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鹤正在屋中打理自己从大沌给左清龄带出来的藏书。
小金云幽幽的浮在云鹤身后,目光复杂的望着自己家的老祖宗,它还没忘记方才云鹤决然转身的样子,那画面对它幼小的云心造成了严重的伤害。
云鹤感受到身后幽幽的视线,手中翻看着藏书内容。
屋外来来往往繁忙的仆从,正井井有条的布置着各种样式的家具,显得整座庭院热闹非凡。
云鹤微微侧身,无视自己亲传弟子小金云,反倒是斜眼打量着院中往来却井然有序的一众凡人。
这些往来的粗使婆子,勤快的小厮,可真是繁忙有序。
云鹤在心中想着,随后望向那个正在院中站着的男人。
左清龄站在院中,身穿湖蓝色长衫,为了方便监督一众仆从,将自己的白色帷帽掀起,正午的日光洒在他身上,在他周身散发出一层柔和的光辉。
他的样子太过出尘,浅色的衣衫又将他映衬的肤色极白,虽然还未变回原先的年纪,却已经能从现在的身形看出他未来的绝色样貌。
他就像一个已经得道成仙的人。
云鹤在心中想着,随后她的视线便被一坨脏灰色的云肚挡住。
小金云用它的豆豆眼认真的盯着云鹤,云鹤毫不示弱的瞪回去。
“嘤!”
你竟敢抛弃我!
小金云怒瞪云鹤,最近这段日子被云鹤逮着修炼积累下来的怒气还有怨气终于撺掇着它上前质问自己的老祖宗。
云鹤想丢给小金云一个白眼。
千年了,竟然还是只会凭借本能,发出嘤嘤嘤的声音。
方才还狼狈的被一只凡尘的普通小羊羔欺负的那般惨,遇事了只会窝窝囊囊的求助别人。
要云鹤本意,便是叫那只羊羔将小金云一直引以为傲的云毛薅下来,叫它自觉难以见人,老实闭关,就不该让左清龄心软去将它解救下来。
小金云见云鹤没反应,以为是她因为方才抛弃自己而产生心虚,便又大着胆子,气鼓鼓的挺了挺它那被货物压低而一直被按在地上摩擦,而沾满灰尘,变成灰色的云肚。
“嘤!嘤嘤!嘤——!”
小金云一连蹦出好几个嘤嘤,小豆豆眼怒视着云鹤,似乎正在用它自己的语言谴责,发表长篇大论。
云鹤微微眯着眼,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义愤填膺的小金云。
虽然小金云用不同的语调嘤了半天,但是云鹤根本不懂。
不仅不懂,而且被小金云高频的嘤嘤声嚎的越来越心烦意乱。
她一把搂住小金云,把它揉成一个球状,对着左清龄的方向大喊一声,将小金云整个拍向左清龄。
还好左清龄反应快,在众人一片惊呼中接住了一脸震惊的小金云。
云鹤见他接住,本想赞他身手敏捷,不料见左清龄面色不虞的望向自己。
云鹤一瞬间就失了气焰,不知道为何,她不喜欢看见左清龄用那般的表情望着她。
“它只是小孩心性,何必计较?”左清龄抱着小金云,低头温柔的安抚它。
云鹤默不作声,眼睛朝别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