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夜对于皇后说的话只是觉得好笑,可是面上却是不动声色的看着皇后跟太子,他倒是要听听这两个还能说出什么背的话语来。
皇后被那双黝黑淡漠的眸子给盯着,只觉得心跳的越发的快了,她颇为的心虚眼神都不敢跟许夜对视了,不过还是硬着头皮说道:“老三,我知道你内心里有些怨怼与我,可是我也是没有办法啊,皇上一直以来都不是很喜欢你,加上你大哥的身子又不能掉以轻心,所以我就有些忽略了你。”
“可是现在,”被许夜的眸子盯着皇后的脸色有些白,不过还是硬着头皮接续的说了起来,“老三,只要你大哥能够坐稳皇位,你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你想一下要是许安得到皇位的话,他会饶过你吗?”
许安跟许夜之间虽然算不上是针锋相对,可是到底这关系自然是没有跟太子的关系好的,如果许安真的登上了皇位的话,那肯定不会再留下什么人威胁自己的位置的,首当其冲的就是太子其次自然就是许夜了。
如果许夜没有什么手段的话,自然是没有办法跟许安对抗的,可是许夜从离开京中的那天起就从来没有停止过自己的野心,他不甘心也不愿意把那个位子让给别人。
“母后说笑了,我自然是跟大哥在一个阵营当中的,况且就算是我远在凉州,他们也都会认为我与大哥早就已经打好了招呼了。”
毕竟他一直都是被养在皇后的名下,幼年的时候跟太子的关系也是真的很好,要不是因为当年皇后舍弃了他并且他逐渐的了解到当初的那些事情的话,或许现在他会义无反顾的帮着太子鞍前马后。
可惜,人只要做了就不可能会真的当成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当年他的生母为什么被处死他都已经调查清楚了,如今还愿意面对皇后他们也不过是为了以后的大计罢了。
听到许夜这么说,皇后跟太子就以为他是同意了,太子更是笑呵呵的跟许夜说着一些比较隐晦实际上却完全算不得他的根基的事情。
“父皇这一次生病其实是郑贵妃的手段,只不过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一次郑贵妃也被拿捏着不敢乱来了。”正是因为这样所以许安才会被这么简单的就困住了,毕竟许安的大部分的势力都是郑贵妃为之拉拢而来的,现在郑贵妃在宫中没有办法传递消息,许安自然不敢轻举妄动。
“哦,那郑贵妃可真是该死,居然该对父皇下手!”许夜一脸的愤怒,不过这其中到底有几分真假那就没有什么人知道了。
在宫中一直待到天色渐暗,之后许夜才起身告辞了,皇后跟太子也没有再三的挽留而是把人给送出了宫中。
如今面对着顾凉栀,许夜就把那些事情都说了一遍,不过现在许夜也不比掩饰自己的嘲讽和厌恶了,提起来皇后跟太子的时候更是言语之间颇为的沉重。
对于许夜对于皇后跟太子的芥蒂,顾凉栀还从来没有问过,现在看着许夜的情绪不怎么稳定的样子,顾凉栀走过去轻轻的伸出手揽住了他的脖子然后坐在了他的怀里。
声音温柔带着明显的安抚的意味儿:“王爷,不如把以前的事情跟我说一下?一个人憋在心里总归是不舒服的,说出来就可以好受的多了。”
她的声音和神情都让许夜有些抵抗不了,看着顾凉栀眼底的浓郁的担心和心疼,许夜薄唇微微的勾了一下,紧紧的搂着顾凉栀的腰身缓缓道来。
当年许夜的生母是一个刚刚进宫的小宫女,当时皇后跟郑贵妃正斗得十分的火热,那个时候书费更是没有什么影子,皇上一次偶然的机会看到了刚刚入宫的许夜的生母,惊为天人。
皇上是天子,是所有人的主人,宫中的宫女自然也是他可以随意宠幸的,因此皇上就让人把那个美丽的女人给送到了自己的寝宫直接占据了她的身子。
后来日日夜夜的关在寝宫当中宠幸,很快那个宫女有了身孕,皇上十分的高兴,请了太医好生的照顾着那个宫女,当时皇上为了平衡贵妃跟皇后的宗族不好再给宫中增添什么别的后妃,所以那个宫女一直到生产的时候都没有什么名分。
直到许夜出生,皇上为那个美丽的女人选择了一处幽静的宫殿,许夜刚刚出生的时候皇上也是高兴和期待过的,可是许夜的生母却是一个性子十分刚烈的女子,并且在跟太医的日常相处当中对那个太医心生情愫。
她没有言明,可是爱一个人的情愫又岂是可以随意的掩饰的?皇上最终还是察觉到了,让皇上勃然大怒并且心生厌恶的是后来那个太医也爱上了那个美丽的女人并且大胆的跟其求爱,皇上当时就在一墙之隔的地方,之后的一切无需多言。
盛怒的天子把那女人还有太医都给关押了起来,念及到了那刚刚出世的小皇子,没有立刻把那个女人处死,可是那个太医却已经被五马分尸,之后那个美丽的女人被丢在冷宫就连小皇子也被厌弃了,最后那个女人自尽而亡,小皇子也被皇上给指给了皇后养着。
皇后当年故意给那个宫女选择了一个样貌英俊的太医,并且实现吩咐了太医去勾引那个宫女,至于贵妃则是派人在冷宫中下了毒让那个宫女的精神越来越恍惚,最后悬梁自尽。
这些都是许夜这么多年一点点的菜调查出来的,当年那些伺候的人都被处理的差不多了,许夜花了这么多年的时间才把一切都调查清楚。
那座皇宫里掩埋着说不尽的肮脏,那个世人羡慕的皇位上也染着无穷尽的血腥,这样的一个地方许夜日日夜夜的都想要摧毁。
这样的陈年往事,许夜已经很久都没有提起来了过了,甚至他都不愿意去回想。
那个傻兮兮的女人是他的生母,可是他却没有任何那个女人的记忆,不得不说那个女人短暂的一辈子的确是太过凄惨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