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梨换上干净的裤子……
“石头哥,好了。”
“你流了很多血。”
章明石转身一眼就看到了她换下来的裤子,上面有着一大片血渍。
“给,你的药拿着。”
阮梨把药递给章明石,然后整理脏衣服。
“你没有用药?”
瓷瓶一到手里,章明石就感觉到份量没有变化。
阮梨:……
看来这生理卫生课必须得上了。
“石头哥,我肚子疼,你帮我揉揉。”
阮梨这会儿也是强撑着,脸色有点儿不好看。
章明石:“身上的伤口……”
阮梨:“没有伤口。过来,就像刚才一样。”
这事章明石很乐意做,抱着阮梨坐下,把她放到自己的腿上,细心没有触碰到阮梨的屁-股。
“这样有没有碰到伤口?”
阮梨:……
伤口,伤口,都说了没伤口。
这人怎么老纠结在这。
“没有。”
章明石的大掌在阮梨的腹部画着圈,掌心火热。
疼痛得到缓解,阮梨闭着眼睛,给章明石上课。
“石头哥,我这是长大了。女孩子和男孩子长大后,身体都会发生变化。男孩子的你肯定知道,不用我说。
我们女孩子每个月会有个四五几天身体不舒服,就是流血。这几天身体会特别脆弱,需要人关心,这几天过后就好了。
所以,你不用担心我,肚子疼也是正常现象。
明白了吗?”
章明石一副被雷劈过的样子,没有反应,只有手掌在不停地动着。
脑子里回荡着“长大”两字。
阮梨:“等下出去了不要告诉我哥和小月,这是姑娘家的隐私。”
章明石没有回应。
心里想的却是:她只跟我分享隐私,我是她最信任的人。
阮梨:“下次再闻到血腥味,不要再莽撞地说受伤之类的话。”
章明石:“知道了。”
他只关心她,别人流多少血都与他无关。
“我来例假了,你高兴个什么?”
阮梨一抬头就看到章明石弯起的嘴角。
章明石:“没有。肚子还疼不疼?”
阮梨:“疼,你按着就不太疼。”
章明石:“等我两年,两年后我就去你家提亲。”
阮梨:……
这话题转换的跨度太大。
“为什么是两年?”
章明石:“我想参加明年的科考,后年就是省试的时间。”
现在他只是一个白身,没有跟阮家提亲的底气。
阮梨:“为什么要跟我提亲?”
章明石:因为喜欢。
“难道你还想嫁给别人?”
都已经看了,摸了,她还想嫁给别的男人。
不能,她只能是他的。
阮梨:“有何不可?”
章明石:……
他得努力让她喜欢上他才行。
“给我两年时间,要是你还是不喜欢我,我以后只当你哥哥。”
阮梨:“好吧,我答应你了。”
如果另一半是他,成亲也不是不可以。
他的脸好看,堪比金城武。
阮梨承认自己是个颜控。
他的身材也好,腰细腿长。
阮梨的手不安分地摸上他的腹部,六块腹肌。
虽然两人的关系没有确定,但也不妨碍阮梨先占点儿便宜。
“不要闹。”
章明石一手抱着阮梨,一手又在给她按-摩肚子,没有第三只手驱赶在自己腹部作乱的小手。
只能嘴上说着不要闹,心里怎么想的只有他自己知道。
触感不错,阮梨没有收手。
章明石的人都快熟了。
看到他的耳朵、脖子和脸都是红彤彤的,阮梨大发善心放过他。
真是个纯情少年。
“石头哥,大妹,我们回来了。你们是不是等急了。这附近没有找到藤条,我和小月去了别的山头。”
“姑娘,你还好吗?我们这就救你们上来。”
阮家兴和江小月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大哥,小月,我们都没事。”
阮梨站起身,忙着找绳子。
阮家兴:“石头哥,我们没有找到藤条。小月砍了一根竹竿,你们两个顺着竹竿爬上来啊。”
他和江小月两人找了半天没有找到藤条,幸好附近有一片竹林,里面的竹子估计长了很多年,都是又高又粗的。
他们就砍了一棵回来试试。
“姑娘,你站开一点儿,我把竹子放下去,看能不能够到你们。”
江小月说着就往下放竹竿,带着洞口的泥土一起扑簌簌往下掉。
一根碗口粗的竹竿很快出现在阮梨和章明石的视线。
阮梨:“小月,竹竿再往下,马上就到底了。”
竹竿太光滑,阮梨肯定自己爬不上去,但是可以把绳子带上去。
他们就可以用绳子把她拉上去。
江小月:“好勒。”
竹竿触到洞底。
章明将绳子的一头绑在竹竿上,喊江小月往上拉竹竿。
“你们把绳子拉上去。”
阮梨:“石头哥,你怎么不顺着竹竿爬上去?”
