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出声阻止桓晟,桓晟只是冷漠着,可是他的呼吸越发有些急促,随即他将苏月姬翻过身来,吻住了她的唇。
苏月姬的轻哼声与撞击的声音,就那样清晰地在车库内回荡着,那一刻所有的顾虑仿佛顷刻消失,彼此之间的熟悉所带来的愉悦,让苏月姬对桓晟的抵触越发不明显。
他单手抬起她的左腿,苏月姬忍不住仰头,他便俯身在苏月姬耳边说道:“你的身体很诚实。”
苏月姬像是瞬间反应过来,桓晟略带嘲讽的语气,以及车库内回荡着的暧昧的声音,江厘的声音再也没有出现过了,她想推开桓晟,却被桓晟抓的更紧。
一次又一次,苏月姬颤栗着,双腿发软,却被桓晟膝盖顶着被帕站立。
她脸上是无声的泪,双眼失去了所有的神采,桓晟一开始的温柔到如今机械的动作,两人早已没有任何话语,也没有任何柔情。
像是发泄,又像是野兽般的示爱。
终于在苏月姬意识都有些模糊时,桓晟放开了她,他语气冰冷:“以后你每来一次,你小叔便多活一天。”
说完这话,桓晟便头也不回的离开车库,苏月姬呆坐在地上,她的衣衫早已不完整,桓晟在她身上留下了无数痕迹,却又仿佛从来没有发生过般漠然离去。
她擦了擦眼泪,扶着墙站了起来,强装镇定地打开了车库的门,江厘站在很远的地方,他手指夹着一支烟,脚下全是烟头,听见声音后急忙抬眼。
然后什么也没问地脱下外套,为苏月姬披上,两人间什么话也没有说。
江厘一手握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搭在窗边,手指上还有一截燃着的香烟。
“我不想回医院。”苏月姬看着窗外的夜色,默默地说道。
江厘的声音有些沙哑,他轻声问道:“你想去哪?”
窗外的景色一一掠过苏月姬眼前,她想了许久,才发现自己无处可去:“不知道,就是突然,想藏起来。”
“你可以选择离开的,去国外散散心,读个研究生什么的。没有谁能找到你,你不想让我知道,我也ok的。”江厘的声音像是做出最大的妥协。
苏月姬却流着泪摇摇头:“他很孤独的,我舍不得,让他一个人。”
江厘紧握着方向盘:“那你知道他最近做了什么事吗?”
苏月姬迷茫地看着江厘,江厘与桓晟一个圈子,所以很多事大概也清楚。
只见江厘犹豫了小半会儿,便说道:“他包了一个姑娘,就在S市那家最好的酒店。”
苏月姬眼睛睁大了一点,两人刚在一起时所有的甜蜜瞬间涌上她的心头,而那些甜蜜也瞬间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他冷漠的双眼,也会温柔的看向另一个人。
又想起今天两人的一切,身体的所有亲密行为,苏月姬迅速打开车窗,“哇”地一声便呕吐了起来。
一想到桓晟碰过别人,却又在今天碰自己,胸口便一阵发闷。
“你没事吧。”江厘见苏月姬呕吐,急忙递上矿泉水关切的问道。
苏月姬用纸巾擦了擦嘴,漱了漱口后才问:“多久的事?”
“就在你被桓晟带走的时候。”江厘有些为难地说道,他突然有些后悔告诉苏月姬这件事,否则苏月姬也不会知道,这件事虽然传的很广,但也仅仅是在上层这个圈子。
苏月姬却突然沉默了,那一瞬间她所有尚存的不舍尽数掉入冰湖,又想起临别时桓晟说的话,她每来一次,桓晟便让她的小叔,多活一天。
然后桓晟会用那种方式,一次一次对待自己,转瞬也可以同样对待那个姑娘。
她只觉得身体一阵发冷,她看着江厘一字一句说道:“我出的去吗?”
