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你说你能助本王登的大位,如今你我已是夫妻。你待如何?”拓跋苏翰看着郑翎蕊道。
郑翎蕊眉目含情道:“既已嫁给王爷,妾身身家性命都是王爷的,自然全力辅佐王爷。”
说罢贴耳过去。
言毕拓跋苏翰哈哈大笑,一甩衣袖,抚掌叫好。
郑翎蕊脸上满是自得地道:“妾敢发誓,妾所知之事,所会之物,奉朝绝对找不出来第二个。”
“而且”郑翎蕊脸上拂过一丝娇羞:“妾所知之事也只会告诉王爷。”
拓跋苏翰轻抚郑翎蕊的脸,满目贪婪。
“有佳人辅佐,本王得那位置如同探囊取物。”
是夜,摄政王拓跋苏翰命下属星夜赶制郑翎蕊给的东西。
并传有令,此物难得,仅摄政王府有,制作完后流入市场可待价而沽。
拓跋苏翰满是自得,毕竟这可是垄断的东西,开了口子之后就是源源不断的财富。
没想到第三日下人来报,说东西卖不出去。
为了制造这东西,拓跋苏翰启用了他在京城的所有的铺子,所耗不小。
拓跋苏翰震怒,将信函掷在管家头上,怒斥道:“此等神物怎么可能卖不出去?”
来人将头紧紧地磕在地上:“王爷有所不知。肥皂的制作方法,不仅咱有,别人也有。
虽然此物风靡京城,但别人出的价低于咱们不少,而且廉价易得,供货稳定。
咱们的货根本就没有办法挤进去。
据探子来报,据说后面的人是当今圣上。是郑家老爷子,前几天面圣呈上去的。”
拓跋苏翰纵横朝中这么多年,可不是傻子,一句话就猜到了原委。
他抬手让管家下去,眸子里是掩饰不住的怒火。
好得很啊,他娶过来的王妃,一面哄着他一面又哄着郑府讨好皇上。
拓跋苏翰思及此处怒火中烧,快步走到了郑翎蕊的院子。
郑翎蕊见拓跋苏翰来了,满心欢喜地跪在地上。
却被一巴掌扇倒在地。
郑翎蕊跪坐在地上捂着脸满面的不可置信。
“枉费本王如此相信你。你倒是说说,你口中独一份儿的东西,为什么郑府也有,而且还呈给了皇上?”拓跋苏翰掐着郑翎蕊的下巴,冷冷道。
那可是她从现代带来的东西,这里这么落后,怎么可能有肥皂的制作方法?
拓跋苏翰甩开郑翎蕊,脸上没有丝毫昨日的温情。
“你最好将此事给我解释清楚,要不然,你替嫁的事就不必本王遮掩了。”说完拂袖而去。
郑翎蕊失声尖叫:“不可能。”
蓦然想起拓跋苏翰口中的郑府。
她直觉她漏掉了什么。
但她毕竟不是郑家真正的女儿,即便真有什么,她也查不到。
而且她明白。
如今她第一次就出师不利,身后也并无母族相护。
若再拿不出有用的东西,就随时会被舍弃。
这道理,她明白,摄政王自然也明白。
一时间,郑翎蕊的处境艰难起来。
8
我接到了摄政王府的消息时,正在和蒋家议亲。
母亲原是不同意的。
她有皇族血脉,我叔叔又有兵权,嫁到江家可比嫁给摄政王要扎眼得多。
毕竟这样一来,朝中三分之二的兵权都在郑家手里。
但我没告诉母亲的真实理由。
只一味央告母亲并说自己与江知翊竹马情深。
母亲无奈,只得答应我。
没想到第二日江知翊的母亲便带着聘礼上门议亲。
母亲惊讶之余狠狠地剜了我一眼。
我朝母亲俏皮地眨了眨眼睛。
我知道她猜到了为什么江家来得这么快。
确实,我前一天见了江知翊。
我俩是通过气的。
我和江知翊认识多年,又心悦彼此,自然有暗自联系的方式。
我告诉了江知翊我的计划和摄政王的狼子野心。
并希望他早日上门提亲,我想能尽快成婚。
他果然懂我。
第二日便让伯母登门宣旨。
并暗自递给我一封信。
询问我到时候宾客里要不要安排二皇子来。
我将信纸折好置于蜡烛上。
明明灭灭的烛火照得我的眸色忽明忽暗。
为什么不呢?
