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李芷馨听了左十砚的话,瞬间气得胸口起伏。
“你敢说一个字看看?信不信我让你在婉市混不下去?!”
竟然敢用她和钟银宇的事来威胁她?这个叫‘左十砚’的男人,活得不耐烦了不成?
“哦……”
“不说这件事也行,毕竟就算我说出去,也不一定有人相信我,那我何必自讨没趣?”
左十砚见李芷馨气恼的威胁,他却眨了眨眼睛,一副邪肆又忐忑的模样,看起来有些嬉皮,又仿佛真的害怕了,此刻的他带着多副面孔,让人完全看不透。
李芷馨狐疑的看了他一会,此刻不太懂他到底是怕了,还是有别的打算。
但,她的眼睛中溢出一抹恶毒,恶狠狠的瞪着左十砚:
“你应该清楚,在婉市,有些人是不能惹的,你若是惹毛了,到时候不小心被扒掉一层皮,可别怪我没提醒过你。”
她的声音很冰冷,语调也很慢,仿佛一字一句都带着刀。
但这会儿,左十砚却笑了。
他的目光冰冷,却又仿佛看透一切,将面前这个虚伪的女人看穿。
“李芷馨,你真以为我会怕了你不成?”
“只不过是,你和钟银宇保持了二十多年的纯洁友谊,谁不知道钟银宇爱透了你,却像个君子一样始终祝你幸福,撮合你和叶墨寒?”
“所以,哪怕你们真的不小心发生了什么,说出去别人也不会相信我的话,反而觉得我是妒忌你们的关系,那我何必自讨没趣?”
话语带着些许嘲讽,说得李芷馨的脸一阵青一阵白。
但她咬了咬牙,目光却变得得意起来:
“你知道就好!”
“不要自讨没趣,免得把自己惹得一身骚。”
说这话之后,她更是鄙夷的瞪着左十砚,此刻在她看来,这个男人就是来找茬的。
昨天在医院里看见他,她当时就对这个男人产生了浓浓的疑惑,还想去调查他,没想到今天,他就自己送上门来了,简直是可笑!
但李芷馨没注意的是,她在得意洋洋的和左十砚说这些话的时候,一旁的钟银宇,神色却变了。
他有些幽怨的看了李芷馨一眼,心里的失落感越发的重。
李芷馨的心,压根没有他的半点位置,他看出来了……
在她心里,他从来不过是个备胎罢了,一个,叶墨寒对她不好,不能安慰她时,她就借着他的肩膀哭的备胎;一个,在她需要帮助时,她会第一个想起的备胎;一个,只要外人觉得他们关系不正常,她就会第一时间推开的备胎。
备胎,是最见不得光的,也是最廉价的。
他唐唐钟氏集团唯一继承人,家族里的独子,平日里多少的女人热衷于认识了他,多少的女人想撩他甘愿为他张腿,可偏偏,他选择了在李芷馨这里当一个备胎。
这是多么嘲讽的事啊!
偏偏这一切,都是他自己的选择,他自己甘愿的,可真是可笑至极。
但不知道为什么,此刻看着李芷馨如此洋洋得意的和左十砚说话,听着那些‘他们的关系纯洁到没人会多想’的话,他的心却抑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