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晓晓,原来你是宁可鱼死网破也不愿意救初航熠的人!”
“之前不是还跟我说,只要我放了初航熠,你愿意拿二十亿来换吗?”
“看来,你真是个善变的人啊!要是初航熠知道他有这么个姐姐,就算不被我弄死,也迟早会抑郁而终吧?”
初仙儿虽然有些害怕,但也比较冷静的说了这番话。
她就不信初晓晓真的敢。
“此一时彼一时,之前是没办法捉到你们,现在你们两个人就在我的眼皮子低下,你以为我不敢?”
“都说了擒贼先擒王,你们都被我抓住了,那群人自然群龙无首,以叶墨寒的能力,将初航熠救出来并不难,不是吗?”
初晓晓微微眯着眼眸,目光中带着打量,朝着初仙儿靠近了一步。
“你……”
初仙儿被初晓晓这番话吓得够呛,一张脸都有些不太自然的苍白。
她勉强的笑了笑:
“难道你就不怕仆林叶没有解药,最终痛苦而死?”
“怕啊……”初晓晓笑了。
“但这并不代表,我就要被你们威胁。”
初晓晓落落大方的说了这番话,脸上肆意而潇洒,仿佛是在说‘今天天气很好’的那种口吻和心情。
初仙儿真的要被初晓晓给气死了,嘴唇打颤,恨不得现在就和她打一架。
就在这时,初元冠呵斥了初仙儿一声:
“仙儿,你别再乱说话了!还嫌弃事儿不够大吗?”
初仙儿再一次被骂,只能咬了咬唇,不再说话。
初晓晓得意的挑了挑眉,嘲弄的说道:
“看来儿子对你很重要啊,看吧,这些年背着我妈都干了多少潇洒事。”
“你觉不觉得你的儿子刚出生就丢了,那简直就是上天都看不下去,故意对你的惩罚。”
初晓晓故意嘲讽,随后才看了仆成恩一眼。
“成恩,也该去陪他做一做亲子鉴定了,要不然他这半瓶解药不是白给了吗?”
“晓晓,我不想做。”仆成恩极致厌恶的说道。
“你别担心,无论你的出身如何,我们都是好朋友,放心去吧……”
初晓晓给他抛了抛眼神。
仆成恩非常的不悦,瞪了初元冠一眼,随后扯了扯自己头发上的三根头发,交给了初元冠。
“我不想和你去,这里的三根头发足够你去验证了,你自己去吧!”
“也行。”初元冠接过。
他的眼神中多了几分哀叹,此刻的他没有往日里的阴险狡诈,更多的却是父亲的慈悲。
“成恩,我知道你可能不理解我,甚至恨我,但是我有一句话一定要说。”
“不管我做什么,我都不会伤害自己的儿子,甚至愿意为了他,付出一切。”
“我知道在你们眼中,我是一个罪孽深重的人,可,我也是一个父亲,我真的想给我的儿子最好的一切。”
“不小心伤害你妹妹的事我很抱歉,但是人都是自私的,总是要维护自己的利益不是吗?”
“该说的我也说了,希望你能理解我,我先走了。”
说完这话,头发有一半变成白丝的男人有些憔悴的看了初仙儿一眼。
“仙儿,我们走吧。”
初仙儿目光带着幽怨,只是看了仆成恩一眼,终于推着坐在轮椅上的初元冠离开。
……
初仙儿和初元冠走了之后,初晓晓拍了拍仆成恩的肩膀一眼。
“紧张吗?”
仆成恩点点头,他并不是一个善于演戏的人,刚才真的很紧张,好几次差点暴露了。
好在这场戏份并不难演,他已经尽力的将自己对初元冠的怨恨表现出来了,也成功拿到了一部分解药了。
不过,仆成恩看了手中的药剂一眼。
“晓晓,这个药该不会是假的吧?我们都还没有验证,就这样让那两个坏蛋离开,会不会被他们给骗了。”
“这瓶药应该是真的。”初晓晓说道。
初晓晓为什么敢确定,因为前世她就接触过这种解药。
“初元冠说的并没有错,这种毒药的毒性特别强,解毒也很麻烦。”
“因为解毒的方式,是‘以毒攻毒’的方式来执行,所以解毒的过程中会非常的痛苦,如果一次性解毒,患者会痛苦到受不了,宁可自杀也不愿活着。”
“所以,需要两次治疗、解毒……”
“晓晓,你懂得还真多。”
仆成恩听了初晓晓这番话,终于点点头。
“那我给林叶服用?”
“先不要,先让医生研究研究我们再决定。”
“好。”仆成恩点点头。
因为实在担心仆林叶的情况,他半点都不敢停留,赶紧的拿着药瓶去找医生去了。
病房里,顷刻间只剩下初晓晓和叶墨寒两个人。
小女人并没有注意到叶墨寒打量着她的目光,她几步走到窗前,探望着里面的女孩。
“嗨~”
初晓晓朝着里面招手。
里面,仆林叶的身上鼻子上插着各种的管子,看起来憔悴至极。
但是,她看见初晓晓在对她招手,还是艰难的抬起手臂,以此和初晓晓打招呼。
初晓晓挺想进去探望她,但是为了仆林叶的病情着想,她终究只能隔着玻璃窗远远的看着。
并用口型说道:
“你、一、定、会、好、起、来、的!”
初晓晓说得很缓慢,每一个口型都尽量让仆林叶看得见。
病床上,仆林叶艰难的扯出了一抹笑容,虽然很无力,但她却真的挺开心。
她努力的将桌子上的一张照片拿起来,就这样举着。
那张照片,是初航熠的。
意思很明显,‘初航熠呢?’
她昨晚到现在一直没看到初航熠,真的很想他,哪怕静静的看着都很满足。
航熠该不会出了什么事了吧?
初晓晓一看见那张照片,眼眶中就忍不住变得模糊起来,可却努力的装作什么都没事的样子。
她毕竟是不能告诉仆林叶,初航熠为了她去做傻事了……
初晓晓走到一旁,拿过纸和笔,写下几个大字。
“他出国,给你找医生去了。”
仆林叶看着那些字,这才放心的将照片缓慢的放下来,但却不舍得彻底松开,而是紧紧的握在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