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凉栀得知康定王府被皇上叫到京中给训斥了一番的消息的时候还有些愣神,她有些怀疑的看向一旁的许夜。
“皇上不至于就这么把人给叫来吧?”
虽然说康定王府这事儿的确是做的不好,但是却也没有真的出什么大乱子,主要是康定王的理由也是站得住脚跟儿的,南方的确是发生了涝灾,本来顾凉栀还以为凉州那里会出现涝灾呢,好在雨水及时的停了,倒是南方一直下了很长时间的雨。
这粮食可不是别的东西,放久了肯定是会出现问题的,又正好遇上了下雨,倒也不算是康定王故意为之。
大手握着顾凉栀的小手,许夜轻轻的摩挲了起来,他低头说道:“皇上本来就是一个有疑心的人,康定王又是一个从来没有出过大的错误的,就算是下雨了,但是这件事可是关系着大夏跟塞外的大战,他难道不会提前预设好各种的情况吗?不过皇上不会真的对他做什么的,毕竟南方那么大的一块儿都算是康定王府的,其实皇上已经十分的忌惮他了。”
这个样子的康定王府对于皇上来说已经不算是国库了,倒是像是一个鸡肋根本就不能够真正的放心,可是康定王之前的时候又是真的于皇上有恩,而且现在南方的烂摊子还得康定王来处理呢,皇上就算是要对他出手那也是得等到翻过了年。
有时候顾凉栀是真的不能够理解,皇上的内心究竟是怎么想的呢,不过这事儿怎么说呢也不算是跟她息息相关的,顾凉栀就是说了这么一嘴很快就把这事儿给抛之脑后了。
眨眼就到了年关的时候,今年京中只下了一场雪,就是许夜归来的那天下的之后就一直没有下雪了,倒是天气还是十分的冷顾凉栀就更加的不喜欢出门了,不过到了年关了宴会也逐渐的多了起来。
顾凉栀正在床上赖床呢,最近这段时间她觉得浑身乏力,可能是到了冬天了人就懒惰了起来了。
湘茶在外面喊了一声,之后就急匆匆的跑了进来,许夜去上朝了,顾凉栀心安理得的在床上窝着。
“王妃王妃,御将军醒过来了!”湘茶看到顾凉栀还在床上就迫不及待的走到了她的床边,把这个才得到的好消息跟王妃说了一遍,她可是没有忘记王妃之前的时候可是交代过了,如果御将军府的人来了的话一定要第一时间通知。
这一次倒不是御将军府的人来通知的,而是湘茶在府里待着闷然后出去帮顾凉栀买点心的时候听到别人这么议论的。
王爷他们回京已经月余了,本来所有的人都以为御将军定人不会苏醒过来了的,没有想到御将军居然真的醒过来了。
听到湘茶的话顾凉栀到底还是谨慎一些,她坐直了身子道:“这件事情你只是道听途说,还是等等看要是御将军府的人来报信了我们再另做打算吧。”
要是这只是别人的谣传,那她们就是再高行也是没有用的。
中午的时候许夜回来了,他一回来就看到顾凉栀眼巴巴的坐在炉子旁边瞧着那放在炉子上的红薯,看样子是已经眼馋了好久了。
他走过去坐到了顾凉栀的身旁,静静的坐了一会儿之后才说道:“御凌昭已经醒过来了,下午的时候我带你去看看?”
其实他自己去也行,不过许夜担心顾凉栀会生气。
本来还在看着红薯的顾凉栀,听到许夜的话之后转过脸来看着许夜,好大一会儿才点了点头:“好,不过你是从何而知的?”
“御将军亲自派人到宫里传的消息。”
皇上对御凌昭看重,因此虽然不少的人都说御凌昭这辈子都不会苏醒了,但是皇上还是会让人到御将军府帮着看看御凌昭的情况,正是因为这样儿子苏醒过来之后御将军就把消息传到了皇上面前。
之后朝中的人也都清楚了,许夜也知道,御将军是觉得不能让那些人继续在一旁装成可怜的样子想着自己的儿子,毕竟哪个当老子的会愿意自己的儿子成为别人谈笑之间可惜的那个人呢!
点了点头,顾凉栀就不再多问了,不过当她看到那已经好了的红薯的时候还是笑着问道:“王爷要不要尝一尝,这是我自己烤的,没有用别人呢。”
她做饭的手艺不怎么样,可是烤红薯还是比较方便的,只要一直在这里守着就行,所以御凌昭过来的时候顾凉栀也不敢乱动,就怕自己一个不注意这些红薯就烤坏了。
“真的?那本王尝尝。”
许夜等着顾凉栀说好了的时候才挽起袖子来把东西给拿了下来,然后趁着热气腾腾的时候把皮给扒了只留下了一个个烤的黄灿灿的红薯。
他倒是没有先吃而是把东西递到了顾凉栀的身旁,“怎么突然想起来要烤这个?让下人来烤就可以了,别烫到自己。”
“我肯定不会烫到自己的啊,你也吃,”
她又不是什么小孩子了,还能不知道趋避利害吗,一边小口的吃着热腾腾的红薯一边忍不住悄悄的掀了掀嘴角,许夜实在是太小瞧他了。
吃完了红薯之后,顾凉栀觉得肚子都饱了,她对许夜说道:“我吃好了,我们去看御将军要不要带礼品啊?”
“自然是要的。”不管怎么说,救命之恩岂是简简单单的就能够还完的?
两个人又去挑选了一些礼品,之后才坐上马车然后来到了与将军府,此时的御将军府倒是十分的热闹,正门外面还停留着好几辆马车呢,顾凉栀下来的时候正好还看到许安也下了马车。
许夜看到许安之后笑了笑,然后走过去主动的打了个招呼道:“二哥。”
皇上可是给许安下了一个月的禁令,前短时间才刚刚的出来,只不过虽然是可以出来了,但是百姓们还是不怎么相信疫病的这事儿真的就跟许安没有关系。
毕竟,人是许安推荐的,也是许安亲自找来的。
对此,许夜只能说,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