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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章 久违“谢大人快坐,下官得好好敬你几杯。”
马知府十分热络地拉着谢从谨入座,谢从谨不经意地往一旁扫了一眼,却发现甄玉蘅不见了。
他脸色微微一紧,沉默地坐了下来。
甄玉蘅小跑着到外头长廊上,她扶着廊柱发呆,满脸的不可置信。
她没想到今日会在这里见到谢从谨。
所以,谢从谨就是那位钦差大臣,在公馆时,楼上的那个人就是他,问那些怪里怪气的问题的人,也是谢从谨。
他为什么会来?为了贡品采办一事吗?可是前世来的明明不是他。
甄玉蘅心乱不已,站在那里迟迟不敢回去。
她太久没见他了……
一时不知该怎么才好。
“玉蘅,你没事吧?”
知府夫人走了出来,有些担忧地看着她。
甄玉蘅神情有些恍惚,她挤出一个生硬的笑容,“我没事。”
知府夫人见她脸色不好,皱眉道:“你来之前还不知道此次的钦差大臣就是那个谢大人啊?我还以为你知道呢。”
她当然不知道,而且谢从谨分明是有意瞒着她,戏弄她。
除了她去公馆送礼,昨晚她在街边遇见的那个男人,估计也是谢从谨。
他既然来了,要见她就见,为什么要这么藏着掖着,是想看她过得多不好吗?
甄玉蘅摸不清楚那人是什么意思,心里七上八下的。
“没事,我只是……可能中午吃得多了,肚子有些不舒服罢了。”
她说这话时,表情很勉强,知府夫人是不信的,便说:“你要是在这儿待着不舒服的话,那你就先走吧。”
甄玉蘅面色犹疑。
旁人只知道她和谢从谨曾是弟妹和大伯哥的关系,并不知道他们私下的事。可她一见着谢从谨就跟见鬼了一样跑了,别人难免要多想。
她如果就这么走了,更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夫人不用担心我,我们回去吧。”
甄玉蘅微笑着,挽着知府夫人的胳膊,与她一同回到了席上。
公主坐在中间上首位置,其他人的席位按男宾女宾分列两席,舞姬正在中庭献舞。
甄玉蘅挨着知府夫人坐下,只要一抬头就能看见对面的谢从谨,所以她不抬头。
她另一边坐着的是谭亦茹,谭亦茹凑过来问她:“礼可都送过去了?”
甄玉蘅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她说的是什么。
是了,谭亦茹也是因为知道那钦差是谢从谨,想着她和谢从谨认识,所以才让她去送礼的。
难怪谭亦茹还问她介不介意什么的。早知道那是谢从谨,她绝对不会去的。
甄玉蘅想起在公馆时,她被谢从谨留在那儿拷问,心里还有些来气。
她表情不太自然地对谭亦茹说:“送过去了。”
谭亦茹又说:“那可跟他说上话了?谭家的事他会照拂吗?”
“我去的时候,没见着他……”
谭亦茹脸上划过一抹失望,她端着酒杯,打量着对面面孔冷峻的男人,“你同他曾经也算是亲戚,交情还行吧?”
甄玉蘅垂着头,低声说:“只是亲戚,不熟,我与他弟弟和离,从谢家出来后,就更没有交情可言了。”
谭亦茹看她一眼,淡淡道:“那也是,碰上了彼此难免会有些不自在,他看起来也的确不像是会徇私的人。”
甄玉蘅没有接话,很专注地吃着面前的那份甜羹。
好几次谢从谨的目光从对面扫过都只能看见甄玉蘅的头顶。
难不成他是什么洪水猛兽,就那么怕看见他?
谢从谨心中不由得有些郁闷,捏着酒杯喝了好几杯酒。
乐伎正在唱着江南小调,宾客们有说有笑,气氛正好。
马知府来给谢从谨敬酒,又罗里吧嗦地缠着人说一堆套近乎的话,谢从谨懒懒地应付着,马知府不知哪根筋搭错了,突然说:“对了,今日谢大人的一位故人也在席上。”
还不等马知府指出来,谢从谨已经看向了对面的甄玉蘅。
马知府笑呵呵地指着甄玉蘅说:“甄娘子曾经是谢大人的弟妹,也算是旧相识了,今日他乡重逢,也是巧啊。”
这话一出,好些人都看向了他们二人。
甄玉蘅被点到了名字,没法儿再装自己不存在,默默地抬起了头。
她一下子就对上了谢从谨的眼睛,吓得又匆匆移开。
马知府是添乱的一把好手,还起哄道:“不如,你们两个喝一杯吧。”
谢从谨静静地看着对面的人,甄玉蘅暗暗地攥紧了手心,二人都坐着不动。
听曲儿听得快要睡着的楚月岚,一下子来了精神,终于在这无聊的酒席上找到了乐子。
她看看谢从谨,又看看甄玉蘅,眼珠子都快转不过来了。
众人都盯着着他们,见二人都不动作,不由得感到奇怪。
在旁人看来,二人曾在一个屋檐下待过,算是近亲,就算甄玉蘅跟谢从谨的弟弟和离了,二人又不是结仇了,遇见了不该跟完全不认识的陌生人一样,搭理都不带搭理的。
气氛有些诡异,谢从谨显然没有动作的意思,甄玉蘅先坐不住,她深吸一口气,端起了手边的酒杯,站起身露出一个得体的笑容,“谢大人,久违了,我敬你一杯。”
她说完,直接仰头喝尽了酒,而后坐下来。
面上平静如水,心里波涛汹涌。
而谢从谨琢磨着“谢大人”三个字,嘴角溢出一丝冷笑,他喝了酒,将目光从甄玉蘅脸上收回来。
气氛恢复如常,众人还该吃吃该喝喝。
楚月岚观察了半天,一副了然的表情,含笑看向谢从谨,“来之前怎么都没听你说在越州还有熟人啊?”
谢从谨淡声道:“这种小事,哪里值得公主关心?”
“你这个人啊,就是冷心冷面。”楚月岚又看向甄玉蘅,“甄娘子,谢从谨在谢家的时候,是不是也这样对谁都冷冰冰,漠不关心的?”
甄玉蘅强装镇定,端出一副毫无破绽的虚伪笑容,“我在谢家时,很少能见到谢大人,不太了解。”
“我们很少见吗?”谢从谨平静地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