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这次事情之后,顾城南也放松了对她的警惕,虽然那两个高大的黑衣男人还在清苑,但是很明显,江心橙多了很多自由的选择。
她可以在身体吃得消的情况下,坐车去商场购物,可以和小玉一起去附近的生活超市采购一些食材,甚至可以在附近的公园处溜达,但是前提条件是,那两个保镖依旧对她寸步不离。
今天是周二,顾城南一早去了公司,说是要面见几个国外的客户,还要主持一个业务上的会议,江心橙心念一动,下午就去了RS集团总部。
电梯刚打开,SARA当即迎了过来。
“夫人是来找顾总的吧?他正在开会,要不我带您去他的办公室里等?”
她点了点头,又瞧着SARA胳膊里夹着一大堆的文件资料,心想着大概是会议急需要用的,在沙发上坐定之后,就让她去忙了。
“夫人喝什么?果汁可以吗?我现在就让她们送来?”
“不用了,我不渴,对了,他大概什么时候会议结束?”
SARA瞅了瞅远处的会议室,门扉紧闭着,透着一丝凝重。
“这个我不清楚呢,会议刚开始不久,估计还要个把小时。”
她噢了一声:“我知道了,那你忙去吧,我在这里等他一下就好。”
SARA退了出去。
江心橙起身,在这间办公室里来回踱了几个回合,因为地板上铺了层暗灰色的羊毛地毯,所以脚步声也听着轻了不少,她透过百叶窗的缝隙看到,现在所有的员工都在埋头工作着,几乎没有人注意到她的存在。
她深深吸了口气,勉强按压住狂跳的心脏,转身在顾城南的文件格里找寻着什么,虽然她并不完全能看懂,但是也知道那不过是一些寻常的业务往来,她又试着在他的抽屉里动手脚,终于在最隐蔽的底层抽屉里,找到了一份蓝色硬面夹,上面写着江氏二字,她的心重重一跳,下意识地翻了起来。
果然,那都是关于江氏的资料,包括当年起家的过程,中间历经的商业案件,和RS的几项合作,再到最近被迫停止的工程项目。
她咬了咬牙,拿出手机拍了下来,又传给了江天。
很显然,当初顾城南为了胁迫自己,而特意费尽心思地做了这份文件,如果她不屈服,他真的会把这些资料上交法院,也许,整个江氏都会遭殃。
做完了这一切,她手忙脚乱地恢复着原状,此时隔壁传来一阵异响。
江心橙仓皇抬头,正好瞥见了一个女人离去的身影。
那身影窈窕修长,款款生姿,很快消失在了转触点处,她慌乱搜索着脑海,却一无所获。
别是自己吓自己了吧?
她自嘲地笑,转身又端坐在那张巨大的黑色沙发上。
过了没多久,门把手传来转动的咯咯声。
她敛下心神,等着来人进入。
“心橙,你怎么来了也不提前和我说一声,我好去接你呢。”
“不用了,我就在附近商场逛逛,想着时间还早,就来看看你。”
她乖顺婉约的一面让他暖心,顾城南将几份文件夹往桌上一扔,转身就紧挨着她坐下,温热的双唇向她凑近。
江心橙一阵闪躲,红着小脸道:“干什么啊?这是在公司,随时会有人进来的。”
“那回家再说。”
他一阵坏笑,那双狭长的幽深黑眸,闪着暧昧的光。
她记得,顾城南今天一早出门的时候,穿着一套湛黑色的商务套装,很正式,大概就是为了迎接国外客人而准备的,现在脱去了外套,只身着一件纯白的衬衫,下配一条黑色修身西裤,整个人透着说不出的清俊儒雅。
“对了,SARA说你的会议还需要个把小时,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SARA告诉我说你来你了,我怎么舍得让你等我,当然加快会议进程了。”
他骨节分明的手指上,缠着她一束黑亮的发,清香微凉的感觉绵密地紧贴他指上的皮肤,让他枯寂的心再次泛起涟漪。
江心橙则是一阵后怕,好在她动作快,要不然磨磨蹭蹭的,被他撞了个正着,他大概
会当场吞了她吧?
她越想越怕,连呼吸都开始急促起来。
瞧着她小脸微微泛白的虚弱模样,他心下一紧:“怎么脸色这样差?是不是又不舒服了?”
“嗯,大概,是累了。”
“我早就说让你在家里休息了,挺着个肚子本来就够累人,你还要到处走?”
“没事的,我休息一下就好。”
她本就娇小,如今缩在黑色的沙发里,更是形成了强烈的视觉对比,那样的江心橙,收起了往日里的尖牙利嘴,连眸光都*地没了一丝锐气,这样的她让他心疼。
他抚上她微微悸动的腹部,低喃道:“你一定要好好的,我会在你身边,接下来不管发生了任何事,我都不会再离开你,知道吗?”
她无言地对上他的目光。
他从那两颗黑白水润的眸子里看到了对他的不信任,拧眉道:“我会处理好一切事情,但是你,一定不要受那之前那些事的影响,好吗?”
她静默不语,良久之后,点头。
这时,办公室的大门被人霍地推开。
“对不起,顾总,我......是我没拦住......”
顾城南敛了敛神,冲着SARA点了点头,后者退出。
“妈,你怎么来了?”
朱慧如一看见江心橙也在场,马上气不打一处来:“我听说你昨天去了裴家了”
他不落痕迹地将江心橙往身后护,冷笑道:“听谁说的?”
“这个你不用管,我听说你还想用钱解决问题?”
他承认地坦荡荡:“有什么问题吗?”
一个需要钱,一个正好有钱,这不是正好吗?
“一个人自己做错了事,就得付出代价,凭什么让别人给她擦*,这不是胡扯吗?”
这话像一记重拳般,用力敲在了江心橙后脑勺,敲得她脑子轰轰的,整个人立在了那里也忘了该做何反应,只觉得自己就像个做错事的小学生那样,无措地等着接受惩罚,可是要她怎么办呢?
朱慧如还在那里叨叨:“之前还一副病怏怏的模样,现在好了?还有力气继续*男人了?我看你不是好好的吗?装出一副病猫似的模样,装给谁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