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朝他淡淡一笑,挽过她的手臂道:“你心疼我呢?”
玉修叹了一口气道:“是的!”心疼便是心疼,用不着隐瞒。
舒欣的眉眼俱都笑了起来,笑罢后却看着他的眼眸道:“我知道你心疼我,但是此时不是休息的时候,我每休息一个时辰,便有人因为中毒而亡,所以我现在不能停下来,等我将药试出来之后,再睡也不迟。”
玉修幽幽的叹了一口气,却看着她道:“我陪你。”
舒欣点了点头,两人相偕走进了军营。
两人走进去之后,明月满脸羡慕道:“我要是能找到像王爷这样的男子就好了,王妃真幸福!”
玄武看了她一眼淡淡的道:“你觉得你自己比得上王妃吗?”说罢,不再理她,径直往军营里走去。
明月待他走进去之后,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不由得怒道:“玄武,你给我站住!”
舒欣在毒死第二十三条狗之后,一脚将那条死狗的尸体给踢了一丈来远,骂道:“TMD,怎么回事,都稀释了这么多倍怎么还是这样!多一点冰蚕的粉末狗就会死,少一点就解不了毒!”
玉修在旁边皱了皱眉,却温和无比的道:“你先休息一会,再来试。或许中间有些地方不太对,这样子既伤身体也试不出药性。”
舒欣的眉头都拧成了堆,她将前后两次试药的过程全部回想了一遍,硬是没有发现任何异常,她只觉得挫败万分,扯了扯自己的头发道:“这样子你让我怎么能休息!”她的心情烦躁不已。
玉修走到她的身侧,轻轻的将她圈到自己的怀里,温柔无比的道:“你先不用急,给那些将士们吃的那些药不是还剩一点吗?为什么不拿来试试?”
舒欣的眼睛一亮,从他的怀里爬出来道:“你说的对极了!”
她忙将碗底的那些药末刮下来,喂到狗的嘴里,那条狗安然无漾,一见到这种情况,她只觉得头大无比,又将医圣的手记翻出来一看,她的配制方法和那里记载的一模一样,她忍不住仰天长叹道:“天啦!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自认为她有极强的制毒解毒天赋,原以为只要依葫芦画瓢,怎么样都能将这解药制做出来,没料到却遇到了这么大的麻烦,心里一时间心乱如麻,烦躁至极。
玉修看出了她的心情,叹了一口气道:“你已经尽力了,不要这样为难自己。”说罢,又从她的身后轻轻的拥住了她。
舒欣的的杏眸之中满是沮丧,有些无可奈何的道:“修,我害死了那么多无辜的百姓!”
玉修轻轻的吻了吻她的秀发道:“你不用自责,这不关你的事。是我不好,没有保护好那些百姓,才会让他们受到这样的伤害。”
舒欣将身子转过来,将头倚在他的胸口道:“修,如果这次的毒解不了,你打算怎么办?”那些流言满天飞,她原本想将解毒的方法研制出来之后,再将那些流言狠狠的打击回去,只是此时看来,实在是一件难之又难的事情,心里不禁有些烦闷。
玉修轻轻摸了摸她的小脸,又低头在她额头上轻轻的吻了一下,然后淡淡一笑道:“所有的事情都有很多的解决办法,很多时候,我也不想将那些百姓牵扯进来,但是当事情变得没有选择的时候,也唯有牺牲百姓了。”不到万不得已,他也不想用那些方法。
做为王室的一员,他从小就知道百姓在统治者的心中是什么样的地位,不管是施仁政也好,是施暴正也罢,都是建立在百姓的基础之上,他并非暴戾之人,但是却又深谙如何统驭民众,当仁当仁,当暴当暴。当所有的俦码都摆到面前而无从选择之时,他有的魄力和决断力。
舒欣听出他话里的意思,不由得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她咬了咬唇道:“你让我再试试,我就不信试不出来!”
门口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道:“我敢打赌,你就算再试一百次也试不出结果来!还是不要浪费我的冰蚕了!”那声音里满是怒气。
舒欣回头一看,居然是医圣,她的眸子里一阵光茫闪过,忙从玉修的怀里爬出来,极快的走到医圣的身边,笑的一脸灿烂,讨好的道:“师尊,你来的正好,快些告诉我要如何解血玉之毒吧!”一看到医圣她嘴里的老家伙也便成了师尊了。
医圣冷冷一哼道:“我来不是来教你解毒的,是来拿回我的冰蚕的!你这个死丫头,胆子也真够大,居然敢把我的冰蚕全部偷走!你知不知道那些冰蚕有多难养,我养了这么多年也就养了这七十二条,你倒好,居然想一下子将我的冰蚕全部偷走!你就不怕我杀了你啊!”他的声音冷若寒冰,那花白的胡子和头发一抖一抖的,一双眸子里满是怒气。
舒欣嘻嘻一笑道:“师尊之所以是师尊,其肚量就非我等小辈这般,你的胸襟是那么的宽广,想必是不会和我这种小辈计较。”说罢,又从桌上倒了杯茶,一边递给医圣一边道:“师尊远道而来,辛苦了,先喝杯茶,消消火气。”
医圣也不管她有没有在杯子里下毒,拿起杯子便将那杯茶一饮而尽道:“我也的确是有些渴了,你这丫头还不算没良心,说吧,那些冰蚕都在哪里?”