毕竟,皇帝早死,摄政王要除,总要留一个血脉继位吧。
二皇子儒雅温和,与江知翊自小相识,手中无大权,又有我母亲在上压着。
我想,会是个对郑家不错的储君。
9
郑翎蕊第一次出手就失去了拓跋苏翰的信任。
若再拿些不痛不痒的东西出来糊弄他,想必替嫁的事披露,被赶出府是迟早的事。
如此坐以待毙的事可不是她的风格。
所有一早便在堂内等候。
拓跋苏翰下了朝便看到郑翎蕊在主厅等他。
想起上次被皇帝反将一军,损失不少,登时对郑翎蕊没了好脸色。
郑翎蕊倒是识趣。
不等他问就屈身一礼道:“妾身知道王爷心中郁结。此次前来是献上此物为王爷解忧。”
一个青色竹筒被递了上去。
拓跋苏翰拿着把玩了一会儿,问道:“这是何物?”
郑翎蕊答道:“有时打仗未必需要士兵亲自上战场,此物便可抵千军万马。”
拓跋苏翰挑眉,显然不信任郑翎蕊的话。
郑翎蕊从拓跋苏翰手里拿过竹筒,拿过一旁的蜡烛,点燃然后掷了出去。
须臾之间雷声乍起,草地被炸出来一个窟窿。
“此物叫做——炸药。”郑翎蕊自信地看着摄政王,眉宇间皆是傲气和自满。
这是她的保命底牌之一,如今为了自保不得不提前拿出来。
不过为了她的皇后之位,值得。
拓跋苏翰看着地上被炸出的痕迹,脸上的神色由震惊到狂喜。
他带兵打仗多年,自是知道这东西的妙用。
看郑翎蕊的神色也由冷淡变得炙热。
他一把抱起郑翎蕊,温热的呼吸喷涂在郑翎蕊耳边。
“前几日真是冷落了本王的王妃。今日就好好地弥补回来。”
郑翎蕊娇羞地躲在摄政王的怀里。
接着道:“妾身觉得,有了此物打起仗来就是最好的凭借。既然这样,那倒不如在这个时候肃清朝野,为王爷铺路。”
“王妃以为如何?”拓跋苏翰挑眉问道。
郑翎蕊朱唇轻启,娇艳的脸上满是恶毒。
“郑丞相胞弟手中素有兵权,又有不少天子门生,不如借皇帝之手打压,让皇帝与丞相离心。也能让朝堂之人认清局势,为王爷造势。”
拓跋苏翰大笑起来,阴鸷的脸上浮出几分欲色。
“皇帝昏庸体弱,早该让贤,郑家嫡女狂妄跋扈,也该是教训的时候。你我简直天作之合,合该你我坐上那龙凤之位。”
拓跋苏翰将郑翎蕊放在床榻,欺身而上。
红罗帐落下,也悄然挡住了郑翎蕊那双水光潋滟的眼中的野心。
郑翎蓉,不管上次郑府拿出肥皂的事与你是否有关,我都准备了一份大礼给你。
哦对,马上也会有摄政王的手笔。
我们夫妇二人的心意,希望你喜欢。
10
我嫁到江家就开始整合我手里的商铺。
以海外散商的身份,开始囤积硝石,硫磺和木炭。
囤积在手后又高价流入市场。
江知翊不理解我的做法,毕竟怎么看这三样东西都不会是好卖的。
我告诉江知翊,别的地方不好说,但京城一定会有人买。
怎么可能不会。
前世的相处我已经足够了解拓跋苏翰和郑翎蕊的为人。
我提前动手打了郑翎蕊的脸。
二人初识根本经不起这样的信任危机。
更何况拓跋苏翰还是个薄情的人。
郑翎蕊若拿不出一招制胜的东西,想必一定会被拓跋苏翰当成弃子。
这道理我明白,她更明白。
此时郑翎蕊赖以生存的底牌,想必此刻为了自保已经拿出来了。
我这可是瞌睡送枕头,必然会大卖。