章明石:“先把你送出去。”
他要是先爬出去,洞里就只剩下她一人。
这里给人一种阴森的感觉,他总觉得那道门的背后,有着不同寻常的东西。
留下她一人在这里,他不放心。
一番折腾之下,阮梨和章明石终于到了地面。
外面已经漆黑一片,唯有天空星光闪烁。
章明石背上阮梨,直奔他和阮家兴之前找好的山洞。
对于章明石背着阮梨这件事,阮家兴已经见怪不怪,接受良好。
只有江小月觉得自己的权益受到了侵犯。
姑娘和她最亲,背姑娘的人应该是她,而不是石头哥。
四人很快到达山洞。
章明石用阮家兴和江小月顺路捡来的柴禾燃起火堆。
“你们两个坐在这里烤火,不要睡着了,武器不能离手。我们出去找些干草回来。你……”肚子还疼不疼?
阮梨看他那表情就知道他想问什么。
“我顶得住。你们快去快回,晚上在外面也不安全。”
章明石在洞口撒了一圈药粉,才带上两个空水囊和背篓离开。
阮梨和江小月也没有闲着,拿出小铁锅,烧了一锅热水。
喝过热水,烤着火,阮梨浑身暖洋洋的,腹部隐隐的坠痛感稍微减轻。
阮家兴和章明石两人很快回来,背着两背篓的干树叶和野草,手里还抱着两捆看起来像麦秆和芦苇的干草。
章明石将火堆移了个位置,在原来火堆的位置上,用枯叶和干草给阮梨铺了个床,上面铺着他和阮家兴的备用衣服。
章明石:“你晚上就睡这里。”
阮梨:“那你和我哥两个睡哪?”
找来的东西全都用来给她做床了,小月可以和她睡一起,他们两个难道就直接躺地上。
地面上有湿气,对身体不好。
阮家兴:“大妹,我和石头哥轮流守夜,靠着墙壁眯一下就行。”
四人填饱肚子,阮梨拉着江小月毫不客气的躺到了简易床上。
舒服。
阮家兴去了洞口守夜,江小月很快进入梦乡。
阮梨侧头看着往水囊里灌水的某人,侧脸更加好看。
似乎感受到阮梨的目光,章明石的耳朵染上粉红。
他转过身去,给阮梨留下一个无情的后背。
阮梨:……
不给看就不看呗。
阮梨转了个身,往江小月跟前靠了靠。
“抱着这个睡。”
章明石给阮梨一个水囊,刚加进去的热水,水囊外面也热乎着。
这一晚,阮梨的水囊被某人换了四五遍。
当然,这事阮梨是不知道的。
早上醒来,吃了早饭,在章明石的独裁下,四人开始出山。
阮家兴和江小月是想要继续进深山的,他们走的最深的地方就是桃花山,里面还从未去过。
章明石担心阮梨的身体,坚决要出山。
他是队长,他说了算,其他人反对无效。
阮家兴和江小月只能放亮眼睛,仔细观察着四周,争取多打一些野物,不能空跑一趟。
他们运气还不错,途中遇到了两只野牛。
这次没有“烟花”,阮家兴和江小月试着用绳子套,居然全都套上了。
第一只野牛反抗激烈,差点儿挣脱了绳子。
在江小月的巴掌震慑下,野牛安分起来。
第二只就懂事多了,套上了就乖乖跟着江小月走,一点儿也没有反抗。
一路上又打了一只野猪,两只野羊,和两背篓野鸡野兔。
这些都是阮家兴和江小月两人打的,全都挂在了牛背上。
除了休息的时候,阮梨一直在章明石的背上,他们两人没有摸弓箭。
有野物吸引,江小月再看到章明石背着阮梨时,就没那么刺眼。
四人收获满满走出落凤山。
章明石才放阮梨下来自己走。
阮梨一到家洗漱过后,换上干净的衣服,就窝到了被窝里。
吓得吴婆子以为她病了,就要请大夫。
一问才知是来了月事,肚子疼。
这个好办,吴婆子去厨房给阮梨冲了一碗红糖水。
还给她讲了很多注意事项,特别是月事期间不能碰冷水,不能受凉这一条。
吴婆子没有请大夫,章明石却请了。
阮梨看着给自己把脉的杏林堂李大夫,尴尬又无语。
“没啥大事。注意着不要碰冷水就行。要是肚子实在疼,我给乡君开两副药调理一下就好。”
李大夫也很无误。
章家小子来找他的时候,支支吾吾说不清病人的情况,他还以为是啥大病来着。
吴婆子:“麻烦李大夫把药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