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吧!剩下的事情,我自己能行!”何子善放开兵兵公主的手,逃开老远,皱着眉头道:“你太美了,我……我……你走吧!”
“咯咯咯咯……”冰冰公主笑弯了腰:“你想干什么,小屁孩子!”
“我……我不知道自己想怎样?”何子善红了脸,老实的道:“我只是感觉你神奇,让我象在火上烤一样,难受……你走吧,剩下的事我真的能行!”
“嘻嘻……就你现在的样子,自保都困难,还完成任务,少扯没用的,快走!”兵兵公主白了何子善一眼,立即钻进一丛密集的芦苇。
眼见兵兵公主消失在青纱帐中,却没有一丝动静,何子善这才猛地惊醒,兵兵公主施展了极高明的身法,现在是在战斗,自己怎么会胡思乱想……也不知道想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好在没做什么错事……
一念及此,何子善连忙鼓动体内所剩无几的力量,施展如山似水,跟随兵兵公主,陷入芦苇之中。
“妈的,叫你跑!”眼见柳鸣枫和何子善闪进一丛密集的芦苇,追击而来的一位中年男子立于空中,双掌连劈,将面前的芦苇轰得乱飞,溅起一滩烂泥,却连一个人影也没看到。
“黄牛!你干什么?”
“你他妈发什么疯?”
“想让那两个家伙彻底逃脱吗?”
“你不想活了!”
……
跟上来的魔域武者见被称作黄牛的中年人一通乱轰,彻底将兵兵公主和何子善的踪迹毁坏,不由一阵乱吼。
“妈的,你是猪啊!”最后追上来的一位身着华丽战服的年轻人上来就给了黄牛一嘴巴,说道:“那彩衣女子便是明武皇室的兵兵公主,……明武皇室宝藏无数,许多机密就在他身上,若坏了大事,你这贱命死一百次也不够!”
“妈的,我堂堂王室内卫,居然在这烂泥浆中打转,你他妈还把路给带成这样中,找死!”跟在年轻人身后的一位强者狠狠踢了黄牛一脚。
黄牛虽然是伪公爵境圆满,却根本不敢还手,甚至连大气也不敢吭一声,任身后穿着王室内卫着装公爵境中阶武者好一阵拳打脚踢。
这完全违反了武道啊!
不是应该强者为尊吗?
隐藏在不远处的何子善和兵兵公主看得恶心得不行,差点忍不住暴露行迹。
如果千辛万苦,九死一生修炼就是为了给他人做狗,那修炼个什么劲?即使活得久一些又有什么意思?
没有了尊严,活着还有什么价值?
舍命修炼还有什么价值?
一念及此,何子善不知为何,竟然看了兵兵公主一眼,很是为她感觉有点不值,似乎觉得一个女孩子,只是因为所谓皇室的一句话,便不惜一切,玩命地游走于凶险的武道,将自己的意志不知置于何处,与黄牛的处境好象很类似,只是不知道有没有受过这样的责罚……以何子善的经验,这样的温驯,这应该不是武者的的品性。
武者,快意恩仇,哪容得委曲求全的事情来磨灭武之锋锐!
似乎看出了何子善眼中的不平与疼惜,兵兵公主无声地叹了口气,示意何子善不要冲动,现在不是与敌人战斗的时候。
何子善自然知道自己状态根本无法与面前的强者战斗,立即敛气静心,努力恢复力量。
“子善,你有何计划?”见追击者骂骂咧咧远去,两人暂时安全,兵兵公主才缓缓问了一句,算是对何子善刚才眼神的回应。
“先除掉这些伙人再说,!”何子善想起了兵兵公主此前被这伙人围攻的事,恶狠狠地道:“这些家伙不除,我心不宁!”
“好!”兵兵公主一阵兴奋,情绪却马上低落下来:“你还要夺取宝库,哪来的时间?”
“时间?时间不够,我们多弄点就是!”何子善轻松的说道,仿佛他是天地的时间大臣。
要除掉身后的尾巴,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却是千难万难。
那三个身着魔域王室服饰的强者配备的战袍防御力十分惊人,手中武器精良,更有层出不穷的宝物,极难对付。
更难的是,敌人有那个叫黄牛强者的领路。黄牛对此似乎极为熟悉,做事又极为谨慎,想利用地利几乎不太可能。
就拿引来王室人员一顿责罚的那顿对芦苇从一顿乱轰乱说,若是旁人,追上敌人就是了,哪用得着如此费力。但黄牛却不愿冒丝毫风险,甘愿受罚也不愿跟进自己不熟悉的地方。
大概他也知道,王室不过是拿他做探路石,并没有拿他当回事,所以他自己必须保重自己,才会如此保守。
令何子善和兵兵公主头痛的是,这家伙不仅实力强,做事兢兢业业,任劳任怨,经验更是丰富到令两人叹为观止,何子善甚至从他身上学到了不少东西。
虽然打算除掉尾随而来的这伙人,但两人暂摆脱魔域的追杀后,并没尾随敌人,反而加快速度,直奔凤鸣岛。
凤鸣岛是传说中枫黎寨宝库所在,曾经是的柳鸣凤的地盘,沿湖滩涂形势复杂,险阵密布,陷入魔域之手,现在的情形需要时间好好了解。
出乎意料的是,兵兵公主倒是对凤鸣岛格外熟悉,似乎比柳鸣凤还有熟悉,轻易便闯了进去,找到了合适的隐身修炼之所。
“那些家伙能寻到这儿来吗?”隐藏好身形,何子善都有些不敢相信兵兵公主竟然比自己还了解凤鸣岛。
“你没听过我与柳鸣凤关系格外要好吗……你以为要不是我,《神龙百草经》能轻易被你所得?”兵兵公主一笑:“所以不要说让我走人的话,否则……嘘——,来了!”
何子善这才知道,原来兵兵公主也早就想除掉这伙人。
“黄牛,你怎么把我们引到那妖女的地盘上来了……这儿是禁地,他们敢逃到这儿来?你是何居心!”果然,远远湖面上,传来了对黄牛的责骂声。
何子善可以想见黄牛此时的愤懑之情。
无论黄牛做什么,做对了是应该的,若有一丝不对劲,就会受到责罚。
“公子,野兽追急了会往它们认为最安全的地方逃,那对男女被我们穷追不舍,肯定会逃到这地方来。”黄牛极有耐心,认真的解释到:“何况我已经发现了他们最新的行踪。”
“既然已经发现了那妖女的行迹,还磨唧什么,快带路!”被称为“公子”的人不耐烦地叫道。
“大人,这儿已经是禁地,此前枫黎的各式险恶阵法,加上我圣域军团的各种机关,此地皆是凶险无比,我们绝不可轻举妄动!”黄牛依然小心地解释到:“搞不好,是他们设下圈套,有意诱我们进入险境!”
“放屁,一个虫域小孩,一个女孩,能懂什么,别扰乱军心!”公子大人更不耐烦了。
紧接着是一阵轻微的打击声,估计是黄牛又挨了打。
“先解脱黄牛!”何子善和兵兵公主不约而同的轻声说道。
黄牛无疑是追击者中最薄弱的环节,更重要的是,他也是追击者中最难缠的一个,否则,以兵兵公主对比荷城周围的无比熟悉,两人早就脱身了。
此时,何子善已完全不记得自己曾一心想要兵兵公主离开,自己就能单独行事的打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