她不是要大量制造炸药吗,我给她这个机会。
第一批确实是上等好货,足以让你做够实验然后量产。
但是第二批可不是。
浸了水的劣质木炭,掺了杂质的硫磺,造了假的硝石。
也不知道郑翎蕊造出来用的时候,会不会被气死。
消息已经放出。
就坐等鱼儿上钩了。
11
事情处理完我就和江知翊回了郑家。
归宁这天我的母亲告诉我,摄政王在朝堂弹劾郑家。
晚上还没走出宫门皇帝贬黜的圣旨便下来了。
父亲在一干同僚面前丢尽脸面。
气得我父亲险些砸了书房。
可不是要生气。
之前父亲还对摄政王赞不绝口,甚至有些属意摄政王坐上那位。
毕竟与天子同脉,百姓安好也算是善果。
没想到如今一改之前的彬彬有礼,也不顾及我父亲还是他明面上的岳父,如此不给脸面。
一而再再而三地弹劾自己的岳家。
我的父亲被申斥,连降三级。
一时间人人自危,与父亲交好的大臣也噤若寒蝉。
摄政王一党却春风得意。
毕竟当今皇帝年老体弱,大事几乎全凭摄政王做主。
我爹可是长公主的丈夫,都因摄政王的弹劾险些被罢免。
看这朝堂的风向,明显迟早是摄政王的天下。
父亲母亲忧心忡忡却也无可奈何。
我安慰父母福祸相依,劝他们宽心。
无论如何日子都是要过的。
晚上其乐融融地坐在一起吃饭。
桌上言笑丰盛,好不快活。
入夜,一顶小轿却进了郑府。
郑翎蕊在这个时候竟然打着看望父母的旗号回来了。
她去寻了父亲,矫首昂视地抚了抚自己的发髻,甚至没有行礼。
“想必圣上贬黜的旨意应该已经传遍京城,不知道父亲做何感想?”
父亲正在练字,闻言连个眼神都没给郑翎蕊。
郑翎蕊也不恼,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
“父亲贵为驸马,又有丞相之威。也算是天潢贵胄,如今遭了如此之事,心中定然愤懑不平。若是需要女儿帮忙,可尽管开口。”
啧,真是好不要脸,我心道。
隔着屏风我都觉得恶心。
父亲将毛笔搁在了砚台上,淡淡地道:“若是无事还是请摄政王妃请回,郑府不欢迎你。”
吃里扒外,不遵礼法又狂妄无知,父亲是读书人最是厌恶这般做派。
郑翎蕊再也维持不住脸上的淡定,恼怒起身,走之前停留在我藏身的屏风。
竭力压制自己的怒气,淡淡地道:“摄政王之势已经如明月之辉不可撼动,若你们识趣愿意辅助我当皇后。说不定到那时我能饶你们一命,不然你们这些愚民就是在自寻死路。”
啧,虽然时刻端着她那穿越女的架子,但她确实聪明。
她站在我藏身的屏风这儿说最后一句话不是巧合。
她是猜到了我也在。
一句话点了郑家和江家。
要我的夫家和娘家赶紧对她表忠心。
然后在她的怜悯下以谋生路。
但是我亲爱的妹妹。
你怎么知道,我没有先与皇帝通过气,才有我父亲贬黜这么一出戏?
12
嫁过去第二日我就让江知翊带我见了二皇子。
和传闻一样,儒雅又彬彬有礼。
我告知了二皇子摄政王的野心。
他对着我苦涩一笑:“知道又如何?父皇都没办法,我一个后辈能有什么办法。最坏的办法无非是这江山他坐。反正一个姓,也算对得起祖宗了。”
我抿唇一笑,为二皇子斟了一杯茶。
淡淡地道:“你觉得他登基,你能活?”
