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自从发现宁弈州的家世如此显赫之后,婚内的顾桥无数次想象过的画面。
万万没想到在离婚后、自己家,看到了这样的场面,女主角居然还是她最好的闺 蜜曾巧。
更加让她没想到的是,居然会是在这样的情况之下。
她曾经一度无法想象这样的场面之下,自己该怎么办,可现在事到临头,她完全没有任何时间和机会去生气。
他无法真的对曾巧下狠手。
顾桥深吸了一口气,心里感慨着自己上辈子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她赶紧上前去一把抱住曾巧把她往外拖,曾巧醉酒之后的力气实在是太大了,顾桥两只手用尽全力都够费劲才把她拉开一点儿,让宁弈州有了暂时的喘息机会。
宁弈州很快站起来。
顾桥是真招架不住这样失去理智的曾巧,她力气奇大无比,又不受控制,整个人连固定住自己都困难,动辄整个人的重量都压过来,顾桥差点被直接带倒。
幸好关键时刻宁弈州已经整理好了自己,过来隔着顾桥,接住了两个人的重量。
他直接上手固定顾桥,可比接住曾巧要自在多了。
反倒是顾桥夹在中间,非常别扭。
顾桥:“……你觉得现在这时间、这场合,合适吗?”
宁弈州十分坦然:“这是正常反应。”
他在这种事上渐渐有越来越不要脸的趋势,顾桥怎么也想不明白,这个前三年都一度让她怀疑有什么隐疾的男人,怎么会突然变成这样的。
这男人思维方式让顾桥十分难以琢磨。
两人正尴尬着,曾巧突然一个大力挣脱开,直接又朝着宁弈州扑过去,这次两个人都没防备,宁弈州直接被撞倒,顾桥还被他护在怀里呢,都感觉到钝痛。
可想而知宁弈州受到的冲击力度。
他居然还能忍住一声不吭。
顾桥敬他是条汉子。
刚才顾桥进门的时候太着急了,都没顾上关门,于是凌风坐电梯上来之后,完全没有阻碍地看到了屋内的场景。
凌风:“……你们在干什么?”
他带着药进来,看着三个人现在的状态,有些难以置信,顾桥努力从宁弈州怀里爬起来,嘴里还抽空回了一句:“她到底喝了多少酒?”
“是我不好,出去接了个电话,一时没注意,让她被人下了 药。”
凌风赶紧把药拿出来:“先给她吃 药吧。”
顾桥其实心里还挺好奇的,长到这么大,她还从来没体验过吃了这种药的感受。
“你也太大意了!”顾桥收起那些乱七八糟、三观尽碎的想法,严肃地把药接过去,又去倒了杯温水,掰开曾巧的下巴,“乖,张开嘴,我们吃药药。”
曾巧不可能这么乖顺地吃药的,她张牙舞爪地推开拒绝吃药,顾桥被泼了一身水,还只能忍着不能跟被下了药还醉酒的家伙计较。
真是怄了一肚子血。
曾小巧你欠我一个月奶茶!
被单方面欠了奶茶的曾巧一点没有欠人情的自觉,还在那不停扒拉,因为凌风及时赶到帮顾桥一起架住她,导致她的攻击方向从宁弈州变成了凌风。
所谓饥渴啊,单身了二十多年的曾巧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宁弈州和凌风一人控制了曾巧一只手,总算把她控制住,顾桥亲自动手给她把药和水给灌下去,确定她吞进去了才示意两个男人松手。
连宁弈州都有些微微气喘起来。
凌风最关心的当然还是顾桥:“今晚你电话怎么一直打不通?没出什么事吧?”
“没事,我就是手机调成了静音,没发现你们给我打电话了,然后打的人太多了,最后就被打没电了。”
曾巧闹腾了这么久,大概药效也开始起作用了,好像一下子困意就来了,不再搞事情,迷迷糊糊地靠在了沙发边边上。
顾桥哼哧哼哧把曾巧弄回自己房间里,又转身去洗手间接热水。
凌风起身想跟过去,但被宁弈州拦住了。
他倒是挺有自信,忘了自己也是借住在这里的身份,居然还以主人身份自居。
凌风不予理会,试图绕过他,但这时候顾桥已经端着水盆出来了,看着他们俩堵在门口像两尊门神,十分不耐烦。
“你们俩都在这儿干什么?”顾桥用眼神示意他们让开,“你们都回去吧。”
宁弈州顺着她的话说:“对,时间也不早了,凌先生先回去休息吧。”
顾桥扭头看向宁弈州:“你今晚能出去找个地方睡吗?曾巧在这儿,又是这个情况,你一个男人,留下不方便。”
宁弈州:“……”
凌风笑了笑:“那我们就一起出去吧,宁总?”
顾桥这做法真是一点儿毛病都没有,各打五十大板,谁也别瞧不起谁。
但他们都走了之后,顾桥其实心里还是有些没底的,曾巧如果半晚上还爬起来闹的话,她一个人真的搞不定。
趁曾巧暂时没力气,顾桥已经一身汗了,赶紧去洗了个战斗澡,想着晚上肯定得跟曾巧一起睡,喝多了的人半夜最容易口渴,还得随时给她投喂水喝。
她突然庆幸,和宁弈州结婚三年,虽然他有各种各样让人头痛和记恨的情况,但从没有一次喝得酩酊大醉回来过。
这样算起来,宁弈州也不是那么一无是处。
顾桥洗完澡之后出来,心都提了起来,生怕曾巧搞点什么事出来,结果怕什么来什么,她从浴室一出来,就看到曾巧瞪大眼睛,嘴角噙笑地看着她。
没等顾桥反应过来,曾巧就大声喊了一句:“桥桥!我要喝酒!”
顾桥:“祖宗!几点了!睡觉吧!”
“睡什么睡!起来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