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怎么才起来啊，今天我们不是开张么？”
早上十点。
方原刚刚睡醒，就听到阿塔在客厅里抱怨不休。
今天是诊所第一天正式开张营业的日子，阿塔显得格外兴奋，反倒是方原没什么实感。
洗漱后坐在餐桌上，为了等他，几人都没有吃早饭。
“嗯？乐乐，我的饭呢？”
彼时，方原发现面前空空如也，一时有些茫然。
杨乐一边喝粥一边漠然道：“我不知道阿塔要来，所以做少了，哥你待会儿出去吃吧。”
方原：“……”
这丫头怎么了？
而后看到一旁窃笑的叶凝烟，方原才明白过来。
守在客厅的杨乐，肯定是看到叶凝烟早上从他房间里出来了。
可昨晚他真的什么也没做啊！
对于杨乐难得的小性子，方原哭笑不得。
“好吧，反正我也不太饿……”方原讪笑着说道，不过坐在这里看着他们吃，多少有些尴尬。
而就在这时，两碗粥却同时伸到了他面前。
“方原，你吃吧……”
“哥，我吃饱了……”
默契的两个女人扭头对视，叶凝烟带着从容的笑意，杨乐则瞥了瞥嘴。
看着面前的两碗粥，方原头皮发麻。
“额，大哥，我，我的也给你？”彼时，阿塔依依不舍地递来了自己的早饭，被方原赏了一个白眼。
“方原哥哥……”看着这诡异一幕有些不知所措的冯佳，也在此时乖巧地将一根油条递来。
方原愣了愣，旋即忍不住大笑。
“哈哈哈，你们的好意我心领了，那我就每样吃一点吧。”说罢，不等两女反应过来，方原就风卷残云，囫囵咬了几口，便一副已经吃饱喝足的模样，拍着肚皮起身了。
“吃饱了吃饱了，阿塔，走，去店里！”
望着落荒而逃的方原，两女一愣，旋即又默契地笑了出来。
……
“大哥，咱们店开张了以后，我该做什么啊？”
去诊所的路上，阿塔手里还拿着几个馒头，满脸迷茫地问着。
他对于医术方面一窍不通，就是帮方原打下手，也怕手重，是以一时找不到自己在诊所的作用。
方原则笑道：“你看着来就是了，没事的时候，主要就是确保店里的安全，别让人来闹事。”
“闹事？”阿塔不解道：“大哥你医术这么好，肯定治谁都不会出问题，怎么会有人来闹事呢？”
“呵，那谁知道呢？不信你看。”方原说着，车子已经停下。
前方不远就是诊所，彼时，正有人在店铺前鬼鬼祟祟地忙碌着。
“找死！”阿塔二话不说跳了下去。
短短几秒后，街上就想起了一阵阵哀嚎。
“好了阿塔，教训教训就行了。”彼时方原也走了过来，看到墙上刚刚涂上去的油漆，眉头微皱。
还没开上就惹上事了，看来想安安心心搞事业，也不是那么轻松的呀。
“哼，居然敢来咱店里捣乱！我非揍你们一顿不可！大哥你放心，我下手一定轻轻的！”
阿塔嘴里叫嚷着，拳头却抡得好似风火轮，眨眼间就把那两个家伙打得亲妈都不认识了。
而这边的动静，也让附近的人都聚集起来，对着这里指指点点。
眼见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方原只得上去拉住了阿塔，“好啦，再打他们都成肉泥了。”
“哼！让他们泼油漆，不知道我昨天擦了多久吗？”
“呵，没事，让他们再擦干净就是了。”
“听见没！我大哥叫你们擦干净！”阿塔一扬拳头，那两家伙吓得顿时抱着头瑟瑟发抖。
“是是是，我们这就擦，这就擦！”两家伙被阿塔上来就是一顿暴揍，胆气都被打没了，哪里还敢反抗，当即用自己衣服擦了起来。
“这样擦怎么能干净！？”阿塔见状，又要上手，吓得两家伙顿时缩起了脑袋。
方原拉住阿塔道：“等等，我先问几句话。”
说罢，方原走到二人面前，见他们心虚的样子，笑道：“两位，我这弟弟脾气不太好，所以你们最好老实回答我的问题，不然一会儿我也拉不住他。”
“是是是……”两人连连点头。
方原问：“是谁让你们来泼油漆的？”
“是……”两人一迟疑，方原后面的阿塔就瞪起了眼，吓得他们立马脱口而出：“是勇哥，勇哥让我们来的！”
“勇哥？”方原皱眉道：“他长什么样子？”
“大光头，脖子粗，经常穿个花衬衫……”
那不就是之前那货么？
原本没放在心上，想不到对方还真是锲而不舍呀。
“他除了让你们来泼油漆外，还说过些什么没有？”方原又问。
两人面面相觑，其中一个战战兢兢道：“我们都是小人物，平常和勇哥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他只让我们来干活，没说别的呀……”
“行了，那你们接着擦吧。什么时候擦干净，什么时候走。”方原也不再多问。
既然对方如此锲而不舍，想必还会有后招吧？
自己以不变应万变就是了，反正现在有阿塔在身边，他也不怕什么变故。
方原如此想着，正打算开门营业，这时，人群中却走出一个环卫工大爷，对他劝说道：“小伙子，你这是新开张的诊所吧？我劝你还是先别开了，不然到时候赔了钱不说，搞不好……还要被人害了命啊！”
“嗯？”方原动作一顿，好奇道：“大爷，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认得那勇哥？”
“嗨，咱这附近的，谁不晓得他？”环卫大爷摇头叹息道：“虽然他是外地来的，可除了名的心狠手辣，大家都怕他。本来都是开门做生意，对付他这种人大不了出点血也就打发了，可你偏偏开的是诊所……估计他是不会轻易放过你的。”
方原兴趣更浓了，正打算细问，人群后忽然传出一道咳嗽声。
“咳咳，是谁在谈论我啊？”
听到那慢悠悠的声音，众人无不作鸟兽散。
尤其是那环卫大爷，下意识就要跑走，连手里的工具也扔下来。
“老家伙，说我坏话还想跑？把他给我逮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