舒欣拉过他的衣袖道:“师尊,你不是要教我如何用毒吗?不如现在教我如何?”适当的时候低声下声也是应该的,更何况此时是求人之际。
医圣花白的胡子抖了抖,眼眸里满是欣喜道:“你愿意跟我修习毒术?”
舒欣点了点头,他哈哈大笑起来,一把拉过她的手道:“走,现在就跟我回医圣山庄去,我教你如何用毒解毒!”他的眉眼之上满是喜悦。
舒欣见他那副乐得屁颠屁颠的模样,不由得想笑,她将医圣的手拉开后道:“我是想跟你学习毒术,现在在你的面前就有一个大大的学习机会,师尊,那血玉之毒到底要怎样才能解开?”
医圣的笑容凝在脸上,冷冷的道:“你不是已经将我的手札偷走了吗?难道还没有找到破解之法吗?”
舒欣叹了口气道:“师尊,你也知道,你的手札上面写的太这潦草,有一些我看不太懂,你解释给我听好不好?”其实那本手札上的字写的极为工整,没有她认不出来的字,但是凡事都需要找到一个合适的理由。
医圣冷哼一声的道:“你真的很想知道?”
舒欣点了点头,他却道:“想知道就跟我回医圣山庄,在这里我是不会教的。”说罢,将头昂的高高的,那副模样,满是高傲。
舒欣心里大骂他是老顽固,却依旧笑着道:“师尊真的不告诉我也就算了,反正那些冰蚕也全部被我化成粉末了,你只怕也带不走了。”
玉修听得舒欣和医圣的对话,心里直想笑,若论耍嘴皮子,他知道医圣不是舒欣的对手,而两个人都是一样的倔,就看谁能降得住谁了。只是他很清楚舒欣的性子,她是不可能随医圣回医圣山庄的。
医圣大吼道:“什么?你把冰蚕全部用化成粉末呢?这世上怎么会有你这么笨的人!”他的声音极大,震得屋顶都哗哗作响。
舒欣说完那句话,就知道他肯这会吼,于是早有准备,早早的就将耳朵捂住,饶是如此,她还是能感受得到医圣的怒气,那吼声只怕都能让整个成州抖上几抖了。
舒欣脸上露出怯意,满脸无辜的道:“你的手札上面不是说要把他们化成粉末,稀释之后再以水冲服吗?我不是是按你的手札上面的方法来做,又有什么错?”
医圣气得跳脚,怒道:“可是谁让你将那些冰蚕全部化成粉末的,你难道不知道越是厉害的毒药,便越是需要药引吗?你的药引都没有用,你就算将那些冰蚕全部化完了也是白化,成州的百姓这一次是真的被你全害死了!”他越说越气,说到最后,居然一屁股坐到了椅子上,哇哇的大哭了起来。
他一边哭一边骂道:“这世上怎么会有你这么笨的女子!枉我还以为你有学毒的天份,居然连这一点都不知道,可怜的冰蚕,我以后要去哪里才能再找到几条啊!”
这些冰蚕最初只有一公一母两条,现在能有这么多条,都是他苦心伺养的结果。而当年那一公一母两条冰蚕,是他在雪山之颠守候了几个月才捉到的。而现在他的年事已高,再没有精力去捉冰蚕了。
听到这里,舒欣终是明白了大概,只是药引到底是什么东西,她还不清楚。
舒欣的杏眸里光茫闪闪,却极为乖巧的拉过医圣的袖子道:“师尊,那药引到底是什么啊?”
医圣一边抹泪一边道:“我早就料到你会偷我的手札,所以我故意没有在上面写药引,没料到你真的是个笨蛋,居然真的就没有用药引。”他一把推开舒欣,继续悲惨的哭着。
舒欣心里不由得想笑,却再次走到他的身边,讨好的道:“师尊,反正那些冰蚕也没有了,大不了我以后再帮你抓几条回来,你也就不用太伤心了!”
