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这么理所当然,真以为她是陈部长的女儿,就能够无法无天地要求他了?
别说她是陈部长的女儿,就算是陈部长真的站在他的面前,他也丝毫不惧。
“你把陈晚茹折磨成这样,我不报警抓你,已经是很给你面子了。”陈薇的语气透着一股淡淡的威胁:“你别给脸不要脸。”
她今天带着桑若来到这里,就是为了逼他放人的。
他即便是要折磨陈晚茹,也应该折磨够了吧?
闻言,薄烬延的眼底透着一丝不解:“如果我没有记错,陈晚茹可是破坏你婚姻的第三者,韦浩宇甚至因此跟你离了婚,你这么帮她,到底图什么?”
“你不会是想要通过救下陈晚茹的方式,来挽回你前夫的心吧?你听我一句劝,男人的心不在你身上了,你即便为他做得再多,也毫无用处。”
男人一旦对你死心,那就是真的永远不可能再回头了。
哪怕她做得再多,换来的也只有感动,而且最后感动的人,还是她自己。
陈薇怔了一下,随即突然笑出声,只是眼底闪烁着晶莹的泪光:“这是我跟浩宇之间的事情,轮不到你说三道四,比起这些,我劝你还是赶紧去看看桑若吧,她刚刚可被吓得不轻。”
都已经被吓得晕过去了,还引不起他的重视。
看来,薄烬延对桑若的感情,也不过如此,根本没有她想象的那么深情。
“行,反正我的仇已经报完了,该折磨的我已经折磨够了,你如果这么喜欢这具毫无生气的干尸,你拿去便是,我反正是不在乎。”
说着,他顿了顿,望着她的视线透着几分意味深长:“不过我也提醒你一句,多行不义必自毙,别玩着玩着,把自己给玩死了。”
留下这句话,薄烬延才转身离开了这里。
陈薇见他真的离开了之后,才重新回到地下室,将已经奄奄一息的陈晚茹给扶着走出了别墅,在别墅旁边的树林里,早已有一辆车在这里等着她。
陈薇将她送上车后,自己才离开独栋别墅,然后才开车来到了宫家别墅。
只是她的车刚停好,就已经被宫家管家拦在门外:“这位小姐,请问你找谁?”
“我找温清意。”陈薇直接亮明自己的来意:“我是清意的朋友,我现在想要见她。”
宫家管家却直接说:“抱歉,温小姐目前不在家,还请小姐您回去吧,改天再来。”
宫先生事先有交代,不能让温清意见任何人,也不允许她出去,如果他要是放她进去了,还不一定要惹出什么事情来呢。
到时候宫先生一责备,他到最后只能卷铺盖走人了。
所以他说什么都不能把这个女人放进来。
陈薇仿佛早就知道他会这么说一样,也不怒,只是淡淡反笑道:“不在家?可是据我所知,她最近都被娱乐圈封杀了,无戏可拍,不在家,还能在哪儿?”
“少废话,赶紧给我开门,别逼我叫人。”
宫家管家也没想到这个女人的态度这么强势,沉吟了一下,才说:“您稍等一下,我进去通报一下再回复您。”
“好,快去,我在这里等你。”
可是,陈薇在外面一直左等右等,一直都没有等到管家的出来,直到半个小时后,她才意识到,自己这是被这个管家给摆了一道。
随后,她打了个电话出去,没过多久就离开了。
管家见她离开之后,才从别墅里出来,这才悄然舒了口气。
晚上,夜深人静之时,温清意仍旧是睡不着觉,旁边空荡荡的被窝里,没有任何男人的痕迹。
宫廉已经两天没有回来了。
如果她想要走,感觉这个时候,是最好的办法。
温清意正想着,就已经起身洗脸刷牙,换了一身衣服,随即将柜子里面的床单全部打成结,做成一个几米长的绳子状的东西,然后从窗户里面往外扔下。
幸好温清意在国外的时候喜欢登山,有攀爬经验的她,很轻松的就从宫家别墅内,借助床单状的绳子,成功跳到一楼。
然后借助院子内的小门,悄然从侧门偷偷离开了宫家别墅。
宫家别墅旁边是一片竹林,青翠欲滴,里面早就有一辆白色的帕拉梅拉在等着她。
温清意朝着帕拉梅拉做了一个手势,车里的人很快就让她上车,上了车后她才有些歉疚地说:“抱歉,薇姐,让你久等了。”
没错,陈薇白天来到宫家别墅的时候,正是打电话给了温清意。
两人沟通了片刻才想出这么一个里应外合的方案。
陈薇一边发动引擎一边说:“先别抱歉了,赶紧系上安全带,先离开这里再说。”
“好。”
话音落下,温清意就系上了安全带,白色帕拉梅拉迅速离开了这片竹林。
……
桑若自从被陈晚茹吓得晕倒之后,昏迷了整整一天一夜才清醒过来,她几乎一睁开眼就看到熟悉的白色天花板,以及眼下一片青黑的男人。
男人的下巴上已经微微冒出了胡渣,看起来显得有几分憔悴,显然是没有睡好的缘故。
一见到她醒了,薄烬延的眼底闪过一抹惊喜之色:“小若,你终于醒了。”
“我昏睡多久了?”桑若的声音透着几分虚弱。
她还记得,自己是因为看到陈晚茹的脸,才吓得晕倒的。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她又怎么会发现薄烬延这不为人知的另一面,到底有多么血腥狠辣呢?
薄烬延沉吟一下:“一天一夜。”
“阿延,我在听陈薇的话,去之前,我就做好了心理准备。”
桑若淡淡陈述着自己的心理预期:“我以为我已经做好了心理预期,可是直到我真的见到了陈晚茹的那一刻,我才知道自己错得有多离谱。”
她不知道自己的丈夫,竟然是那么血腥残暴的一个人。
她第一次见识到他在这方面的狠辣,手段老道,也正因此,唤起了她内心深处,最原始的那股恐惧。
只是她不争气,终究没能扛得住,就已经先倒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