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哥儿,我们回府里玩儿好不好啊?”目送着魏氏的马车离开之后,顾凉栀就拉着谭哥儿的手一起回到了府里,等到进了府之后,顾凉栀就让人去传消息给许夜,看看他现在在宫里得到消息了没有。
顾凉栀跟许夜两个人之前的时候对于许安的关注远超过对于安王府的关注,倒是没有想到居然在这个时候安王府里居然出事了,要是许安得知消息的话只怕是会加快回京的脚步,到时候那一切都会提前到来,从而很有可能会打破许夜之前提前布置好的局面。
“姐姐,娘去干什么去了?是不是有什么别的事情?”
“没事儿,谭哥儿不用担心,娘用不了多久就可以回来了,我们先在府里等着好不好?”
看着姐姐带着笑的样子,谭哥儿点了点头然后就没有再多说什么了,他乖巧的跟在顾凉栀的额身旁来到了顾凉栀的院子里。
这个时候,魏氏的马车也来到了安王府的外面,到了地方之后魏氏就急匆匆的赶了过来,安王府的管家把人给带了进去。
这里魏氏是第一次过来,心惊胆战的脸色有些发白,而且管家走的速度很快她跟上之后就觉得后背已经出了一层汗说,一旁的丫鬟也是脸上冒了汗,不过这个时候她们谁也不敢多说什么。
很快就被带着来到了一处院子,此时院子外面已经被人很重重的包围住了,那站在中间守着的人看到魏氏过来之后就赶紧让开了路,管家带着魏氏一路顺通无阻的来到了院子里面。
走进了之后就可以看到里面传来的声响,顾凉莹的惨叫声十分的渗人,时不时的还能够听到,魏氏看到顾清河站在外面不断的走来走去的,神色凝重,而且一旁的地上还跪着一个安王妃。
她看到安王妃投过来的视线的时候吓了一跳,赶紧收回了视线然后快速的来到了顾清河的身边。
“侯爷,现在情况怎么样了啊?”
“不容乐观,刚刚太医出来说孩子月份不足没有力气根本就出不来,而且产婆也说了莹姐儿的骨架小加上孩子的位置不对,这一次怕是凶多吉少。”
这么说着的时候,顾清河就阴沉着目光看向那跪在一旁的王若浅。
触及到顾清河的视线,王若浅冷笑了一声,然后毫不畏惧的直视了回去。
“这之前的时候都好好的,怎么突然就……”
“哼,还不是因为这安王妃,这一次要是莹姐儿或者是皇孙有什么问题的话,本侯绝对不会轻饶了她,皇上也不会轻饶了她的!”
本来皇上就对康定王颇有微词,这一次王若浅又对顾凉莹下手害得皇孙得早产,这样子的情况皇上怎么可能会轻易的绕过,而且这也是趁机把康定王手里的财权给拿回来的最关键的时候,可笑这个毒妇到了这个时候还以为皇上不会对他们康定王府如何呢。
魏氏看着顾清河眼底的厉色,再看向一旁的王若浅,听着里面传来的顾凉莹的惨叫声还有太医产婆的声音,只觉得现在的这一切都好像是一场闹剧一般,只不过这闹剧需要付出的代价实在是太大太大了。
虽然魏氏内心里有不少的感受,但是脸上却什么都没有带出来而是一脸凝重的看着顾凉莹房间的门,里面顾凉莹的声音逐渐的开始小了起来。
顾清河同样是一脸凝重的看着房门,这里面原本是他的一个很大的期望的,但是现在这一切的希望就要消散了,顾清河的脸色可想而知会是多么的难看。
又过了一会儿之后,里面的人走了出来,脸色苍白。
“情况如何了?”顾清河大步走了过去,盯着那走出来的太医。
“侯爷,侧妃的命保住了,现在已经睡过去了,好生养着以后还会再有孩子的。”
听到太医的话之后,魏氏大松了一口气,双手放在自己的胸膛上淡淡的说道:“谢天谢地,莹姐儿没事儿就真的太好了!”
可是顾清河现在却不是这样子想的,他看向那个太医冷声问道:“那孩子如何了?”
要不是因为除了什么问题的话,太医怎么可能会什么都提而是神情有些闪烁呢?很显然那个孩子是没有了,顾清河只要是一想到这个可能,他的心头就一阵阵的开始狂跳了起来。
“小皇孙,小皇孙,没有救活……”
因为孩子在肚子里憋得时间太久了,加上因为孩子的胎位不正所以孩子出生的时候就没有了气息,而且还是一个小皇孙只是很可惜小皇孙已经没救了。
“什么?怎么可能,是不是你们没有尽力去救他?”
那是一个皇孙啊,想一想就觉得让人心疼,虽然顾清河对于这个孩子没有什么太大的额感情好,但是这个孩子也是他未来很大的一个依仗的,但是现在这个孩子就这么没有了。
魏氏听到的时候也是心里一阵抽痛,无论顾凉莹平日里如何但是孩子却是无辜的,但是现在这个孩子却根本就没有来得及见一面这个世界,就这么因为意外,因为母亲跟别人的争斗就彻底的失去了生命。
更何况,魏氏从来都不知一个冷血的人,此时更是一下子没有站住,幸亏身旁的丫鬟眼疾手快的看到了把人给抱住了,魏氏眼眶通红,一只手紧紧的捂着自己的嘴巴。
顾清河听到动静的时候也是看了她一眼,当看到魏氏那泪眼婆娑的样子的时候心里一顿然后就对太医厉声训斥:“你们真的尽力了吗?”
“侯爷,我们真的已经把能想的办法都想过了,但是不行,小皇孙是在侧妃娘娘的身体内的时候就已经没有了呼吸了,我们无能为力。”
就在太医这么说着的时候,产婆也从里面出来了,她的怀里还抱着一个被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孩子。
顾清河直接拦住了产婆要离开的脚步,上前两步把那个盖在孩子襁褓中的孩子给掀开,然后就看到那个青紫的孩子眼睛紧闭着,不像是一个刚刚出声的婴儿倒像是一个可怕的雕塑。
冷着脸又把襁褓给包好,顾清河沉默着摆了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