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王不仕有些懵。
这些王子之间的争端,那是他们王室内部的事情。
你们自己关门解决不就好了?
为啥要扯上我王不仕呢?
“你自然没什么大用,但是也不能说没用不是?”秦淮安笑了,“你跟施之常有仇,施之常是大王子的人,所以绑你的事情自然就是施家买账了。”
“那秦老哥的意思是,我只不过是一枚棋子?”王不仕似乎明白了。
“没错!你就是制造太子和三殿下之间冲突的棋子!”
草!
王不仕破口大骂!
什么施之常是被殃及的!
真正被殃及的是他王不仕啊!
看来这上京整的是呆不下去了!
深吸一口气,王不仕闭上了眼睛,二殿下啊,咱们之间这个梁子也算是结下了!
次日一大早,王不仕进宫了。
不过他是被人抬过去的。
除了两只眼睛和一张嘴露在外面,其他的地方全部被绷带缠满。
值得一提的是,为了装的更像一些,王不仕连衣服都没穿!
这就把小莲羞得面红耳臊,少爷越来越没正形了!
当然,为了弄得更像一些,还特意在绷带上沁了鸡血,于是满朝文武纷纷同情,这伤得也太重了!
唯独施之常一脸委屈,满眼冷漠,这货怎么不死呢!
秦王看着王不仕,不免皱眉。
他是知道王不仕的伤势的,这货怎么还装啊?难道还觉得闹得不够?
“微臣见过大王,只是微臣身负重伤不能行礼,还请大王赎罪。”
“免了!”秦王没好气地看着他,“孤不是说过你重伤在身,不用上朝么?今天怎么来了?”
“大王,微臣这几日伤势越来越重,所以难免会有些思乡。臣想请大王恩准臣回乡养伤,好尽快恢复,再为大王效力!”
秦王先是一愣。
他是不想让王不仕走的,可是想一想现在上京的局势,的确太乱了。
而王不仕又身在风波之中,还不如让他回去。
最起码能保住这么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不是?
“准,既然如此你就先回去吧。”
“那臣谢过大王,明日便走。”
“现在就走,赶紧走!”秦王连连挥手,一脸嫌弃。
洞庭湖。
王府。
王不仕要走了。
张倚兰和苏婉儿亲自送行。
“真的要走?”张倚兰有些不舍。
“是的,现在上京的局势太乱,而且临安的事情更加重要,所以我得回去坐镇。”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苏婉儿心里也很不舍。
“大概是过年的时候吧,到时我会把我爹也接过来。”
听到这里,二女纷纷低头。
这距离过年还有许多日子,一想到这么久都见不到王不仕,她们便忍不住想落泪。
只是她们不想影响王不仕,所以纷纷转过身去,不再看王不仕。
王不是走了,趁着夜色,迎着残月。
再归来,不知何时。
……
王不仕坐在马车里思绪翻飞。
他是不幸的,也是幸运的。
不幸的是他本来就是再为秦国效力,但是却被那些大臣所不容。
幸运的是,在这乱世当中,他有了两个红颜知己,两个可以厮守一生的红颜。
他们之间的是友情,更是爱情,无比纯粹的爱情。
这些需要他去守护,也必须要守护,所以他才要回临安。
另外,上京太乱了,各种势力盘缠,牵一发而动全身,王不仕必须要有能够自保的力量,而这股力量,就在临安!
清秋。
有雨。
王不仕终于回到了临安。
二公子苏永宁亲自来接,看到王不仕的时候激动的已经说不出话来。
二人相望,千言万语,最后汇成一个拥抱。
“王同窗,你可算回来了!”
“苏同窗,别来无恙啊!”
“走,你爹等你半天了,一大帮客人在你家呢!”
“我爹知道我要回来了?”
“我跟他说的,还有那个陈海也来了!”
“大魔王陈海?”
“那当然!”
王不仕停了停脚步:“苏兄,要不咱们还是去你家做客吧?”
他有些心慌,这临走的时候,屯田司可是全部扔给了陈家那两个少爷。
鬼知道他们现在被折腾成什么样子了!
陈海现在在家里做客,王不仕总觉得有些不祥的预感。
“你怕啥?今天可是你回来的第一天,那陈海还能打你不成?”苏永宁大大咧咧地说道。
不过想了半天,他还是有些不放心。
“要不还是去我家?”
……
最后,王不仕还是回家了。
是被恭亲王送回去的,恭亲王说了,今天太忙没空管他。
马车到了王府。
府门口几位学生一脸激动。
“师爷!先生回来了!”
陈子瑜首先喊了出来,紧接着疯一般地往里面跑去。
陈子谦倒是稳重冲着王不仕深鞠一躬,算是行礼。
孙言一如既往的没心没肺,浅鞠一躬,走上前来。
“先生,笙箫阁新来了一名歌姬,既然先生回来了,要不学生带你去看看?”
“滚!”王不仕没好气地骂道。
孙言却傻笑起来。
王府。
客人满座。
王大运正在前院徘徊,听闻陈子瑜大喊,心中跟着欢喜。
“我儿回来了!我儿可算是回来了!”
走进前院,王不仕看着自己的老爹,眼睛不由得红了起来。
几个月没见,瘦了!
王大运拉着王不仕一边走一边聊,很快到了后院。
后院王大运几个老兄弟正聚在一起。
大家看到王不仕,纷纷起身贺喜。
“各位,我跟你们说,我儿出息了!”
“你看看这个,知道是啥不?大王钦赐的牌匾!你们看看,这两个字多好看,王府!哈哈哈!”
虽然说王大运不想让自己儿子当官,可是这当爹的都一个脾气。
谁家儿子出息了能不炫耀?
王大运便是如此!
毕竟大王赐匾,这可是无上的荣耀,试问这么大的临安,谁家有大王钦赐的牌匾呢?
王大运的老兄弟们一个个羡慕不已。
“王兄,你儿出息了!”
“能从大王手里拿到牌匾,你们王家以后可要成临安首户了!”
“陈兄怕是都没有如此殊荣吧?”
陈海掐着肩膀,叹了口气,他们家还真没有!
“不仕啊,我听闻你如今当官了?”陈海中气十足地问道。
“也不是什么大官么,就是大王赐了我一个同进士出身,上了个朝议郎而已!”
“朝议郎是几品?”一位老伙计问道。
“正六品。”
“正六品?哎呦,这可了不得!我有一个远亲的表哥,都四十多了,才混到从六品,你这年纪轻轻就正六品了!再过几年岂不是要封候拜相!”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羡慕得不得了,甚至有些嫉妒!
你看看,都是有儿子的,怎么差距就这么大呢。
人家王不仕,年纪轻轻,玩儿着玩儿着到了上京,成了正六品。
自家儿子,现在还参加科考呢!
真是人比人该死,货比货该扔!
难不成真要向王大运取经教儿之道?
不能够吧!
这得多丢人!
“好了好了,诸位,今日我儿回来了,咱们开饭,为我儿接风洗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