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会接受不了的。”宫廉说得很肯定:“因为她的心里根本没有我的存在,又怎么会在乎这些?”
能生气,也并不一定是在乎,只能说明她对他是有一定的占有欲。
这并不代表着她是因为爱他才这样的。
管家注意到他情绪上的低落,微微一叹:“宫先生,其实你还是很在乎她的,是不是?”
“毕竟爱了那么久,说一点都不在乎,是不可能的。”但宫廉不可能因此而继续再爱她:“可是,这并不意味着,我会愿意继续跟她在一起。”
“她有今天的下场,我也没有丝毫同情,因为我知道,这完全是她的罪有应得。”
怪不了别人的。
她要是真的乖乖的,从不招惹别人,薄烬延又怎么会这么对她?
然而这些事情,桑若并不知道,她一回去就看到薄烬延吃完饭的场面,傅辰卿正在给他收拾桌子,一看到她回来,挑了挑眉:“嫂子,你回来了。”
“嗯,辛苦你了,傅辰卿。”
她不在的这段时间,全靠傅辰卿的多加照顾,她也不至于这么疲惫。
“嫂子,你不用跟我这么客气,大家都是自己人,不是吗?”傅辰卿说着,给他收拾完之后,就跟她打了声招呼:“嫂子,既然你都回来了,我会所那边还有事情,我先走了。”
“我送你。”
“不用了嫂子,我自己可以走,你还是多花时间陪陪阿延吧,他比我需要你。”
留下这句话,傅辰卿转身就离开了病房。
整个VIP病房内,瞬间就只剩下了薄烬延跟桑若两个人。
这个时候,桑若才问:“阿延,你是不是把温清意给放出来了?”
“嗯。”薄烬延也没有想着要隐瞒她,不然他就不会让人把温清意放在宫家别墅门口了。
闻言,桑若有些不解:“为什么?当初你不是费了好一番心思才让宫廉放人的吗?如今人就在你手上,你为什么要把她给放了?”
而且还是那样的方式把人直接丢在宫家门口,像是丢垃圾一样。
看得她都觉得有些唏嘘。
“因为我现在不需要她了,就这么简单。”薄烬延做事从来不需要向人解释,她是唯一:“小若,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我想说的是,温清意始终是宫廉的未婚妻。”
“如果我不注重轻重,把温清意人给弄没了,那么不仅宫廉那边不好交代,连温清意的父母那边,我也不好交代。”
毕竟温清意不是陈晚茹,她是有家世背景的,不是任人拿捏随便能弄死的人物。
而且他有他的利益考量,做人留一线,日后也好相见嘛。
该给的教训给足就行。
桑若总觉得他的话里有话:“阿延,温清意是宫廉的未婚妻没错,但是宫廉早就已经不在乎她了,你看不出来吗?你把她放出来,万一她伤好了之后,又回来报复我们怎么办?”
温清意这个人报复心极重,她跟她打过几次交道,每一次都没有什么好结果。
她倒不是怕宫廉,而是怕温清意会因爱生恨,彻底的恨上薄烬延。
因爱生恨的女人是很可怕的,什么事情都能够做得出来。
他真的考虑过这样的后果吗?
“那不是有宫廉在吗?”薄烬延冷不丁的忽然冒出一句:“以你目前在宫廉心目中的地位,有他在,他不会眼睁睁的看着你因为温清意而受到任何伤害的。”
当然,他把她放出来,最重要的原因就是转移宫廉的注意力,让他把放在小若身上的精力和时间收回去一点。
省得老是来医院,总是在惦记他的女人。
桑若倒是被他这么一句话给弄得有点无语了:“阿延,你难道还在怪我不拒绝宫廉吗?宫廉是什么样子你之前也看到了,那也能怪我吗?”
“而且我今天去完宫家之后,我发现我大伯父居然是被梁语欣收买的!”
梁语欣?
薄烬延好久都没有听过这个女人的名字了:“梁语欣不是在坐牢吗?怎么会有机会收买你的大伯父?”
光是他安排的那些人,就够梁语欣喝一壶的了。
她怎么会有机会收买桑原的?
一说到这件事,桑若就觉得很奇怪:“我也正纳闷这件事呢,可大伯父说得很肯定,我就怀疑,是不是梁语欣没有真正的坐牢啊?”
“要不然的话,她又没有分身,是怎么做到一边坐牢的同时,一边给我大伯父塞钱的?”
她感觉,只有这个猜测,才是真正符合大伯父所说的情况。
但话又说回来,梁语欣被抓的时候,她可是亲眼看到的,根本不存在警方没有抓人的情况。
那么,她又是怎么越狱的?
这个问题,让桑若百思不得其解。
“或许,坐牢的人根本不是她,而是另有其人呢?”薄烬延也只是猜测,跟着她的假设往下推:“不然,怎么解释你说的那种情况?”
桑若越往下想越觉得这件事情的可疑:“阿延,等你的眼睛复明之后,你带我去警局那边看看吧,我想确认一下,梁语欣的真实情况。”
尤其是她的关押情况。
自从梁语欣被抓之后,她还没有去过东城女子监狱。
事情又过去了那么久,谁能够保证,梁语欣没有畏罪潜逃?而找人代替顶罪?
“当然可以。”薄烬延自然不会拒绝她的请求:“只是,你看我现在的这个状况……”
他虽然动过手术了,但眼睛仍旧是处于看不见的情况。
还处在术后恢复阶段的他,要怎么陪她去警局?
闻言,桑若微微一笑,不断安慰道:“所以我说了,等你术后恢复嘛,等你复明了之后,再陪我去。”
如果真的像阿延所说的那样,那么梁语欣可就是罪加一等,换来的只会是更加严苛的关押。
不可能再有机会给她逃跑的。
一次越狱是警方的疏忽大意,两次越狱可真就是警方的愚蠢了。
“好,我都听你的。”
……
两天后,宫家别墅。
温清意在陈医生的不断治疗下,伤口逐渐恢复,意识也逐渐清醒。
她一睁开眼,就看到宫廉,以为是他来救她了:“阿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