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晟觉得自己有些无奈,他不知为何苏月姬的情绪突然滴落,又不知为何,拼命地喝酒。
然后他面无表情的带着晕乎乎的苏月姬,回到了公寓了。
一路上苏月姬倒是十分老实,只是嘴里一直胡乱说着什么,太过含糊怎么也听不清,进屋后她也一下躺在了沙发上,将沙发上的抱枕,猛地就是一扔。
“丫的桓晟!”
桓晟此刻正准备抱她进屋,被她一声吼惊得抬起头。
“你就是太他妈讲究了?你为什么这么讲究呢,为什么不能过过大口吃肉大口喝酒的日子,你知道我们大学的男生最喜欢干啥,光着膀子和哥们儿拼酒,唔,你也不会光着膀子吃东西,我也不喜欢你光着膀子。”
桓晟想去抱起她,却被她一下推开。
“你说我们俩就这么冲动在一起了,也没怎么接触过,万一你觉得我这人特俗,嫌弃我怎么办?不,你嫌弃我,我还是特俗。”
桓晟看着她自言自语的模样突然觉得可爱,便坐在她身旁就这么看着她说。
“可是我是真的爱吃麻辣小龙虾啊。”苏月姬说着说着就抱着自己的膝盖,傻缺似的蹲在沙发角落,双目无神。
桓晟这才无奈地走过去:“我从小不吃辣,刚刚尝了尝,我会慢慢来的。”不然他也不会一直喝水,一直给苏月姬剥虾。
苏月姬像是听明白一样,傻不拉唧的点了点头,桓晟揉了揉她的脑袋,她笑的眼睛都眯了起来。
她依旧自顾自的说着话,大部分时间都是自问自答。
说着说着,不知道她是喝醉了神经大条,突然站起身来,看着坐在自己旁边不说话的桓晟,上前就捏住他的脸。
然后掐了两下,她觉得梦里的桓晟就是好啊,坐那一动不动的,也不双眼冒着寒气盯着自己。
苏月姬觉得掐了两下感觉还不够,想起刚才的摸头,又把自己的脑袋凑过去,硬是要桓晟摸摸自己。
“我给你当宠物行吗?”她舌头有些大,吐字不是很清楚。
桓晟面无表情地摸了摸她的脑袋,只是他眼睛微眯显然有了笑意,只是这么多年不常笑,很多时候竟然都忘了该如何去笑了。
“你知道我是谁吗?”他摸了摸苏月姬的脑袋,将她的头发揉的一团糟。
苏月姬想了半天,又捏了捏桓晟的脸:“唔,我男人。”说完她便笑了起来,跟一只偷了腥的猫一样,双眼眯成一条线,她心想在梦里,这样说应该没问题吧。
桓晟双眸颤了颤,越发的深邃,他看着苏月姬傻笑的脸,双颊有些微微泛红,挺拔而小巧的鼻梁下,是笑的露出牙齿的唇。
他忽的像是魔怔一般,俯身轻轻碰了一下苏月姬的唇,像是偷偷品尝食物一样,他清了清嗓子,觉得有些口渴,准备起身抱苏月姬进房间休息。
苏月姬先是愣了一下,急忙拉住桓晟的手,桓晟本来刚起身重心不稳,被苏月姬猛地一拉,一下倒了下来。
他两臂支撑在苏月姬脑袋的两侧,右腿的膝盖抵在沙发上,拉开了他与苏月姬距离,苏月姬却环住了他的脖子,抬起头便吻了上去。
这是一个青涩没有任何吻技的吻,全发自于身下那人的冲动,她没有闭上眼睛,反正睁地大大地。
桓晟的耳廓开始泛红,接着是脸颊,这是苏月姬第一个主动地吻,仿佛在这一刻,空气中弥漫的味道都开始那么的甜。
他俯身拉近了两人的距离,仅用右手的手臂撑在沙发上,左手轻轻抚上苏月姬的脸颊,闭上眼睛,用力加深这个吻。
两唇相撞,苏月姬小心翼翼探着舌,却被桓晟一勾,便相缠在了一起,她一次又一次的深呼吸,桓晟的呼吸声开始变得浑浊,喉结上下滑动。
他的双眼再也不像平常那样的冷静,眼底一片动情,闭上的双眼,就连睫毛都在轻颤,他探索着苏月姬唇内的每一寸。
接着他的唇吻上了苏月姬小巧的耳垂,此刻已经红的快滴出血,他小心地品尝着,仿佛这是世间最珍贵的糖果,稍微一用力,便会化在自己嘴中。
苏月姬先是仅靠鼻子深呼吸着,此刻更是像浮出水面缺氧已久的人,她双颊绯红,只感觉酥麻燃烧的感觉,快要将她整个人都烧尽。
她只能用力抱着桓晟,双腿微微曲起。
桓晟猛地放开她,急忙站起身,他眼里再也没有了冷静,染上了情欲的味道,就连室内充足的冷气,都盖不住他内心的那团火苗。
苏月姬微曲的膝盖刚好触碰到他,只为她一个人所燃起的火苗,他喘息着,极力自控着。
上次在浴室里,自己意识不清,虽大概记得两人暧昧的亲密行为,但那时自己尚且连伤害自己都控制不住,又怎么能控制得了想要将她拥入怀中的冲动。
可此时自己是清醒的,是无比冷静的。
她看着苏月姬躺在沙发上,双眼迷茫,衣衫凌乱,嘴唇有些红肿分明是自己所为,他俯身轻轻抱起她。
他比谁都知道,苏月姬虽然脑子大部分时候糊涂,被他在心中冠以蠢女人的称号,可无论如何两人总算走到正道上,苏月姬此刻脑子不清醒,但他是清醒的。
他打开苏月姬房间的门,这个自己家里的房间不知何时,被钉上了苏月姬的名字,衣柜里的衣服虽然大部分还是崭新的,但是挂在衣柜里的,都是她的尺寸,也都是为她买的衣服。
房间内的浴室里有她的牙刷,房间内的挂衣架上,还有一套睡衣。
桓晟将她轻轻放在床上,苏月姬一直睁大着双眼看着他,双手仍缠在他的脖子上,死活不松手。
“你是桓晟,你现在开始是我的。”她依旧念叨着,看着桓晟,瞪得双眼都开始发红,也不敢眨眼睛。
“长这么大,我终于知道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样的感觉,我也才知道,喜欢一个人会那么难过,你是我的,不管你是牛X的桓氏总裁,还是高冷面瘫的桓晟,我们没有共同语言也好,生活习惯不同也好,但我们应该很配的,对吗?”
桓晟亲了亲苏月姬的额头,在她耳边低语,声音轻柔如同夜间轻柔的风,“嗯,我们很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