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若忍不住笑了。
看样子没说谎,确实是累了。
桑若轻轻地走过去,原本打算把床头灯关掉,想要睡觉的,结果床褥上的男人,却忽然醒来了。
“你洗好了?”
桑若轻轻颔首:“是啊!你怎么突然醒了?是不是我动静太大了,把你吵醒了?”
“本来我也没打算睡得,就是太累了,所以才睡着的。”
“那你继续睡啊!”
桑若揭开被褥躺下。
男人伸出手去,一把将人拉入了自己的臂弯里:“我想跟你说个事。”
桑若好奇的扭头:“什么事啊?”
“我想休几天假,后天跟你去旅游……”
桑若怔了一瞬,神色好奇的睨着他:“怎么突然想去旅游了?”
“我好像还从来没跟你,好好出去玩一玩,看你每天也早出晚归的,想带你去放松一下。”
“可是后天不太行……”
桑若虽然很不想扫了他的兴致,但后天需要录制节目,所以才不得已拒绝了。
“为什么不行啊?还有什么事情这么重要?”
桑若沉思了一瞬,随后才开口道:“我后天要录制一档节目,要是你想看的话,可以来现场看看,旅游的事情我们可以推后几天。”
“录制节目?”薄烬延的眸底,泛起一片诧异:“录制什么节目啊?”
桑若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全部都告诉了薄烬延。
男人听完她的话,面色渐沉:“这么嚣张啊?”
“可不是嘛!”桑若口吻极其的讥讽:“我得趁着这个机会,好好治一治她们。”
薄烬延忽然来了兴致,好奇的睨着她:“那你有信心吗?”
他虽然没有看过很多桑若的作品,但是宋琳琳身上戴着的那个吊坠,他至今印象很深刻。
能让他看一眼就记住的雕刻作品,还真的不多……
“这个信心都没有的话,那我这么多年,岂不是白干了?”
薄烬延好奇的睨着她,似乎想要探底:“我一直都很好奇,你的雕刻技术是跟谁学的?”
“我记得好像跟你说过吧?我是跟我爷爷学的。”
“是吗?”薄烬延好奇的睨她:“我还真的不记得了。”
“到时候你要是想来看现场,就提前买好票,好像是在京城电视台拍摄的,时间在后天上午。”
桑若脸上泛起笑意,静静地看着他。
薄烬延轻轻点头:“那必须来啊!我去给你撑腰,输赢不重要,重要的是不能让你受欺负!”
桑若轻轻颔首:“谢谢你。”
薄烬延把面庞凑上来:“那就亲一口?”
她低哑一笑,抬起头吻了上去。
他迅速扭头,与她的唇瓣贴在了一起。
桑若没想到他会突然把脸转过来,忍不住伸手锤他:“流氓!”
薄烬延顺势抓住她的手:“这是你第二次喊我流氓了,以后不许再叫,叫一次我罚你一次。”
桑若抬起眼眸,眸底闪着淡淡的光:“怎么罚?”
薄烬延捏着她的两腮,低哑笑着:“你说呢?”
“应该不是我想得那种吧?”
“那你说说看……”
“不要。”
桑若把面庞埋在他的脖颈上,吸着他身上淡淡的冷香,忽然感觉特别的安心。
最后,她在他的怀里,沉沉地睡了过去。
隔日,桑若接到了节目组打来的电话,让她明天八点准时抵达电视台,九点要正式录制节目。
她今天没有去医馆,特地去了国风工作室,为明天的雕刻做准备,就当是练练手了。
因为自从她回来之后,还没有碰过雕刻刀子。
一直忙到傍晚才回了家。
才刚刚抵达家门口,就看到了一抹眼熟的身影。
正是薄津州。
桑若从车上下来,阔步走上前:“你来这里做什么?”
“我来这里,除了见你之外,还能干什么?”
薄津州丢掉了手中的香烟,吐出最后一口烟雾,勾唇浅笑着睨她。
桑若伸手指着他的头顶上方:“这个监控二十四小时都是开着的,要是你小叔看到你来这里见我,回头肯定又要……”
“放心,我没打算对你做什么,就是太想你了,所以才来看看你。”
桑若听着他的话,面色见沉。
她实在是没有心情,跟他聊这些没有意义的话题,抬起步子想要走进家门。
手腕却忽然被男人拽了一瞬:“小康挺想你的,问你明天要不要回来吃顿饭?”
桑若直言不讳:“明天没有空。”
就算有空也不会回。
“不就是医馆的事情嘛!你要是实在不想跟我和孩子单独吃饭,不然就回一趟老宅,我们也好久没回去看爷爷了,就当了却孩子的心愿吧!”
“等家宴吧!”桑若的声音放缓了几分:“明天确实不行。”
“为什么明天不行?”
“因为我明天要参加一档节目录制,明天一大早就要去现场,也不知道几点才结束……”
“什么节目录制?有没有观众席?我可以带着孩子一起去吗?”
薄津州的眼底,涌现一片好奇。
桑若抬眸睨他,口吻带着几分凉薄:“明天薄烬延也会去,所以你最好不要去,否则……”
“既然小叔可以去,那我自然也可以带小康一起去。”薄津州似乎认真了:“快点告诉我,到底是个什么节目?”
桑若用一副无语的神色看着他。
可跟前的男人,似乎真的来了劲:“行,不说是吧!那我回头可自己去调查了啊!”
随后,他迅速转身,走向了自己的车。
桑若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忍不住低吼道:“不许来!”
薄津州停下脚步,回眸看着她,神色格外的淡然:“就冲着你这句话,我还真的就得来了,我不仅要来,还要带着孩子一起来!”
随后,还没等桑若做出应答,他就迅速离去了。
桑若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忽然气不打一处出。
这个狗男人!
怎么总喜欢跟人对着干呢?
车子渐行渐远,快要彻底消失在眼前的时候,桑若一时之间没忍住,忽然抬起手脚,朝着他远去的方向挥舞着。
似乎只有这样,心里的那股怒意,才能渐渐地消散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