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薄烬延都觉得他的怀疑挺过分的:“小若怎么就有作案动机了?即便真的是如你所说的那样,但她根本就没有出门过,怎么认识那些小混混的?你告诉我!”
小若这段时间是什么样,每天都跟谁在一起,整个薄家可以说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了。
一个每天都和他在一起的女人,怎么可能会认识那些小混混呢?
她连这些人在哪里都不知道,怎么安排?
“她可以打电话啊!有谁会在害人之前,自己亲自上阵的?”许琛根本不相信薄烬延的话,还对他的话嗤之以鼻:“表哥,你就不要为她说话了,不管怎么说,我今天一定要带她去警局!走!”
说着,许琛直接越过薄烬延,拉住了桑若的手,作势就要将她给带走。
薄烬延没想到他会这么大胆,反应过来之后很快就拦住他:“许琛你干什么!这里是琴园湾!是我家!你要在我家带走我的妻子,是不是得过问一下我的意见?”
要不是他看在他是舅舅的儿子,他早就让他滚了!
又怎么会容得他这样放肆?!
“问什么问!表哥,桑若可是犯法了啊!”
许琛对他的袒护简直忍无可忍,语气也冲了起来:“你不会想要告诉我说,你要包庇表嫂吧?你平时袒护她也就罢了,现在清意都流产了,这么严重的事情,你别知法犯法!”
他真的不知道,这个桑若到底是哪里好?为什么表哥会这么袒护她?
她这种女人到底哪里值得袒护了?
“我没有要包庇的意思,但你起码在抓人之前,搞清楚事情的经过吧?”薄烬延直接上手,将他抓住桑若手的手指给剥离开了:“你无凭无据的,凭什么怀疑你表嫂?就因为那所谓的作案动机?”
“有作案动机,不代表真的是她做的!你要是再这样胡乱猜测,别怪我不认亲戚情面,直接把你给赶出去!”
他真的快要忍受不了了。
这个许琛,回国之后就像是被温清意下了蛊一样,处处在帮温清意说话不说,现在居然还怀疑起了他薄烬延的妻子!
这像话吗?!
他的力道很大,大到薄烬延剥离他手指的时候,许琛差点没站稳,扶着墙才不至于倒下:“表哥,难道你一定要包庇这个幕后元凶吗?这个女人到底有什么好?值得你这么帮她?”
就因为她是表哥的妻子吗?
可是表嫂犯法了啊,难道表哥还要继续包庇她吗?
“那温清意到底有什么好?值得你这么偏袒她?连是非黑白都不分了!”薄烬延将他的话原封不动地还给他:“许琛,你别忘了你的未婚妻是陆南初!你这样偏袒温清意,你让南初怎么想?!”
“你到底有没有考虑过万一这件事被陆家给知道了,你们许家到底会面临什么样的下场?”
他在为温清意出头的时候,怎么没有想想这个女人值不值得帮?
为了温清意这么一个水性杨花的破鞋,值得他不惜放着好好的陆南初不要,进而得罪陆家吗?
值得吗?
薄烬延想不通。
闻言,许琛的眸光闪了闪:“那是我们家的事情,表哥,我的事情还不用你来操心,你现在最应该操心的是,到底怎么为她找一个好的辩护律师,来为她脱罪!”
他一口咬定这件事就是桑若做下的,让一直沉默的桑若蓦地出声道:“是吗?许琛,那要是这件事查到最后真的与我无关呢?你是不是应该给我道歉?还我一个清白?”
她不知道为什么许琛要这么帮温清意,她本来也不想解释的,但她怕她要是再不解释的话,恐怕他们之间的误解会越来越深,直到最后无法调节。
“不可能。”许琛说得很笃定:“这件事情一定跟你有关。”
最看不得清意过得好的人就是桑若了。
不是她干的还能是谁?
他的这份笃定,让桑若瞬间笑出了声:“我问的是万一,万一跟我无关呢?你打算怎么补偿我?”
“没有万一。”许琛望着她的目光透着几分敌意:“我不会回答这种假设性的问题,没有意义。”
这种假设性的问题,最后往往不会变成真的。
所以他为什么要回答?
在他话音落下的一瞬间,薄烬延被他气得直接朝着他的脸上狠狠打了一拳头!
许琛没有任何防备,他整个人都被打得一个踉跄,差一点跌倒在地上,扶着客厅的沙发边缘才不至于倒下,他擦了擦自己唇角流下的鲜血,眯了眯眼:“表哥,你居然打我?”
为了桑若这么个女人,他居然打他?
他到底知不知道他这一拳头下去,打碎的可是薄许两家本就如履薄冰的关系?
“对,我打你了,就凭你刚刚对小若说的那些混账话,就足够我动手了!”
薄烬延毫不留情地回怼道:“许琛,我不知道你跟温清意之间发生了什么,但如果你继续这样一意孤行下去,你迟早会吃大亏!趁着现在还有回头的机会,赶紧收手,别做出让自己后悔的事情出来。”
这是他身为他的表哥,能够给他的最后一句忠告。
他能够听得下去那自然是最好,但如果听不下去,也是他自己活该。
这一切都是他自己的选择。
许琛的眼底被一片冰冷所弥漫:“表哥,你一定要这么护着她吗?”
薄烬延没有说话,但举手投足之间保护意味很明显。
“好,表哥,我希望你不要为今天的选择而感到后悔。”许琛淡淡警告道。
薄烬延却瞬间回道:“那这句话我也原地奉还给你,你也不要为你今天的选择而后悔。”
包括你最后失去的。
当然,最后一句话他没有直接说出来,但意思表达得很明确。
许琛最后愤愤不平地离开了,直到他离开之后,薄烬延才连忙查看桑若的情况:“怎么样小若?你没事吧?刚刚是不是吓到你了?”
许琛的疯狂,确实是让她没想到,桑若到现在仍旧是心有余悸:“没事。只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