桓晟不会这样轻易放过自己。
江厘皱眉:“办法我会想的。”
到了医院后,苏月姬迅速冲进浴室洗澡,洗了一次又一次,直到皮肤泛红才从浴室里走出来,她的脸颊与嘴唇没有一点颜色,虚弱的仿佛易碎的陶瓷娃娃。
疲惫的睡了一觉后,病房迎来了一个特别的客人,之所以特别,是因为苏月姬自从和桓晟确立关系那一日,在圣托里见过他,从那之后,这个人便消失在苏月姬的世界里。
宁青渝站在病房外,礼貌地敲了敲门,他依旧是一身西装,只是面色疲惫,手上还提着一个公文包。
“好久不见。”苏月姬只能用虚弱的微笑对着宁青渝。
宁青渝皱着眉看着苏月姬此刻瘦削的脸,过了良久他的嘴角才扬起一抹苦笑:“好久不见。”
若不是自己心软,不想让苏月姬参与这件事,便从此不再联系苏月姬,她也不会因为桓晟,沦落到这个模样。
苏月姬见宁青渝像是有话要说的样子,缓慢地撑起身子对着宁青渝说:“学长是有事要和我说吗?”
宁青渝这才反应过来,的确,他今天前来不光是为了看望苏月姬,他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他深呼吸一口,走到苏月姬床边的凳子旁坐下,朝着苏月姬鞠了一个四十五度的躬:“首先,我想向你道歉。”
苏月姬疑惑地问道:“怎么了?”
宁青渝这才抬起头,调整了一下坐姿:“如果我说当初接近你,是带有目的性的,你会原谅我吗?”
苏月姬摇头:“不会。”见宁青渝黯然的神色,又继续说道:“不过学长,人的眼睛是不会骗人的,你是真的对我很好,况且就算带有目的性,但很显然,你放弃了。”
宁青渝在苏月姬这,的确消失了很长时间。
宁青渝这才松了一口气,继续说道:“至于原因我可能暂时无法告诉你,不过我今天前来,是因为听说了一些事。”
然后他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份文件,递到了苏月姬眼前:“这里是两份签证,以及机票,到达目的地时,会有人前来送你另外一份签证与机票,随后去哪,你便可以自行决定了。”
苏月姬疑惑地接过,翻开文件夹后,却发现签证竟然是她和小叔的,她瞪大了双眼看着宁青渝:“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家里人是外交官,这件事我只能帮你到这了,你不要多想,我也是害怕我一个很好的弟弟,做出什么傻事。”宁青渝的语气很诚恳,他眼神闪烁地掩饰了他对苏月姬的关心。
苏月姬知道,江厘想办法让自己离开S市或许有可能,可若是要带上苏年,那便是插翅难逃,桓晟的人肯定随时都监视着苏年,但如果想彻底保住小叔的命,也只有眼前这个办法了。
宁青渝接着说:“隐瞒你的事,我会在合适的时候告诉你,请你一定要体谅我。”他又从手里掏出另一份文件,递交到苏月姬眼前:“这是offer,你可以继续你的学业,这件事我是托人办的,那人不知道你的真实姓名,我也不知道这份offer,是什么学校。”
“在飞机起飞之前,我会想办法带你们去机场。”临别时,宁青渝如是说道:“这件事你可以告诉你信任的人,不必隐瞒,只是知道的人越多越危险,你可以好好权衡。”
苏月姬这才将文件小心翼翼地放在枕头下面,对着宁青渝说:“为什么帮我?”
宁青渝没有说话,他只是笑了笑然后离开了病房,因为自己也不愿意承认,可就是那样的事实,他喜欢苏月姬,也嫉妒着桓晟,更痛恨着自己是以那样的性质出现在苏月姬眼前。
走到车前拉开车门后,宁青渝才拨打了那个电话,电话很快就通了。
“小也,我擅作决定地做了一件事,也希望你能明白,苏月姬现在对于桓晟来说,什么都不是,不要将她牵扯进来了。”
“哥,你爱上她了?”桓也的声音带着嘲讽,通过手机的听筒传送了过来。
宁青渝的声音却不再柔和:“我在S市看见哈迪了。”
桓也瞬间屏住了呼吸没再说话,他近几年在背后调查了很多事,因为躲人的原因,所以查到格外仔细,也知道哈迪意味着什么。
只听宁青渝继续说道:“你觉得秦临回来的日子还远吗?他对桓晟是想摧毁的厌恶,而对你呢?”
“他是想要了你的命。”
不用像对桓晟那样,做任何的部署,一步一步引得桓晟上钩,而是看见他,便会拿出所有武器,在最短的时间,要了他的命。
桓也在那一瞬间大脑空白了一下,随后他嘴角轻勾:“我暂时不会回国,你知道,鹬蚌相争,渔翁得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