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闹!”她轻轻别开了脸去。
他扑了个空,又固执地扳正她的脸,对准她的红唇就印了上去。
她一向没有化妆的习惯,最多在唇上涂上一层胭脂色的口红,如今怀了孕,更是连口红都给免了,但是他却更偏爱这天然馨香的气息,软软的,甜甜的,让他欲罢不能。
他越吻越深,感觉一股血气上涌,整个人都不由自主起来。
“唔......疯了不成?这是在包厢。”
她用力推开他,连呼吸也是乱的。
他一笑,嗓音暗哑:“怕什么,没有我的允许,谁敢进来?”
江心橙倒抽一口凉气:“你真是魔怔了,我就说酒会乱情乱性,你还偏不信,下次看你还敢不敢乱喝酒,起来!”
她拉了拉他软绵绵的左手,他倒好,懒懒散散的窝在沙发里,也不动,只是望着她发笑。
江心橙力气没他大,又被他瞧得不好意思,只能拔高了音量:“起来!”
“起不来。”
“胡说什么呢?你这是喝了多少酒了?”
“我也想不到这酒后劲这么大,要不然你扶我吧?”
“我,”她失笑,点了点头:“可以,若扶到一半扶不动你了,你就自己在地上爬回去吧。”
顾城南还是起了身,但终究喝的有点过,脚下一个不稳,还真的向前踉跄了一下,她赶忙双手撑住他的腰,整个人也被他顺带着抱进了怀里。
他灼热的呼吸就散在她的耳发,把几缕细碎的鬓发也拂乱了,她的身子很软,很小,看着也没多少份量,可就是这样的一副身子,居然能给他带来无限力量,他有过片刻的恍然,紧接着双唇就落在她小巧白皙的耳廓上。
嘶~一股电流从她的耳廓传到了四肢百骸。
江心橙也依样画葫芦,对准他的耳垂也来了一下子,只不过下嘴的力道大了些。
“你敢咬我?”他沉闷的声音里有着隐隐的笑意。
她在他腰上重重的拧了一下:“咬你怎么了?还不是跟着你现学现卖的?”
顾城南索性拥着她,将她堵到了墙上,尔后对准她喋喋不休的小嘴下了手。
“走开,你这醉猫。”她笑着躲闪。
顾城南倒是耍起了无赖:“我偏不!”
他这次不光是用嘴,手还跟着忙碌起来,探入她的衬衫里头,准确无误的找到了她胸前的美好,另一只手还探入了她的裙底......
她跟着他气喘吁吁,起初她还用力的摆脱,,后来也由他去了,顾城南以前也这样,但从无感情,有的只是机械般的发泄与惩罚,那两片唇也是不带任何温情的,可现在不同,自从他向自己说了那些话之后,她明显感觉到,他对自己是不同以往的。
他会考虑到她的感觉,也会体念她的需求,不再是单方向的自我满足,而是会调动起全身的细胞,让她跟上他的节奏。
若说她不感动,那是骗人的。
他还在忘情的吻着,灵动的舌尖将酒的涩意送至她口腔的最深处。
她开始回应他,起初只是试探的,犹疑的,后来差一点反客为主,顾城南在最后一刻紧急刹车,幽深的眼底还染满了错愕。
“真敢撩我?”
那两片粉唇就像充了血般,上面还泛着暧昧的水光,她擦去,小脸不服的上仰:“是你先撩我的。”
他眯起双眸,恶作剧般的拨开了她,她浑然一惊,整个人的意识彻底回笼。
“看你还敢不敢顶嘴?”
“你真是疯了不成?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你以为是你家啊?”
“......那又怎么了?你怕了?”
他马上俯下了脑袋,她狠狠推开:“你是不是欲求不满了?”
“大概是吧。”
他闷闷地,自从知道她怀孕了,他就不敢轻易动她了,可这会儿那股热血就像卡在了身体的某处,进退两难。
可即便如此,他还是缓缓抬手,为她整理好了松散开来的衣服。
“走吧,回家了。”
他喝过酒,连脚步都是虚浮的,江心橙主动当起了柴可夫司机,虽然速度是慢些,但好在技术还不错,挺稳当的。
在等红酒的间歇,她突然开口问道:“昨天......后来怎么样了?”
他半闭的双眼立马睁开,眸底闪过一丝慌乱:“昨天?”他换了个姿势:”我到那儿的时候,裴远正拉着染秋,死活要把她带回去,染秋不肯,他就跟疯了似的,又拽头发又打人的,后来让我骂了几句,他只好走了。”
她脸色一下子变得凝重:“那染秋......她没事吧,有没有受伤?”
“没什么大事,只是脸上破了点皮,我带着去医院上了些药就没事儿了,不过裴远这人太危险,我又不可能时时刻刻保护她,只得在她身边安排了几个保镖。”
她哦了一声,尔后又像想起什么似的:“那昨天晚上,你睡在哪儿啊?”
他飞快地睃了一下她平静的脸色:“我昨天睡客房的,你听我说!昨天把染秋送回公馆的时候太晚了,她又吓得要命,我一想保镖又没安排好,可别又出了什么乱子,就索性在客房里睡下了,本来想给你发个信息来着,可又不想吵到你休息,想了想也就不发了。”
他下意识地舔了舔薄唇:“我是说真的,我真是睡在客房,公馆百来平米呢,再说了昨天她们家佣人也还在。”
她轻轻一笑:“我没说不信你,只不过是怕裴远再来找你麻烦罢了。”
她是说真的,她内心坦荡,有什么事从来也不会藏着掖着,既然选择了相信他,那么对于他的话也是深信不疑的。
他低叹出声:“心橙,我对你说过的话,你可一定要记着,知道吗?相信我,一切都过去了!”
她一愣,随后脸上的笑容就跟徐徐绽放的花朵似的,美得不胜娇羞:“嗯,我记住了。”
听到她这么说,顾城南总算在心里大大的喘了口气,身侧紧握着的拳头也松开了,虽然有些事,还是像浆糊一样堵在他的心口,但勿论真假,说他渣也行,反正他是不想,也不能再和裴染秋有什么牵扯了,他可不能把好不容易争取来的幸福,又再次丢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