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语欣听完他的话后,不可思议的抬起眼眸,震惊的看着他。
沈清酌看她的眼神,极其的复杂。
“怎么?不愿意?”沈清酌勾起唇角,凉薄一笑:“虽然我确实没有薄津州有钱有势,但至少可以让你过上安稳的生活……”
“你不是爱着桑若吗?为什么会突然对我说出这种话来?”
梁语欣的眉头,骤然间微蹙,嗓音沉沉的。
“你不也深爱着薄津州,最后还不是跟了其他男人?”沈清酌掏出一根香烟点燃:“跟谁不是跟,与其跟一个结了婚的男人,不如跟了我……”
“以你的条件,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为什么非得是我?”
梁语欣的眼底,泛起一片警惕的神色,不安的看着他。
男人吐出一口烟雾,淡淡的睨了她一眼:“你觉得呢?”
“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请你不要把主意打到我的身上,不管我跟谁都跟你没有关系!我们只是合作关系,除此之外再也没有瓜葛!”
“是吗?”沈清酌似笑非笑道:“可我并非这么想……“
“闭嘴!”
梁语欣迅速从椅子上起身,随后垂眸看着他。
沈清酌看着她脸上紧张的神色,唇角扬起了一弯似笑非笑的弧度。
梁语欣低头看着他,男人也抬起眼眸,与她的视线交汇。
两人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彼此,什么话也没有说。
“没有其他的事,我就先走了。”
梁语欣还没有等他做出应答,就迈着阔步迅速的离去了。
沈清酌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唇角的弧度,越发的上扬。
……
薄烬延身体情况恢复之后,医生就安排他出院了。
桑若替他办理好出院手续之后,两人就一起离开了医院。
在回琴园湾的路上,薄烬延忽然开口道:“我想回去看看我爸爸。”
桑若握着方向盘的手,突然顿了一瞬,车速也开始放慢了些许。
从他们去南州到现在,已经过去很长时间了,他应该很想他的父亲。
“好,那我们就回老宅。”
薄烬延伸出手来,抚摸了一下她的脑袋,眼底全是宠溺的神色。
他们抵达薄家老宅时,已经接近中午时分了。
两人回来的事情,薄老爷子并不知情。
他们进入家门之后,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客厅里的老人。
薄老爷子听到动静,迅速抬起眼眸,看向了他们所在的方向。
看到薄烬延的时候,老人家的眼眶,瞬间就泛红了:“阿延,你回来怎么也没跟我说一声啊?”
薄烬延迈着轻快的步子走上前去,将步子停在老人家的跟前,眼里全是温柔的神色:“想给你个惊喜,所以没有提前跟你说。”
薄老爷子的脸上,全是欣喜。
他伸出苍老的手,一把搂住了跟前的薄烬延,声音当中带着浓烈的哽咽:“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桑若看着他们相拥的画面,眼底泛起一片欣喜。
薄烬延住院的这段时间,薄老爷子几乎隔三差五就给她打电话,询问着儿子的具体情况。
桑若每次的细心的安慰他,偶尔也会抽空回来看望老人家。
而薄老爷子也待她如一家人一般,给了她很多的温暖。
薄老爷子吩咐厨房,做了很多薄烬延和桑若喜欢吃的菜肴,跟他们一起吃午餐。
桑若给薄烬延和薄老爷爷子分别夹了菜。
“谢谢小若……”
薄老爷子的眼底,泛起温润的神色。
“不客气,爷爷。”
薄烬延拿着筷子的手,突然间顿了一瞬:“还喊爷爷呢?是不是该换个称呼了?”
桑若听完他的话,面庞不由自主的泛红了。
薄老爷子淡淡的笑着:“还没进门呢!不着急。”
“我挺着急的。”
薄烬延忽然一本正经的说着这番话,随后神色严肃的看着桑若。
桑若的脸,此刻火辣辣的,忽然之间不知该怎么回应。
“小若啊!”薄老爷子把视线定在桑若的脸上:“你和阿延的事情,确实应该考虑了,毕竟你们经历了这么多……”
桑若听着薄老爷子的话,心里莫名的开始紧张起来。
最后,她还是轻轻地点了点头:“好。”
薄烬延听到她的回应后,脸上全是欣喜的神色。
确实该进一步了。
他们从薄家老宅离开之后,直接回了琴园湾。
抵达家里之后,桑若看到薄烬延一直待在书房里,也不知究竟在干什么。
中途章业来过一趟,手里拿了很多的资料,有可能是公司的文件。
倒也是。
他们去南州已经很长时间了,加上后来薄烬延又出了事,在医院躺了这么长时间,确实应该留下了很多工作没有处理。
桑若下午去了一趟医院,晚上到家的时候,发现薄烬延还在书房里面。
她透过书房的门缝,看到里面还亮着灯。
走过去之后,她伸手敲了敲门,里面传来了男人低沉的声音:“进。”
桑若推门走进去,一眼就看到了章业和薄烬延。
章业见到桑若进来后,着急忙慌的把手中的东西收起来,似乎很怕被她看到似的。
“章特助,你还没回去啊?”
“没有呢!薄先生,时间确实不早了,我可能得回去了。”
薄烬延听完他的话后,低头看了一眼手表。
已经晚上九点了。
“行。”男人靠在椅背上,嗓音沉沉地:“那你就先回去吧!”
“好。”
章业离开之前,特地把手中的文件藏在身后,看起来神神秘秘的。
桑若蹙眉看着他离开,一脸的不解。
等人彻底走远之后,桑若才扭头看向薄烬延的方向:“阿延,章业手上拿的是什么东西啊?怎么看起来神神秘秘的?”
男人的眉头,微微上挑,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有吗?”
“是啊!”桑若眉头蹙得更紧了:“感觉怪怪的。”
“我们只是在讨论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他对外保密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是公司的事情吗?”桑若走到他的身边,好奇的追问:“所以不能让我知道?”
薄烬延欲言又止,可最后还是轻轻地点了点:“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