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里，通过叶凝烟的讲述，方原终于知道自己离开江南的这些天发生了什么。
事实上，他离开的第二天，那两个家伙就开始了行动。
首先就是公司上的各种恶意竞争，造谣诽谤扰乱市场，乃至是收买公司内部员工，可谓是无所不用其极。
这些叶凝烟都早有预料，也做出了相应的防范，所以目前为止，产品从出厂到销售的整条流程基本都没受到什么影响。
可公司声誉方面就不一样了。
就拿方原回来时碰到的那些记者来说，明显是听说了一些消息，而这些毫无疑问就是那几个家伙的手笔。
叶凝烟叹息道：“好在现在外界知道你是九灵幕后老板的人不多，真正了解一些内情的，也晓得你是个甩手掌柜，所以合作方面还没有太大影响。不过若是时间长了，一旦舆论发酵，你和公司都会被架在火堆上烤！”
听到这里，方原也陷入了沉思。
他倒是没那么在乎自己的名声，不过这不代表他能肆意让人诬陷。
虽然……其实那些记者说的都是对的。
“那你呢？”方原突然问道。
叶凝烟愣了一下，旋即明白过来他的意思，撩起鬓边的发丝，微微一笑道：“没关系，就靠这点手段，他们还打不倒我。”
当年能撑起整个叶家集团的女强人，又岂是泛泛之辈？
人身攻击也好，恶意竞争也罢，这些她早就经历过无数次，应付起来也驾轻就熟了。
“不过还是要小心。”方原嘱咐了一句，毕竟那几个家伙都没什么底线，胆子更是大的很。
现在发生的这些说不定还只是开胃菜而已。
“放心吧，我有分寸。就是你和杨乐要委屈一段时间了。”
记者都堵到家门口了，杨乐肯定也无法幸免。
而且她还是艺校的学生，这件事搞不好会影响到她的学业。
“行吧，但是你也别太累着自己，不然我会心疼的。”方原摸了摸她的脸颊，叶凝烟面色微红，起身坐进了方原怀里。
“老公，想不想在办公室体验一把？”
叶凝烟的温声细语，让方原险些丧失了理智。
“这……不好吧？等一下被别人看见了怎么办？”
叶凝烟妩媚一笑，说：“放心吧，刚刚我已经把门反锁了，而且也吩咐下去，不让任何人来打扰。”
敢情你是早有预谋啊！
说实话，此刻的叶凝烟别有一番风情。
虽然两人的关系挑明后，她是越来越大胆，有些时候甚至让方原都招架不住。
可这到底是在公司啊……
望着近在咫尺的女总裁，方原心头一热，起身将她横抱着向旁边的沙发走去。
可惜，没等两人进入正题，哪怕叶凝烟下了命令，办公室的门还是被急促敲响。
“叶总开门啊！不好了，工厂那边出事了！”
……
九零制药厂。
当叶凝烟带着方原和阿塔赶到时，厂区门口还停着警车。
工厂负责人正在接受警方现场询问，而工人们也停下了手上的工作，纷纷在这围观着。
由于来得匆忙，叶凝烟也没来得及了解详细的情况，只听说有人在厂区里闹事，还出了人命。
等到现场后，看到大门里头不远处的一滩血迹，叶凝烟更是脸色凝重。
“叶总，您可算是来了。”厂区负责人看到叶凝烟，连忙将问话的警察引到了叶凝烟面前。
“赵队长，这是我们九灵制药的叶总。”
赵队长摆了摆手，道：“我知道。”
说着，又冲后面的方原打了个招呼：“方先生，好久不见。”
方原愣了一下，而后才想起来这人是谁。
市局刑警支队队长，也是之前丁幼怡介绍给他的‘老朋友’。
连刑警都惊动了，看来这事儿的确不小。
与此同时，又有几辆车先后停在路边。
看着下车后往这边跑来的记者，方原对赵队说道：“赵队长，相关人员已经带走了吧？有什么事儿进去办公室说吧，在门口影响不好。”
赵队晓得方原的意思，立马让手底下的人驱散围观群众，也拦住了那些蜂拥而至的记者。
至于厂里的工人，很快也被要求回到岗位上。
要不是门口拉了条警戒线，血迹也没清理干净，谁能看出这里刚刚发生了命案呢？
“目前调查的情况，差不多就是这样了。我们警方会出一份公示，尽量降低对贵公司的负面影响。”
办公室里，赵队放下手中的记录，补充道：“不出意外，这是工厂员工和社会闲散人员的个人冲突导致。我刚刚看了一下，贵厂的安保方面有些不到位，还需要加强，避免此类事件的发生。”
规定是死的人是活的。
纵观现在各行各业，对消防安全、食品安全、人身安全的各种硬性要求，又有几家能真正完全达到标准？
赵队也只是这么一说，因为他的立场需要表这个态。
实际上他也明白，这件事对工厂方面来说，完全是无妄之灾。
稍作调查后，抓到人差不多也就结案了。
但这时，一直沉默的方原却抬头道：“赵队长说，是我们工厂员工的仇家寻到厂里，起冲突后怒而杀人？”
“从监控和目击证人的证词来看，是这样的。”
“我不这么觉得。”方原却连连摇头，道：“对方是带着刀来的，说明早有准备，保安的证词也说了，他通报进来的时候看起来很平静，没什么异样，说明不是愤怒下失去理智。”
“更重要的是，我们工厂实行的是全宿制，他的同事也说，那员工上次出去还是几天前。”
“如果是他惹了人，对方愤怒报复，最少也是三天前的事了。三天时间，什么火气都消了。这会儿在拿着刀来，就是纯粹的蓄意！”
赵队皱了皱眉，以他对年的刑侦经验，也没挑出方原说辞中的逻辑错误。
可仔细一想，赵队长又道：“或许是他们之间的矛盾太大，而且我也说了，这是他们的私人恩怨，不论蓄意还是激情杀人，这人都得要抓的。”
“抓肯定要抓，但恐怕……”方原忽然目光一冷，看着赵队说道：“到那时，不只是抓一个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