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我的安安,再见。
欢凉柒2025-07-02 18:593,049

“我说过的,你这样坚持不了多久,必须尽快做手术。为了一个她,从澳大利亚的病床上跑回来,值得吗?”站在许朔然面前的男子开口说道,语气里透着淡漠与冰冷,眼底却滑过一丝不解与担忧。视线上移,才看到他蓝色的眼睛,挺立高耸的鼻梁,标准的澳洲人长相,却与许朔然有着七分相似。

  提到安斐晏,许朔然笑了笑,笑容里带着温柔与深情,温润如玉的脸庞变得柔和起来,并未回答他的问题。

  男子似乎习惯了他如此,淡漠的面容依旧没有变化,只是叹了口气,蹲下身。

  “上来吧,我背你回去。”男子蹲在许朔然的面前,宽厚的背部冲着他,拉过他的手,粗鲁的一把将他甩到了背上。

  “嘶,你轻点。”许朔然轻呼了一声,脸上却是笑着的。

  “背你就不错了,老实点。”男子声音依旧淡漠,动作却轻柔了起来。

  “家里还不知道吧?有没有替我好好保密?”许朔然靠在他的背上,多日的熬夜令他身体有些虚弱。

  “没有。家里都知道了,等着来抓你吧。”男子背着他,一步一步走的很稳。

  许朔然轻笑出声,对于这个弟弟的口是心非有些哭笑不得。“看来是没什么问题了。”

  停在一辆黑色的加长林肯前,两人上了车,车子开走,只留下一排尾气。

  他是许朔然的弟弟,许泽然。

  幼年时,父母乘坐的飞机失事,双双身亡。

  家族由他们的爷爷为掌事人,在澳大利亚富有盛名。而因为家族庞大,子孙众多家族斗争一直不断,爷爷的多房姨太太一直对嫡孙的他们虎视眈眈。

  他们的父亲是正房所出,最有继承权。他们的父亲因厌烦家族生活,逃脱到中国,遇见了他们的母亲。

  许泽然与许朔然差两岁,许朔然七岁那年,父亲母亲应爷爷的要求,将他们带回了澳大利亚扶养,爷爷也接受了他们的母亲。

  却在回来的第三年,父亲与母亲回澳大利亚的飞机上,出了事。

  飞机失事的原因虽然尚未查明,他与哥哥却知道,是家族里的人所为。

  十岁的许朔然小小的脸上满是坚毅,直视着他们的爷爷,跟他谈条件,要带弟弟回中国生活,远离家族,去找外公外婆,将外公外婆照顾好。

  爷爷最终只同意许朔然自己回国,将许泽然留在澳大利亚,由他扶养长大。

  许朔然与爷爷的条件是,他留在澳大利亚可以,必须让他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

  他们的外公外婆住在江宁市,在许朔然十五岁那年相继去世,远在北安市的小姨来到他的面前,将他带到北安市念高中。

  这一年,他认识了安斐晏。

  他第一次相信什么是一见钟情,她的一回眸是他的一眼万年,明媚春光里的惊鸿一瞥,惊艳了他的岁月。

  后来工作调动,小姨一家又迁回了江宁市,许朔然的大学便选在了江宁市。

  这一年,他对安斐晏说:“安安,你可愿随我去江宁?”

  学校的图书馆是两个人常去的地方,他随手拿起一本《诗经》,读到“生死契阔,与子成书。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他悄悄抬起头,看向对面在学习的安斐晏时,偷偷红了脸,他想两个人不图天长地久,只愿人间百年,相知相守。

  却在他二十岁时,一切都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爷爷遵守与许朔然的约定,将许泽然保护的很好,放任他做喜欢的事情,却也强加给他家族的生意与经商之道。