二皇子沉默了。
前世拓跋苏翰登基,就下令斩杀二皇子。
坐稳朝政后百姓民不聊生,他只懂打仗不懂为君的制衡之道,铁血手段祓除所有不是他门下的人。
导致朝堂失衡,大臣增加苛税鱼肉百姓。
江知翊前世被贬黜也是因为劝谏。
今时今日他若再登大位,又有郑翎蕊这蛇蝎在身边。
想必情况更糟。
“我们会想办法铲除摄政王,剩下的,二皇子知道该怎么做。”
我想二皇子是聪明人。
他能听明白我的意思。
果不其然,二皇子揣度我的话后满眼震惊。
随后起身敛衽一拜。
“若二位能助我朝江山清明,扶我荣登大位。从此以后,我必待二位为座上宾。”
我和江知翊连忙起身扶住他。
自此我们就此结盟。
是夜,二皇子按照我的意思安排我们进了皇宫。
传言非虚,皇帝年老体弱不是空话。
进到大殿就看到皇帝有些虚弱地倚靠在榻。
我和江知翊上前见礼。
“皇儿传信说你们要见我,有要事禀报。是何事?”尽管虚弱但仍是天子,言语间不怒自威。
我回道:“摄政王狼子野心,想必陛下应该知道他的所图。”
皇帝没说话,拿眼睛审视我,似要看穿我的目的。
“他是朕的弟弟,又比朕年轻,即便有这心思,那又如何?这天下我坐得他为何坐不得?”皇帝冷冷地瞥了我一眼,我的僭越已经让他心有忌惮。
我面上恭敬,口中说的话却是石破天惊的一语。
“那请问陛下,先帝为何选您不选他?无非是先帝觉得摄政王心性不能担当大任。
而且等您百年之后,摄政王登位,您是想让自己的亲儿子陪葬吗?”
这话露骨异常了,只要皇帝一声令下,我和江知翊会被立刻拿下,即便处以极刑也不为过。
但我赌,皇帝不会。
果不其然。
“那你说,朕该怎么办?”皇帝是人精,想必已经明白我的意思。
我深夜来访,又一力陈述摄政王登基的弊端,已经是投诚了。
“我想不日摄政王就会对郑家或者江家下手,我想让陛下,无论他请命什么,都应允。”我垂眸道。
“你想让他放松警惕,揪住他的错处。”皇帝皱着眉头看着我。
“他可不是这等好对付的人,这等小手段,对他没用。”
我和江知翊相视一笑。
“摄政王纵横这么多年,这等手段对他确实没用。”
“但关窍不在他,在他的王妃-郑翎蕊。”
郑翎蕊从前世到今生都从来不曾将谁放在眼里。
自傲穿越来的资本,觉得能纵横睥睨。
即便嫁给摄政王也是算计居多。
可她虽然极尽聪明但是轻视敌人就是她最大的漏洞。
反者道之动,弱者道之用。
对于郑翎蕊来说,示弱才是最好的方法。
摄政王的野心会被郑翎蕊无限放大,加上郑翎蕊手中的利器,一定会失去对局面的基本判断。
且摄政王手里的兵权,不足以与江知翊和郑将军抗衡。
只待他草率出手,就能一举拿下。
我们乘夜色来,也乘夜色去。
了无痕迹,不会有人知道我们夫妇曾经来过。
13
归宁回府没多久江知翊就收到了二皇子传来的密信。
信上说,郑翎蕊花了大价钱在二皇子麾下的杀手组织买我的命。
我捂着心口佯装害怕,靠在江知翊的身上道:“相公,有人要我的命呐,我好害怕啊!”
江知翊刮了刮我的鼻子,宠溺地道:“别装了我的小心肝,这不都在咱们计划之内吗?”