医圣瞪着舒欣道:“抓几条?你好大的口气,你难道不知道那冰蚕多么稀少,多么难抓吗?”他说罢,又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道:“事到如今,再没有转弯的余地了,我也不妨告诉你,我其实早就料到你会去偷我的冰蚕,我原以为你偷个几条也就罢了,没想到你也太贪心了,居然全部偷走!所以我早早的就将药引下在了他的身上!”说罢,他的手指着玉修。
原来那一日他给玉修治伤的时候,便将药引放进了玉修的体内,这也是那一日两人才一亲密,玉修就流鼻血的原因。
他的话一说罢,舒欣和玉修俱都大惊,玉修的脸色也微微的变了变。
舒欣冷冷一笑道:“你可真厉害,不去当算命先生实在是太可惜了。”她此时才知道原来那个看起来暴躁的医圣居然如此腹黑,早已算到她会去偷冰蚕,在给玉修治病的时候就已经将后面的事情都算计好了。
医圣哀声叹气道:“我能算到又如何,千算万算也算不到你这个丫头这么贪心,也算不到你居然不问来由,就将所有的冰蚕全部化成了粉末!我实在是聪明反变聪明误!”
他当年纵横江湖的时候,除了高超的医术之外,还有极为聪明的头脑,更有过目不忘的本事,而他隐居的这些年来,由于他将所以的机关算尽,所以一直能免受外界的打扰,过着他清静自在的日子,只是这种平静的日子过得久了,他也有些厌烦了,而舒欣的性格实在是太对他的胃口,所以才千方百计的想将她留在自己的身边。
他知道依舒欣的性格,肯定会偷走冰蚕,又知道她曾见过水晴柔,必然知道他有记手札的习惯,所以在记录破解之法时,故意没有写需要药引,原想着她大不了偷走几条冰蚕,没有药引根本就解不了血玉之毒,就算她走了也会乖乖的爬回去求他。只是他千算万算,就是没有算到她居然一口气将所有的冰蚕全部偷走了,他发现之后,便匆忙赶来,只是还是来晚了。
舒欣冷冷一哼道:“是啊,你实在是聪明绝顶啊,看来阿姨说你是老不死的还一点都没有说错,你还真的就是个老不死的!”她越想越气,又接着骂道:“你除了是个老不死的外,还是个黑心烂肺的家伙,活该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活该有这个报应!”
医圣抹了一把老泪道:“的确,我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真的是报应啊!只是这个世上怎么会有你这样的鲁莽而又贪心的笨蛋!”他也越想越气,却又无计可施。
舒欣猛然想起那一日和玉修缠绵时,他流鼻血的事情,她心里不禁有些狐疑,难道那个药引就是修的血?而那天试药的那一条冰蚕沾上了修的血,又刚好被她抓到?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也太巧了吧!
她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问道:“你将药引放在修的体内,是不是那药引也需要鲜血做为祭品,药引才能发挥真正的效果?”
医圣看了她一眼道:“说你笨,你也不算太笨,这种药引的方法都也能想到,只是你怎么可以……”说罢,又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舒欣听得他的话,心里终是明白了为什么前后两条冰蚕的效果差那么多的原因,心时略一沉呤,便有了计较。当下也不理会医圣,径直走到里间将那放冰蚕的盒子打开,冰蚕依旧活灵活现的呆在里面,只是关在里面的时间有些长了,已没有在潭底的灵动。
医圣见她走进里间,也跟了过去,当他看到那些冰蚕的时候,不由得惊得目瞪口呆,用手指着舒欣,瞪大双眼道:“你……你居然骗我!”
舒欣朝他冷哼一声道:“骗你?骗的就是你!你设下那么多的圈套,活该被骗!原本我还想着等这边的事情一了,我和修去那里小住,可是你这副德性,想想还是算了,我以后都不要再见到你!”
终于知道如何使用冰蚕了,她不禁松了一口气,可是一想到冰蚕的药引居然是修的血,她又不禁有些心疼,真要将这些冰蚕全部化成粉末,那得需要修多少的鲜血?
医圣见得冰蚕之后,心情不由得大好,也不去计较她说的那些话,笑眯眯的道:“我就说嘛,我的乖徒孙又怎么可能是那种鲁莽的人。”说罢,拿起陶灌就要去抓冰蚕。
舒欣拿起旁边的一把扇子就往他的手上打去,嘻嘻一笑道:“我宣布,从现在开始这些冰蚕的所有权就归我了。”
医圣微微一怔,怒道:“这些冰蚕明明全部是我的!”
舒欣笑的愉悦道:“冰蚕在哪里,就是谁的,现在在我的地盘上,就是我的。”她若是蛮不讲理起来,那就是没有理由可以讲。
医圣冷哼道:“我还从来没有听过这样的说法!”
舒欣杏眸微微一眯,眸子里闪过一丝狡黠,浅浅笑道:“你以前没有听过,现在听过就行了。再说了,你刚才不是哭的那么伤心吗?你就当这些冰蚕全部都死了吧!”
