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像小猫一样哀求她
弓木茶茶2025-07-28 15:053,167

  “我不是!我没有!”

  他的话简直像长了尖刺的藤蔓,一寸一寸缠上她的身体,缠着她呼吸都不顺畅,身上密密麻麻的全是伤口,密密麻麻地疼痛起来,出口就是反驳。

  他在生气,也在为她的行为难过。

  简书期第一次从祁遇身上感受到如此强烈的情绪波动,虽然看上去祁遇还是一副浅淡的模样,但她就是知道他生气了,因为自己。

  “不是吗?”祁遇很轻地接下话,反问道。然后就安安静静地看着她,似乎在等她的回答。

  脑子里快速闪现和爱豆认识这么久来的画面,祁遇对她一直都是零隐瞒全真诚的,而她好像的确一直有所顾忌,怕给他造成麻烦怕影响他,这样也让他生气了吗?

  可是,粉丝不应该和爱豆保持距离吗?

  “对不起”她老老实实地回答,说了后又还没想好说什么,只能垂着头避开他的注视。

  祁遇轻轻叹息。

  正僵持时她的手机陡然响起,简书期如临大赦飞快地接通电话,一边通话一边冲祁遇比划着,急匆匆地打开门逃走。

  电话那头是许尚柏懒洋洋的声音。

  “明天一起吃饭呗,我找到了一家不错的餐厅。”

  简书期心不在焉答:“好。”

  “还没回家?又加班了?”

  听到她急匆匆的脚步声,许尚柏问道。

  “快到了。”没心情聊下去,“没事挂了。”

  挂断。

  许尚柏郁闷地看着被挂断的黑屏,气叹:“这火急火燎的丫头!”

  而这边的简书期站在飘雪的路边,错过了一辆又一辆的出租车,脑子里挥散不去的全是祁遇那副微怒隐忍的模样,她陷入深深地反省当中。

  而她不知道,此刻祁遇正站在落地窗前,低着头直勾勾地盯着她僵硬的身影,眼底情绪沉浮如墨,整个人站在巨大的夜幕当中,背影孤寂萧索。

  躺在卧室的床上,简书期呆愣地望着天花板,临走时祁遇的话一遍遍在耳边响起怎么也抹不掉,她有些头疼地翻了身,又翻了个身,终于忍无可忍地翻身下了床,去了另一间屋子。

  这件屋子在走廊的最里面,常年上锁。

  没有其他人进去过,这里是简书期的秘密空间。

  假如有一个遇米粉丝,有幸能进入这间屋子,一定会疯狂地尖叫起来,没有幸免。

  一整间屋子里,角角落落全部都是祁遇的周边。

  他的海报密密麻麻地铺满了墙壁,丛丛叠叠的专辑堆放在角落,一整面墙的展示柜上都是祁遇的周边立牌,挨挨挤挤地摆在一起,还有他的签名照,他的抱枕,他的横幅等等等等,看都看不过来。

  这是每追星女孩都梦寐以求的房间,每一个角落都是爱豆的身影,就像被爱豆包围一般幸福。

  这里是她所有的宝贝私藏,祁遇出道九年来她通过各种渠道得到的宝贝,也是她九年里除了学习工作外所有的心血。

  他是她九年漫长又平淡岁月里唯一的星辰,他的每一个光辉时分都被她悉心收藏。

  这九年,是他支持着她,她才能坚持下来。

  他就是她的光。

  她追寻他,整整九年。

  每次情绪低落不能自拔时,简书期都会进到这里面呆上很久很久,看着他的海报,想着他经历的一切,一点点的自我修复自我拭伤。

  此刻,简书期靠在椅子上,出神般的看着他。

  现在回想起来,这段时间发生的一切都想在做梦,梦幻得一点都不真实,让她整日也恍若梦中。

  在手术台上第一次见面,成为祁遇的主治医师负责照顾他,到现在成为朋友,这一切都不真实,她乐在其中也保留着迟疑。

  这份迟疑又是从哪里来的呢?

  这么说吧,一份你追寻了九年还是遥不可及的星星突然划破夜空,直接掉在你面前,并且还只有你一个人知道,你很激动很幸运,但也会不会害怕,怕这一切都是假的?

  患得患失。

  担心是梦。

  因为梦总会醒。

  这就是让他生气的原因吧。

  简书期用力抿着嘴,竟然尝到了一丝血腥味。

  他是那样一个真诚的人,温柔,守礼,绅士,面对她从来没有隐瞒,没有心机,祁遇就是这样一个让所有人都感到安心的人啊。

  那自己呢,做了什么呢?

  她掏出手机,思酌良久后,给他发了微信:

  对不起,是我的问题,你的伤恢复得差不多了,我能教给你的也教完了,我就不过来了,工作小心。

  如果总会失去,那就点到为止,你永远都是我漫长人生里的无可替代。

  “你看,那不是老简嘛!老简,这儿呢!”

  听到声音,简书期才看到不远处的两个身影,眼见着那个稚气已褪大半的小伙子激动得跑过来一把抱起她转了个圈。

  简书期吓得使劲拍他,“小屁孩儿,放我下来!”