我亲了江知翊一下,勾唇一笑。
是呀,她总算动手杀我了。
我等的就是她动手。
第二日我遇刺的消息就传了出去。
伤及心脉,命不久矣。
我的夫君为了救我,满京城寻求救我的药。
进宫求陛下却避而不见。
长公主急得昏厥过去,父亲担心得也茶饭不思。
一时间,郑江两家人仰马翻。
甚至有传言说我马上要准备后事。
这些事一字不漏地传到了摄政王府。
郑翎蕊涂着丹寇的指甲艳红如血,轻点着杀手传回的密函。
抬头看着拓跋苏翰道:“王爷,如今郑翎蓉濒死,郑江可与殿下抗衡的两家如今已将方寸大乱。二皇子又远离京城。我想,现在正是动手的好时机。”
院中是成箱的火药,还有一部分被分批送往了京城各处。
拓跋苏翰一身甲胄,院中士兵已经排成几排,府外是一直跟随拓跋苏翰的黑甲军和死士,所属幕僚也整装待发。
院中人整齐划一地对着天空高喊:“受命于天,既寿永昌。恭祝殿下,早登大宝。”
“出发!”
拓跋苏翰雄武的声音充斥整个王府。
一场大战一触即发。
郑翎蕊伏在雪白的狐狸猫上,遥远地看向郑府的方向。
嗤笑一声。
“郑翎蓉,我是天命之人,你不会也绝不可能斗过我。”
14
战争结束得很快。
因为摄政王的大意。
原先预料以一抵十的火药在战斗中并没有起到任何作用。
也不是,还是有的。
被摄政王和他的士兵煞有其事点燃抛出时,燃了芯子便熄灭了。
惹得本来严肃火拼的江知翊毫无预兆地笑了一下。
拓跋苏翰不敌郑将军和江知翊。
很快被拿下。
江知翊收缴了拓跋苏翰的武器,押入了大牢。
皇亲国戚还是要皇帝拿主意。
在此同时我带了一队人围了摄政王府。
我要见郑翎蕊的最后一面。
她见到我时仍是那副不屑一顾的模样。
直到我说出摄政王拓跋苏翰已经被押入大牢她开始慌乱起来。
“怎么可能?这么可能……明明有……”
“有什么?火药是吗?”我打断她的话,挑眉看着她。
郑翎蕊瞪大眼睛看着我:“你怎么可能知道火药的?你这种封建产物,怎么可能知道?”
随即她恍然大悟斥骂道:“拓跋苏翰失败是因为火药是不是?是你做了手脚是不是?”
我勾唇一笑,却不打算解释。
就这样挺好,带着疑惑和不解死去,做个糊涂鬼。
我挥手示意,来人将白绫缠在她的脖子上。
她一下就慌了神,拉着我的胳膊跪下来求我。
“别杀我,我还知道兵器的冶炼方法,用我的方法兵器不会生锈,你……”
我示意动手,郑翎蕊被勒住喉咙,说不出话来,只能怨毒地看着我。
我扶着她的耳朵,用只有我们两个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
“我知道你来自后世,你拿着经过不知多少人努力才得来的东西自抬身价,拿着后人的智慧来欺负我们。
看我们不起又自诩尊贵,如今败在你自以为是的火药上,也是你的报应。
肥皂火药和你所说的兵器冶炼,不但不会带来安定,只会带来灾难和战争,催生出无数摄政王这样狼子野心的人。
所以,带着你的秘密,去地府吧。”
郑翎蕊死了,满是不甘地死了。
我派人将她的尸首送还给青儿的父母。
郑翎蕊恶毒可青儿无辜。
该入土为安见自己父母最后一面。
15
江知翊辞了官和我出去游山玩水。
皇帝驾崩,二皇子登了基复了我父亲的官位。
在我的授意和撺掇下母亲当了摄政王兼太子太师。
这才是我扶持二皇子的真实用意。
母亲也有皇族血脉,这摄政王当得名正言顺。
我记得那天皇帝问我最后一个问题。
问我也有皇族血脉有没有谋逆之心。
我说我没有。
我确实没有。
但是大权在握后的母亲有没有我就不知道了。
不过这与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天大地大,我的快意人生,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