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遇今天的戏份相对较少,拍得也很顺利,所以提前下了班。本来想打电话约简书期一起去吃晚饭,没想到电话一直打不通,没办法,他还是先回了房间。
输入密码打开门,祁遇鞋子都还没换,就看见客厅的正中央,最显眼的位置放着一个大大的行李箱,看上去已经被装满了。
他眉心一跳,心里发慌起来,连鞋子都不换了,直接进屋找她的身影。
“期期?期期?你在吗?”
祁遇在卧室,发现了正在收拾衣服的简书期,懵了。
“你在干什么?要去哪里?”
简书期折叠衣服的手一顿,倏然抬头对上祁遇波涛汹涌的眼睛,愣了一下,没想到他今天回来得这样早。
看着他的眼神......看来是误会了呀......
那也正好。
她没有回答,而是沉默地起身,将放在床头的止痛药盒子拿出来,在他的眼前晃了晃,声线平静地质问:
“这是什么?”
祁遇仅看了一眼就知道那是什么东西,抚眉揉了揉眼睛,暗自后悔没有将这个东西放好,还是被她发现了,看她样子,应该是担心坏了。
的确是他的错。
“你在隐瞒我什么?哪里痛?痛得要吃止痛药?”简书期把声音放低,直截了当地问道,目光灼灼地看着他,不放过他的一丝情绪。
祁遇似乎笑着叹了声,走上前抱住她气得颤抖的身子,靠在她的耳畔音线低哑。
“对不起,没有告诉你,让你担心了。”停顿了一下,继续道:“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事,所以没有告诉你,现在我就告诉你吧。”
简书期本来是坚定地告械自己,一定要绷住!要狠狠地批评他这种不好的行为,但此刻被他抱在怀里,听他用服软的声音道歉,她就什么都气不起来了。
果然是,美色面前,毫无原则啊。
祁遇见她没有挣扎,稍稍拉开一点距离,循着她的视线,看着她说起来:
“没有受伤,也没有腿伤复发,只是头疼。”
“头疼?”简书期紧张地追问一遍。
头疼这种事情可大可小,还是要去检查才能放心。
祁遇却打断她的思路,无奈地叹息,摸了摸她柔软的发顶。
“你知道的,我之前没有尝试过古装造型,也没有带过头套,可能还不习惯,所以有些头疼,不过现在已经慢慢好转了,你放心。”
原来是这样。
心里绷着的那根弦,终于松懈下来。
简书期几不可闻地呼出一口气,嗔怪地看着他。
“哪里是小事情了?你头疼的时候至少我可以给你按摩按摩,纾解纾解啊!怎么能不告诉我呢?”
“是是是,是我的错,下次我有任何不舒服,第一时间都告诉你,好不好?”祁遇耐着性子讨饶着,笑意温柔。
简书期哼哼两声,算是相信了。
祁遇暗舒一口气,视线扫过床上的衣服,心里叫苦,手掌下滑握住她的手,包裹起来:
“下次有什么误会要直接告诉我,不要想离家出走。”
简书期:???
离家出走?什么时候?
祁遇讶然地看着她眼睛里面满满的疑惑,也有些困惑了,托着她的头让她看向床上被她翻出来的,凌乱的衣服。
“这个样子不是闹脾气要走吗?”
简书期气笑了。
离家出走?这是什么形容词啊?再说了,她在爱豆的心里,就是这样不负责任,小心眼的人吗?还离家出走?
“不是背着你走的,是早上我哥给我打电话,让我回去一趟,那场官司要开庭了,我回去看一下。”简书期压着笑声,朝他解释道。
祁遇恍然,知道是自己多想了,看向面前的姑娘时,再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要去多久?”
简书期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不太清楚:“具体的我也不清楚,应该不会太久的,我处理好了就回来。”
祁遇点了点头,不再说话了。
简书期又看了一眼被丢到一边的药,心生想法,拉着他一起坐下,按着他躺了下来,头放在自己的腿上,柔软的手抚上他的穴位。
“让你体会一下,不早点告诉我你的头痛,而错过的优质按摩,看看后悔不?”
她温热细腻的手掌时轻时重地,精准地按压着他的神经,让他紧绷了一天的大脑放松下来,感受着她的力度,舒服得让他闭上了眼睛。
“后悔,很后悔。”祁遇顺着她的话回答道。
简书期弯起眉梢,继续细细地给他按压着,心里被这种满足填充得满满当当的。
“期期,早点回来,好吗?”祁遇忽然开口,说道。
简书期心尖一颤,缓缓附身,在他的额头留下一个轻柔的吻。
“好。”
简书期离开后,祁遇又继续吃剧组定的盒饭,天气日渐炎热起来,加上平日里还穿着厚重的戏服,贴身的几件衣服被汗水打湿几乎没有干过,祁遇吃了两口饭就没有胃口了,丁吕在一边看得着急。
“遇哥,你这就不吃了吗?你才吃了几口啊!”
祁遇放下盒饭,拿起旁边的水,用手感知了一下温度,微蹙眉。
明明是买的冰水,这才没放多久,都快变成开水了,终究没有拧开喝它。
刚一放下水瓶,一瓶冰镇的、表面还覆着白霜的矿泉水递到了他的眼前,祁遇抬头看去。
“喝点吧祁遇哥,解解暑。”童兮微笑着说道,随手拿过来一把椅子,挨着他坐了下来。
丁吕干咳了一声,走开了。
祁遇看着她还停在空中手,终于伸手接过来,却没有立刻打开喝,而是顺手放在了一边,微笑着解释道:
“刚吃了饭,立刻喝冰的不好。”
算是委婉地拒绝了。
童兮笑意不减,还很赞同地点了点头,看似随口一问:
“书期姐呢?这些天没看见她给你送饭?”
祁遇垂头躲开她的视线,温声回答道:
“天气太热,我让她不要出门。”
童兮表情微微一诧。
虽然她这样问,但她早就知道简书期已经回了,没想到祁遇在这种事情上都要骗她。
他对那个女人,未免有些太偏袒了些。
短暂的失神后,童兮巧妙地隐下眼中的那抹怨气,继续道:
“你对她可真好。”
祁遇没有搭话,撑着手站了起来,低头对她礼貌又生疏地一笑:
“我下午的台词还没背熟,先回去了,失陪。”
没等她开口就离开了。
等到他完全离开,童兮笑容瞬间消失,看着被他放在一边没有带走的水,咬了咬牙。
这个祁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