薜兮苒和小关回到酒店,小关将拍的视频给薜兮苒看,一脸兴奋,“苒姐,视频咱们要发出去吗?”
视频正是今天薜兮苒亲时寻的那一段,薜兮苒浏览完视频,犹豫了两秒,突然利落地点击删除,甚至还记得将回收站的视频彻底清空。
一旁的小关被这操作迷惑住了,“苒姐,为什么删掉啊,这多好的爆点啊。”
这段时间她跟着节目组,就是想多找点素材,但耐何时寻一直非常有边界感,仅有的几次接触也只是因为游戏,私下里时寻压根不会主动找薜兮苒搭话。
薜兮苒摇了摇头,觉得小关果然是智商不够,“我让你拍视频,本来就不是为了跟时寻扯上什么关系的,你以为我今天为什么突然亲他。”
经一提醒,小关开了点窍,“是因为,周总今天在现场?”
薜兮苒默了默,“自从上次的事情之后,阿宴跟我的距离有些疏远了,他一向不喜欢娱乐圈这种恶意的营销手段。”
小关不明白了,“那苒姐你为什么又答应跟时寻炒CP,今天还主动……”
薜兮苒拢了拢耳侧的发丝,“时寻正当红,娱乐圈的断层顶流,跟他炒CP能增加我的热度,送上门的流量我怎么能拒绝,等节目播出之后我就能重新回归到公众视线里,到时候盛皇再出面澄清,对我没有任何不好。”
“但是绯闻终究只能是捕风捉影的事,像今天这种视频肯定不能流传出去,否则以后周家更不可能接受我了。”
周家世代清正,祖上军政商三大势力,这位周老爷子又偏爱书香门第身世清白的姑娘。所以她可以炒CP来获得热度流量,但绝对不能让周家的人看见她和别的男人有什么暧昧。
至于她今天为什么会亲时寻。
薜兮苒承认,现在她是越来越看不透周屿宴对自己到底是什么心意了,所以她想通过这样的方式来刺激一下他。
如果他喜欢自己,男人的占有欲至少也会让他有一点吃醋吧?
虽然她无法想象在这个男人脸上,能看见有关于爱情方面的东西,可是她就想用尽一切办法去试探,以此让自己心安。
然而从录制结束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两个小时,周屿宴一条消息也没有发来。
就在她犹豫着要不要主动发消息时,微信列表弹出一条消息。
唐宁:“导演和制片人组了饭局,你和时寻收拾一下,我等会让司机来酒店接你们。”
过了几秒,又弹出一条,“周总也在。”
薜兮苒会心一笑,果然,他还是在意的。
——
说来也是赶巧了,今天除了周屿宴过来,另外一位节目投资商也过来了,对方临时提议要跟节目组的嘉宾们一起吃个饭,还说自己家的孩子是时寻的粉丝。
这没办法,唐宁只能带着时寻和薜兮苒参加。
车子到酒店门口时,时寻和薜兮苒已经在等着了。时寻穿了件咖色夹克,戴着棒球帽和口罩,打扮随意却不失时尚。
薜兮苒明显是精心打扮过的,头发微卷做了个造型,米色的风衣里是一条一字肩的长裙。
在车上时,唐宁简单交代了下情况,“今天的饭局除了一起录节目的嘉宾,还有两位投资商和导演制片人,导演和制片人嘉宾你们都认识我就不说了。那两位投资商,一位是华英集团的周总,另一位是磨石地产的王总。”
说到这儿,唐宁停顿了下,“这位王总圈内风评不好,喜欢对女艺人动手动脚,所以,”她看了眼盛妆打扮的薜兮苒,“你待会记得坐我旁边。”
前段时间颜可去试镜《义薄云天》时,这位王厚钟就让助理给颜可塞名片,想私下请吃饭,这打得什么主意昭然若揭。
薜兮苒应了一声好,坐在旁边的时寻冷漠出声,“到时候我坐这位王总身边就行。”
吃饭的地方是一家湘菜馆,因为有艺人在,所以直接订了二楼一间私/密包厢。唐宁去的时候,其他的几位嘉宾已经到了,导演正跟这位王厚钟聊得火热。
见他们三人进来,王厚钟立马挺着啤酒肚站了起来,主动让出身边的座位,笑得一脸伪善,“来来来,美女坐这儿。”
薜兮苒立马往唐宁身后一缩,唐宁大方拉开椅子,“王总这声美女,我可就默认是我了。”说完正要坐下去,不料时寻走了过来,“听说王总家里的小孩是我的粉丝?”
他说话的同时顺势将唐宁往旁边一推,顺着椅背就坐到了王厚钟的旁边。
王厚钟半天才反应过来,见唐宁和薜兮苒已经在对面的位置落座,只好打着呵呵回时寻的话,“那是那是,时寻大帅哥都红透半边天了,家喻户晓,谁不是你的粉丝啊。”
人只要有了一定的咖位,资本也得为你折腰。
时寻就是例子。
唐宁一扫饭桌上的众人,只有周屿宴跟制片人没到了,真是想什么来什么,不多会包厢的门再次被推开,周屿宴和制片人一同走了过来。
周屿宴一走近,那王厚钟第一个站了起来,态度比刚刚殷勤了十倍,甚至将自己的位置让了出来,“哎呀呀,可算把周总盼出来了,也不妄我叫这么多帅哥美女啊。”
此话一出,唐宁顿时心知肚明。
原来王厚钟是想借着节目组聚餐的名义跟周屿宴认识一下,毕竟单独约人家,人家可不一定愿意,但是带上导演制片人,还有这么多艺人,周屿宴多少会赏脸。
唐宁也跟着其他人一起站了起来,跟周屿宴客气地打了声招呼。
其实她现在心里还有点犯杵,时寻和薜兮苒炒CP的计划得作废了,这明显不是个好的方案。
到时候万一捧不红薜兮苒,还得把时寻搭进去,赔了夫人又折兵的买卖她可不会做。
最为关键的是,不能冒险得罪周屿宴。
她正思索着,也无心关注饭桌上的情况。
只听王钟厚说道,“周总,好不容易见您一次,这杯我可得敬您啊,你随意,我干了!”
周屿宴对这种饭局没有半点兴致,他敷衍一笑,连酒杯都懒得举,“王总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