  钟奕泽大大咧咧地笑,终于放她下来,一双狡黠的眼睛亮晶晶,辩驳说:

  “怎么就小屁孩儿了?我今年十八!十八岁了!成年了好不好!不许再叫我小屁孩儿了!哎呀,你别拍我脑袋!”

  “成年怎么了,还不是捣蛋鬼一个?”简书期理直气壮。

  “你这小子,怎么能比我先抱我的妞儿呢?想死你了。”覃以蓝一脸妩媚的笑,上前给了简书期一个大大的熊抱。

  钟奕泽切了一声:“行了,别肉麻了,回家回家!”

  “小鬼。”覃以蓝拍了拍行李箱,“你先把你的行李放回去,再去我那儿找我们。”

  钟奕泽不乐意了,一脸傲娇:

  “凭什么不是你来找我们呢!我不,我要和你们一起!”

  “你小子还倔上了是吧?”覃以蓝也来劲了,作势要和他理论一番。

  眼见两个人就要在机场吵起来,简书期赶忙上前劝和。

  “行了,别闹。”看向钟奕泽,道:“听话,钥匙没丢吧?”

  钟奕泽:“怎么又是偏向她啊,偏心。”简书期瞪了他一眼,只好改口:“好啦,知道了,我走。”

  “路上小心,收拾好了去蓝蓝那儿找我们。”简书期叮嘱道,钟奕泽点头拖着箱子就走了。

  覃以蓝心安理得地享受着简书期的偏心优待,见钟奕泽身影看不到后才笑嘻嘻地亲了她脸颊一下,“谢谢你来接我。”

  看着面前这个张扬奔放,热情动人的好闺蜜,简书期翻了个白眼,呵呵假笑两声,伸手拿过她的行李箱,

  “别演了,回去了。”

  撩了撩金色的卷发,嘴角上扬,覃以蓝挽着简书期边走边聊。

  “这小鬼可没少和我抬杠啊,不过实话实说,越来越讨喜懂事了,也没亏你留下他。”

  简书期感叹:“是啊,幸好当时留下他。”

  现在的钟奕泽阳光,开朗,懂得为人考虑,虽保持着之前的痞气,有些小聪明。但也成长得很正直懂事,看到现在他的样子,简书期非常庆幸当初选择收留了他。

  钟奕泽是她亲手救治的第一个病人。

  五年前,简书期正式成为华仁医院医生的第一天,她在上班途中巧遇了晕倒在路边,被一群人包围的钟奕泽。

  简书期送他去了医院,成为了他的主治医生,还自己掏钱为他付了医药费。

  钟奕泽明显是饿晕的,加上得了流感,高烧不退,最终在逃亡的途中被抓住,暴打了一顿终于坚持不住晕了过去。

  他身形精瘦,面目饥黄,浑身上下没几两肉,穿着大几个号的夹克衫,一看就是流浪很久的样子。

  醒来后的钟奕泽双眼无神地盯着天花板,谁和他说话都不理睬,了无生气。

  逼急了才恶狠狠地骂着:“我没钱治病,你们也救不了我,别来管我。”

  后来他才告诉简书期,他是从福利院偷跑出来的,是从小就被父母抛弃的孤儿。

  简书期救治他,不仅是他的身体,还有他的心理。

  对于这样的病人她总是有足够的耐心。

  “我告诉你,落在我手里,想死都是不可能的,你就乖乖呆在这里好好养病。”

  钟奕泽嘲讽她:“我父母都不管我了,你又是谁来管我?”

  简书期干脆利落:“我是你的主治医生,我有权利管你。”

  钟奕泽更加嘲讽:“有本事你管我一辈子啊!别在这儿装好人我不需要!”

  简书期丢给他一个白眼,检查完他的状况,转身就去了别的病床。

  钟奕泽就会轻哼出声,用被子埋头就睡。

  他总是一脸嘲讽地说出轻蔑的话,简书期总是一脸冷静地与他抬杠,每次都能精准地抓住他的要害,怼得他哑口无言,但每次又不服气地主动挑起斗嘴,毫不服输。

  这两人就这样斗了地过了三个月,直到他的病情好转,被强制要求出院。

  简书期记得非常清楚那个夜晚。

  这个不可一世、从来都是不屑轻蔑的、遍体鳞伤的十三岁少年蜷在床上,伸出瘦削的手轻轻勾住她的衣角,卸下满身尖刺,如同小猫一样怯怯地哀求着她:

  “帮人帮到底,你可不可以留下我?我会很乖会很听话,”觉得还不够,绞尽脑计去拼凑自己的优点,补充道:“我可以做很多事情,不会给你添麻烦,我......我不会再和你抬杠,全都听你,我......我没有地方可以去了。”

  “求求你了......”

  说到最后的声音比细蚊还小。

  她看向他,少年原本神采奕奕的眼睛里是痛苦的挣扎,是绝望中又在祈求希望,脆弱敏感,让她没有办法拒绝他。

  【作者题外话】:神助攻小钟登场了,期遇cp给我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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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豆为我搬来民政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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