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人间惨案世纪灾难啊!这才和爱豆在一起多久啊,就让他看见了耍酒疯没有形象的自己!呜呜呜,这么快就要分手了吗?她都没有好好感受呢!
还没从崩溃的情绪中缓过劲儿,手里的手机疯狂地响起来,简书期心有明悟一般飞快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来电显示,脑子都没反应过来手指就有自己的想法,迅速地点了拒绝接听。
顿时,简书期更加欲哭无泪了。
她!竟然!拒接了!爱豆的电话!
好吧,简书期,啥也别说了,等着分手吧。
她面如死灰,并且放弃挣扎。
于是,在手机第二次响起的时候,手指毫无感情地划过接听。
却是电话这边的祁遇先是松了口气。
“睡醒了?感觉怎么样?我还担心你一直睡下去身子会无力。”
简书期不说话。
“我这边临时有个工作,就没有等你醒过来,桌上的饭吃了吗?”
祁遇的声音像是被柔暖的风吹过来的,简书期咕哝着回答:
“还没......”
“那就先去热热再吃,我给你买了止痛药,头疼得厉害可以吃点,今天就好好休息吧。”
“知道了。”
听着她有气无力的声音,祁遇有点诧异地挑眉,心思一转就猜到了小姑娘的窘迫,声音染上笑意,逗她:
“怎么,后悔了?”
“嗯,后悔了。”简书期老老实实地回答。
后悔了,不应该喝酒,不应该告诉他地址,更不应该冲他耍酒疯。
别问,问就是无比!
极度!
非常非常后悔!
“我记不太清了,我有没有做什么......额,不好的事情啊?”她斟酌着言辞,问得小心翼翼又小心翼翼。
祁遇绷不住笑起来,有意逗她:
“你给了我一把钥匙。”
呼,还好只是钥匙。
等等!
钥匙?
钥匙!
该不会是......
这口气还没松出去马上又被提到了胸口,简书期悚然一惊,拔腿奔向那间装满了他周边的房间,站在打开的门口一脸震惊。
她竟然主动给了他这房间的钥匙!?
这是她能主动干出的事情吗?
苍天啊!为什么她酒醉了连一点点的理智都没有啊~
天啊,她尴尬得可以沿着地板缝钻到地球的另一边去!这种事情她怎么干出来的啊......
这下,她是真的破碎了。
简书期已经在打着分手的腹稿了。
这边的祁遇一直没有出声,似乎在“贴心”地给足她时间缓冲,好一会儿过后才似笑似叹,给她顺着毛安抚道:
“我很喜欢,改天送我一些,我拿回去好好珍藏。”
简书期气若游丝:
“这样是不是让你觉得太沉重了啊?觉得会有很大的压力?抱歉,我从来没有想过给你看的,昨晚......是个意外。”
“不会,我很高兴。”祁遇说得自然,毫不牵强,可信度很高:
“感谢它们在我不能陪着你的时候替我陪着你,不过。”
祁遇留了个小小的悬念,低笑了一声,才缓缓道:
“以后我会尽可能地多陪陪你,不让你只能面对那些没有温度的东西。”
他的话顺着无形的线钻进了她的耳朵,软软地戳了一下她的心窝,慢慢地膨胀发大,将空荡荡的心脏填得满当当的,像是灌了蜜的甜。
简书期鼻尖酸涩起来。
她怎么就,喜欢上了一个这样温柔的人啊!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简书期小声嗫嚅。
其实昨晚,她更后悔的事情是,没有抓住和他相处的时间,而是在迷迷糊糊的状态直接睡着了。
她都好久都没见到他了。
很想他。
很想他。
“很快的,下次回来我直接告诉你。”
毕竟照这次情况来看,惊喜很容易变成惊吓。
简书期有点失落地低低应了一声:
“好。”
“那你去吃饭,记得热一热。”祁遇不放心地再次叮嘱。
简书期突然觉得,爱豆好像把她当小孩子在养?怎么事事都要叮嘱一遍呢?
“知道了,那我挂了?拜拜。”
挂断电话后,望着桌子上的菜,简书期渐渐地笑开了。
都看到了这样狼狈的喝醉酒的自己,爱豆都没有嫌弃,所以,爱豆是真的喜欢他吧?
这样想着,笑意就更浓了。
简书期乖乖地听祁遇的话休息了一天,然后晚上背着包、乐呵乐呵地值夜班去了。
休息了一天,休息了一个白天,所以晚上去上班也没有什么问题的吧?
她钻空子想着。
来到科室,刚好是接许尚柏的班,简书期冲着他挥挥手,见他的精神很好,颇感不公平:
“我就想不通了,为什么你喝得比我多,今天还可以完好无事地来上班?”
将白大褂妥帖地收进柜子里后,许尚柏转过身来回答她的问题:
“习惯了,在国外的时候,经常喝了酒直接去上课上班的,可能......免疫了吧?”
简书期努着嘴轻轻点头。
“你之前一直想去国外深造,现在还有这个想法吗?”
也就是随口一问。
简书期咽了一下,整理领口的手顿住,含糊回答:
“有,但总觉得时机不够。”
闻言,许尚柏轻轻笑了,没有多说什么,直到收拾好物品准备离开的时候才接了话:
“需要帮忙直接告诉我,不要客气。”
“知道了,难道我还会跟你客气吗?”简书期打着哈哈,“回去好好休息,毕竟喝了那么多酒。”
许尚柏点头,抬步离开。
简书期暗自松了口气,醒了醒神,向病房走去。
秦雅苏的胃病恢复得差不多了,毕竟这种病是不能完全康复的,只能细细调养着。
简景源给她办理了出院手续,两人商量过后准备直接回C市。
“这次你可要好好护住我嫂子,不能再让她受委屈了!”
简书期拉着秦雅苏的手恋恋不舍,毫不客气地警告简景源。
“这还用你说,你就准备个大大的红包来参加婚礼就行。”简景源双手插兜,一点不正经:
“还有啊,你告诉祁遇那小子,这次他没有时间给我个解释就走了,下次必须找个时间跟我交代清楚,不然你还指望我在爸妈面前替你们说情?”
简书期不记得那天晚上祁遇是怎么把她从这个老狐狸的眼皮子底下接走的,想来他也没少使绊子。
当即拉着秦雅苏的手摇晃起来:
“嫂嫂,你看看我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