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也一起剪一下头发吧。”夜梓言看着安斐晏说道,手不老实的摸向安斐晏的头发,被她一手拍开。
“你想干什么,别动手动脚的。”安斐晏娇嗔的瞪了夜梓言一眼,实在是太过于放肆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就动手动脚的。
“怎么了?谁敢有意见?不过是摸摸你的头发而已,我还想做更坏的事情呢。”夜梓言凑到安斐晏的耳边,唇蹭着她的耳垂,轻声低喃道。
“夜梓言!你最好是离我远一点儿!”安斐晏咬牙切齿的瞪着夜梓言,手捂住自己的耳朵,瞪着面前这个不要脸的人。
“哈哈……”难得看到安斐晏如此羞涩的作态,夜梓言哈哈大笑,此时的他真的觉得这样的生活很好,有小熠,有自己爱的女人在,过着最简单的小日子,还有什么不好的呢?
“小熠,我们有,不要理他。”听见夜梓言毫无顾忌的笑声,安斐晏更加的生气了,扭着头牵起夜梓熠,转身快速地向前走,将他甩在了身后。
“这里吧。”安斐晏停在一家理发店门口,怔怔地看着这家还未改名的理发店,心底的记忆涌上心头。
夜梓言赶紧追上,看到安斐晏突然停下,顺势搂在了安斐晏的肩膀上。“怎么突然停下来了?”
“这里过去这么多年了,竟然还没有改变,还是原来的名字,还是原来的样子。”安斐晏没有理会夜梓言,抬头看着这个招牌,门口停着几辆电动车,里面的人在剪头发,人依旧是很多。
夜梓言疑惑的看了看门口,又看了看安斐晏的神色,看她一副很怀念的样子,不知道又想起来什么了。
“怎么了?这家店有什么特别吗?”
这家店是有什么特别的吗?反正他没有看出来,特别之处在哪里,不过是里面剪头发的小哥长得一般,还不如他帅气。
也不知道是店名,还是那个蓝色的天空,也是这样一个下午,也是这样一个蓝色的天空,几朵白云,她被许朔然牵着手,两个人的身上是蓝色的校服,自己的手里还攥着身后的书包带,有些紧张的看着面前的理发店。
“我不要去。”记得自己憋了好久,好像是说出了这句话。
“为什么呀?头发长了就得去剪,这可是我们两个人第一次一起剪头发呢,《诗经》里有一句话叫,‘结发同心,生死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我们一起剪头发,算不算是结发?”
说到这里,许朔然的脸也红了起来,蓝色的瞳孔里溢满温柔,像是海洋一般深不可测,能让安斐晏陷入其中。
“什么结发,我们这是剪头发,以前都是我妈陪我剪,你陪我剪的话,洗完头出来的时候太难看了,差距太大……”安斐晏察觉自己说漏了嘴,赶紧闭上了嘴,不想再多说什么。
她不愿意剪的原因,就是觉得如果她洗完头出来,模样太过于丑了,和自己平时整理的形象差距太大,岂不是没有任何的形象可言了?
那时候的自己还那么富有青春朝气,以为牵了手就是一辈子的,一点儿的形象问题在自己这里也过不去。
“有句话叫‘丑媳妇早晚得见公婆’,你什么样子我还没见过啊,该怕什么。你在我眼里,什么样子都美,本来就没什么形象可言,哪来的差距问题。比如说……,某人上课偷偷睡着,睡得像头小猪一样,哈哈……”
蓝色的天空下,蓝色校服的小小少年仰天大笑,空气里都是他变声后的磁性声音。而他身后的女孩儿瞪着一双眼睛,明显是被他激怒了,手插在腰上,另一只手指着他,气到说不出话来。
“许朔然!你再给我说一遍!”安斐晏明显已经怒了,带着女孩子特有的娇嗔,直直地指向许朔然,伸手要去打,却被他给躲开。
两个人笑闹做一团,甜蜜的感觉令人特别的怀念。
“好了,你不想去就不去了,你看那些理发师都很帅气的样子,我还怕你被拐跑呢,还是我给你剪吧。”许朔然拉住安斐晏的手,低着头认真的样子,温柔宠溺的样子在那时候她的眼里,是如此的迷人。
安斐晏轻轻地点了点头,脸颊红红地,带着不正常地害羞。抬眼偷偷地看了面前的许朔然一眼,觉得被他握住手实在是太过于别扭了。
趁其不备,用手捅在他的肚子上,许朔然吃痛松开了手,安斐晏趁机逃离开来。“来追我呀,许朔然!”
远处的安斐晏蹦跳着离了许朔然几米远,手高高地举起,向他挥舞着,脸上带着欢喜的笑容。
或许是这样的笑容,如此的热情洋溢,带着青春的朝气,带着那样的美好,才会令他沉迷其中,爱上了他。
“傻瓜,等我追上你!”许朔然笑得很是甜蜜,看着面前的安斐晏,心底觉得无比满足。
身边有安斐晏,他觉得自己的生活一下子鲜活了起来。
以前在澳大利亚的时候,自己的生活从来都会是被别人给控制。爷爷一直都不给自己机会,他和自己的弟弟许蔚然,一辈子都是被别人给控制了,他们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将他和自己的弟弟一生给毁了。
不是他们太过于执着,他们的父母就是被那些人的给害死的,就是被爷爷所谓的继承人给害的。
当年,他们的父母不过是为了想过上一般的生活,他们父母恩爱,一心想远离那样的生活,也想让他们远离这样的生活。
可是,天遂人愿,不是我们太过于相信别人,而别人永远是怀着不一样的心。
他们想得到的是什么?他们都被利益熏心了,肯定是自己的私心杂念,欲望。
人心不足蛇吞象,他们的父母没有任何的防备,那天他们要回去看爷爷,坐飞机回澳大利亚的时候,他们所坐的飞机上被安上了炸弹,两个做的飞机失事了,两个人直接就被葬在了印度洋的海里,没有任何的生还的可能,甚至连残骸也没有。
他们的母亲不过是希望,父亲跟着她在中国生活,刚个人过最普通的生活,结果还是没有躲过有心人的追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