医圣冷哼一声,作势就要来抢,舒欣见得他的模样,淡淡笑道:“想抢是吧!也没关系,大不了成州的百姓我也不救了,大家一拍两散。我还舍不得修的血了!”说罢,她从怀里拿出一个东西,作势就要拉动。
医圣一见那个东西,叹了一口气道:“好了,我不抢了!”他认识舒欣手上的那个东西,不过是一个普通的烟雾弹,只要她一拉开,这屋子里便满是烟雾,而冰蚕对生存的环境要求极高,只要一被这些烟雾浸扰,就再没有活下来的可能。
舒欣嘻嘻一笑道:“这还差不多!”
医圣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道:“有你这个徒孙,我实在是要少活几年。”他见舒欣不语,又道:“这一条冰蚕能救一千多人的命,你给我留两条吧!”他的模样满是讨好,花白的须发一抖一抖,眸子里满是乞求。
舒欣见得他那副模样,又好气又好笑的道:“你若是留下来帮我将这毒完全解除掉,我就考虑考虑。”
医圣无可奈何的道:“你实在是我的克星!”
救人贵在神速,医圣收起方才赖皮的模样,一本正经让玉修将胳膊伸出来,便开始采血,只见他将玉修的手腕割开,分别滴到十几条冰蚕的身上,舒欣在旁见得玉修的鲜血点点的滴在了冰蚕的身上,每条冰蚕足足吸了三滴血后,那雪白的身子顿时是刚才的两倍。她不禁有此替玉修心疼,他大病初愈,又要用他的血做药引,不知道他的身子是否吃得消。
医圣似看出了舒欣的心思,冷冷的道:“我上次给他的吃的药,早就料得会有这么一出,所以早早的就给他的身体开出补药,如果不放一点血出来,他的身体只怕还受不了,再受一点刺激只怕就要鼻血横流了!”说罢,又坏坏的看了一眼舒欣和玉修。
玉修不由得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这个医圣一把年纪了,性格却还和孩童无异。
医圣帮舒欣调配药量,便让玄武和明月去布药。舒欣见那剂量比她那一日试出来的剂量要轻的多,顿时明白她那一日那样治人实在是凶险万分,好在她为了保险起见让他们喝完药后去车前草的水中浸泡,否则那些将士不被血玉之毒毒死,也会被她毒死。
一切都顺利异常,仅仅一天的时间,成州城里的百姓的毒便解的差不多了,那些红点也极快的消除掉。众百姓此时完全信了舒欣的话,认定这一次是被人下了毒而不是瘟疫,舒欣趁机再派人到城里去宣传,说是脸带银制面具之人下的毒,让所有的百姓俱都帮忙寻找那下毒之人,一发现脸戴银制面具的人便来军营里报告,并布下了重赏。
对于百姓而言,这一场毒让他们的痛失亲人,对下毒之人恨之入骨,只恨不得将那下毒之人碎尸万段,不要说玉修布下重赏,就算没有赏,他们也不会放过下毒之人。于是,在众百姓忍痛将身边的亲人埋葬之后,便四处寻找面具男的踪影,一时之间玉修在成州的声望高涨。
舒欣见这场毒终是得到控制,心里也不由得轻松了起来,才一放下那些负担,便忍不住呵欠连连。
玉修见得她这副模样,拉过她的手道:“你这段时间太操劳了,快些去休息吧!”
舒欣见他的眼里满是关切,嘻嘻一笑道:“你也不比我好多少,也倦了吧,要不陪我去睡觉?”说罢,对他眨了眨眼。
玉修听得她的话,不由得摸了摸鼻子,普天之下的女子之中,或许也只有她能将这种事情说的如此的顺口,心里这般想,脚却不由自主的跟着她走进了里间,他不由得问自己,他的自制力怎么变得这么差呢?她才一引诱他他就迫不及待的上勾了。只是对于她,好像他根本就不需要什么自制力吧!
军营之中,所有的物事都极为简陋,而玉修的主帐之中却还是较其它的营帐要好的多,被子是明月带来的锦被,所有的床褥用品都整洁而干净。
舒欣毫不客气将自己放进锦被之中,见玉修还坐在床头,不由得妩媚一笑,对他勾了勾手指道:“相公,难道真的需要我主动将你扑倒吗?”
玉修见得她那副模样,不由得想笑,只是一见得她那个笑容,他的身体也不由得起了反应,她的眼眸明亮的如同天边的星星,如宝石般散发着点点光茫,他只觉得喉结紧了紧,却淡淡笑道:“你上次不是说要扑倒我吗?我还在等你将我扑倒!”他的声音微微有些沙哑,带着点点诱惑,一双狭长的眸子也染上了点点欲望,里面温情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