居住的别墅位于郊外。汽车驶离市中心后,交通顺畅了许多。
当司机把车停在门口,楚深晚付了车费并给司机小费让司机下车时,司机转头盯着她真诚地说:“甜心,不要灰心,生活会弥补你遇到了一个爱你的好男人。祝你幸福。“
楚深晚把她的手放在门上。听到司机的话,她回头冲着司机笑了:“谢谢你,我已经见过他了。我也祝你幸福,再见。“
多亏了这位素未谋面却又异常热情真诚的司机,楚深晚打开车门下车,仰望眼前豪华精致的别墅,然后抬腿走向大门,按响了门铃。
对讲机里传来温柔的女声。对方用英语问:“是谁?”
“你好,我是楚深晚,我来找赵先生。”
“请进。”
铁门自动打开,有一个前院从门通向房子。院子里种了各种各样的花。盛满许的时令花沐浴在阳光下。偶尔微风吹过,他们纤细的身姿在风中微微摇摆。随着它们漂浮,空气中散去了芬芳的香味。
楚深晚沿着鹅软石小路走到屋前。刚才,对讲机里的女子已经打开房门,站在门前迎接。
当楚深晚走到门口时,女人笑着友好地对楚深晚说:“楚小姐,你好,赵先生已经在客厅等你了,请跟我来。”
“是的,谢谢你。”
“欢迎光临。”
楚深晚跟着那个女人到了客厅。赵靖宇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平板电脑。他不知道自己在看什么。他眉毛微皱,神情不悦。
“赵先生,楚小姐来了。”
听到女仆的声音,赵靖宇回过神来,把平板电脑放在一边。他抬起头对着楚深晚笑了笑,指着一边的长沙发。“请坐。”
楚深晚点点头,绕过茶几,坐在长沙发上。他刚坐下,就听到赵靖宇问:“你想喝点什么吗?”
“不用了,谢谢。”
“是的。”赵靖宇向女仆招手,示意这里不需要她,她可以下去。
女仆点点头,转身走开了。
“谢谢你的光临。我想,如果她还活着的话,她知道你在这里一定会很高兴的。“
楚深晚知道赵靖宇说她是刚过世的卫碧霞。
“是吗?”楚深晚随口问道,语气中不自觉地透露出一些苦涩的笑容。
赵靖宇知道楚深晚在想什么。一个自暴自弃十几年,十几年后终于出现却为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继子求救的女人,会很乐意参加她的葬礼。
“接受化疗后,她的心态变化很大,经常在我面前提起你。”
楚深晚没有回答,微微弯着唇角看着赵靖宇,脸上流露出一丝怀疑。
“我知道她去世前这段时间很想你,所以提议联系你出国探望她。她说她没有脸见你,她为你感到难过。“
楚深晚微微垂下眼睛,不再看赵靖宇的脸,但他不知道是否应该相信他对自己说的话。
“她接受化疗后的每一天似乎都很痛苦。在她去世前几天,她甚至要求我给她增加止痛药的用量。这两天我一个人发呆的时候,我就在想,她这么安详地离开也许是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