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染秋进入R.S已经有一段时日了,SARA这几天安排她去参加企业新人培训,顾城南又是下午早早就回家陪老婆了,所以两个人一直没多少交流,今天培训结束了,SARA将她安排到了行政部的座位上,交待了几句之后就离开了。
行政部离总裁办公室有一定的距离,她就是想偷偷看他几眼都不行,只有在中途去打印室的途中,顺带着看他几眼,如果办公室的门关着,她的希望就落空了。
她心里有着隐隐的不安,总觉得必须主动出手做些什么了。
中午,她没有去员工食堂,而是带着自己的饭盒,走进了顾城南的办公室,刚巧,他还在伏案工作,也没有离开,她怀着忐忑的心走向了他。
顾城南听到声响,皱眉抬起了头,本来还想说是谁连门都不敲就进来了,一见是她,又抿起唇不说话了。
“城南,”她把手里的饭盒放在桌上:“我给你做好了饭,你尝尝。”
余光里的裴染秋一脸小心翼翼,他什么话都说不出口了,淡淡一笑:“谢谢。”
裴染秋这时略微放松了些:“你是不是很忙?”
“还好,坐吧。”他简短地回答道。
裴染秋坐了下来,之前两人不欢而散,她心里也有些不舒服,正好趁着这个机会缓和一下:“最近一直都没机会见到你,你忙吗?”
“还好!”
“我已经结束培训了,SARA也把我调去了行政部,以后就可以经常在公司里看见你了。”
顾城南微微一笑,故意忽略了后面那句话:“那挺好的啊,恭喜你了,这份工作比较适合你的性格,我觉得你一定能做好!”
裴染秋的身子微微前倾说道:“以后,如果有什么需要我为你做的,可以打内线给我的,我就在隔壁,你不用什么事都麻烦SARA姐。”
顾城南笑了:“那怎么行呢,SARA是我的秘书,帮我做事是她的工作,你是行政部的成员之一,也会有自己的份内事的。”
意思就是他并不需要她特意越级来帮自己做事。
话题到了这里就冷场了。
顾城南一向少语,现在话更少了,她有些不甘心,直接挑明了问他:“城南,我们还是朋友,对吗?”
顾城南轻轻靠向了椅背:“当然!”
她听了这话就放下了心:“那么,我们以后还是可以一起坐下来吃饭,是吗?”
他笑着点了点头。
裴染秋顿时笑了,眼底闪烁着碎钻一般的光芒,她开心地出去拿自己的饭盒去了。
本来两个人的关系摆在那里,他也并不打算抛下裴染秋从此不管,只是两人的关系开始变了,以前她是以未来伴侣的身份呆在自己身边,现在他已经把她当成了一个小妹妹看待,她性子怯,生活中又发生了那么多的变故,他只想帮她渡过这段非常时期,并且帮衬着她去成长。
下午,他处理完了公事,又提早一个小时回到了家,刚走进家门,小玉就告诉他,江心橙今天的心情很不好,也没吃多少东西,现在还在楼上背书,连送上去的水果也给原封不动的退了回来。
他简单问了几句,这才明白到,原来家庭教师刚走,本来他给她安排了每周一到周五的硕士课程,分为上午和下午,自从她怀孕之后,课量有所减少,变成了一三五的时间表,而且把上午的课程安排也给免去了。
但是英语课的课业最近有些繁重,估计是背英文单词背得头疼了,加再上怀孕初期,身子总是会时不时的乏力。
他上楼去了卧室里看她,门虚掩着,她的声音从里头虚虚地传来。
“SHIT,OH,SHIT,OHMYGOD!”
顾城南一脸黑线,她念的那是大学英文吗?简直胡闹!
他蹑手蹑脚的走了进去,看见她歪歪地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就跟梦呓似的,旁边的书本上被她划的一塌糊涂,他捡了起来,仔细看着上面歪歪扭扭的字体。
“顾城南是混蛋,顾城南是笨蛋,顾城南是个大傻蛋......”
他看不下去了,全是一些骂人的话,他从鼻子哼了一声,把书朝着她丢了过去,堪堪落在她枕边,她猛然睁开眼睛,又堪堪撞见他气呼呼的模样,嘴角轻轻扬起,向他投去了一个得意的表情。
又欠收拾了。
他俯身下去,精准无比的找到她*的唇,用力厮磨起来。
江心橙吓了一大跳,大概想不到他会有这反应,直觉地伸出手去推他,可双手被他早先一步固定在脑袋两侧,她挣了半天也没挣脱开来,只好放弃。
他越吻越深入,还探出唇舌想攻城掠地了,江心橙怕她伤及宝宝,又推拒不开他,只能无助的发出“唔唔”声。
这声音让她显得柔弱,也越发激起了他的征服欲。
良久,他才喘息着离开她的唇。
“顾城南是混蛋?”他同样挑衅着问她。
她的样子也好不到哪去,红着脸喘着气:“不光是混蛋,还是个流氓。”
他笑得低沉而愉悦,连胸腔都在鼓动:“只对你流氓,行了吧?”
她的心跳陡然漏了一个节拍,他居高临下的望着她,面容清俊依旧,只是邪肆的笑容中多了一丝暧昧和宠溺。
这样的顾城南对她而言,无疑是充满*力的。
他上前抚摸她的眼睛:“别这样看着我,会害我想继续的。”
她凉凉的声音传来:“你可以继续试试,反正我身上的伤还没好,正好进医院一块儿治。”
暧昧而甜蜜的气氛被她一句话给搅了。
他讪讪的移开了手,那双眼睛正向他投去明亮的光芒,把他的后悔和狼狈照得一览无遗。
“是不是不管我说什么做什么,你都不会原谅我了?”
江心橙坐起了身:“你知道我是什么时候发现自己怀孕的吗?”
他一愣,难道不是那次和顾子骏一起去医院里检查出来的吗?
她点点头:“我早就查出来了,你记不记得你对我最后一次做这种事的那天?完了你就去找裴染秋了,我后来发现流血了,上了医院检查之后这才得知的,还让医生教育了一通,说我是流产先兆,下次别那么不靠谱了。”
单调的女声叩击着墙壁,平静无波的在空中幽幽回荡,可是他听着,心就一下子沉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