  他的家族具有遗传性心脏病,属于隔代遗传,也属于血液遗传病,只传男不传女,且都活不过三十岁。

  这也算是一种报应,对家族拥有巨大财富的报应。而这个拥有遗传病的人,证明他拥有家族最纯正的血统,他便会是家族的下一任继承人。

  这一代,是他的哥哥许朔然。

  许泽然选择当一个医生,哥哥从小便被查出患有遗传性心脏病,他从小便立志,要学医,将哥哥给治好。

  他与哥哥都不知道这个家族的遗传病史,父亲在得知哥哥患有遗传性心脏病时,脸色凝重,才答应爷爷,带着妻儿回到澳大利亚,

  那时候的父亲像是心事重重的模样,望着许朔然。母亲知道后,一直偷偷地望着熟睡的许朔然抹眼泪。

  那时候的他与许泽然都不会想到,其实许朔然会活不过三十岁,父亲母亲反常的举动,他们也并未起疑。

  许泽然一直坚信哥哥只是普通的心脏病,一定会治好,一心想治好他。

  直到现在,许朔然才明白父亲与母亲隐瞒他的苦心,是希望他在余下的岁月里,过的开心快乐。

  直到许朔然二十岁时,病情开始加重,会时不时咳血。他怕自己心脏病的事会吓到安斐晏,会让她担心,所以一直都没敢告诉她。

  直到许泽然从爷爷处得知真相,爷爷强制让他回到澳大利亚治病。

  当听到他活不过三十岁时,他的心像是缺掉一块,再也不完整了。

  其实他不舍得的不是自己的命,而是不舍得他的安安。

  想到安斐晏曾经幻想两个人都白发苍苍的模样,许老头儿与安老太太的相知相守时,他的眼泪悄悄留了下来,心痛到无以复加。

  他不想看到她难过的模样,于是编织他狠心抛弃她的戏码,才有了机场那一幕。

  听到他的安安对他提出分手,是他预料之中的。戏随着他的剧本而演,为什么他这个导演心却痛到无以复加。

  在机场,他转身背对着她时,眼角的泪水滑落。

  安安,再见。

  看到安安在电话里的心痛与难过,他不由得有些忍不住想将实情告诉她,话到嘴边,又多次忍住。

  他总是在想,他这样做是否是对的。但是让她恨他,总比让她难过要来的好,所以他一直瞒着她,不让她知道实情。

  黑色的加长林肯停在了家门前,也拉回了许朔然的思绪。

  安斐晏被夜梓言扛走,轻柔的将她放在车座上后,自己也上了车。“沈宁,开车。”

  “我们要去哪?”夜梓言一路阴沉着脸,并不开口回答安斐晏的问题。

  “夜梓言!你不跟我说,我就跳车!”安斐晏发现面对着他,就平静不下来。

  “车门锁了。”夜梓言诡异的声音响起。

  “那我就砸玻璃!”听到他不阴不阳的语气,安斐晏更加生气。

  “玻璃是钢化的。”夜梓言转过头,直接不看她。她看不到的角落里,夜梓言的嘴角勾起一丝笑意。

  “我……”安斐晏有些无语,这是被挟持了。不行,怎么一遇到他,自己就这么的不淡定。

  看着夜梓言的侧脸,昨晚的某些画面突然钻入安斐晏的脑海,令她的脸颊瞬间涨的通红。

  察觉到安斐晏并未说话,夜梓言以为她生气了,回过头打算哄她时,却发现她脸颊异常的红。“晏晏你不会是在想什么不健康的画面吧?”

  随口的一句,却发现她的脸色更加的红润。

  “真的?被我猜中的?”夜梓言像看稀奇动物似的,观察着安斐晏。

  这种情况下,安斐晏反而愈加淡定起来,“晏晏也是你能叫的?论年龄来说,我是你的长辈,你需要叫我姐姐,没礼貌的小屁孩儿。”

  “晏晏,你是不是在不好意思?”夜梓言不理会她的话,而是继续追问道。

  “你那么对许朔然,很不礼貌知道吗?”安斐晏翻了个白眼,继续转移话题。

  “那你说,我应该怎么对他?”夜梓言身体慢慢靠近安斐晏,略带着稚嫩的脸庞逐渐靠近安斐晏透着热气的娃娃脸,带着魅惑与勾引之意。

  两个人之间的距离渐渐缩短,夜梓言伸出手,抵在车门上,将安斐晏圈在怀里。

  他的气息喷洒在安斐晏的脸上,令她的脸颊更加红润起来。暧昧的气息流窜,想起昨晚她娇媚与热情的一面,他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眼底染上了情谷欠之色,不由地有些想再品尝一下。初次品尝情事,还是与自己最喜欢的人,他有些食髓知位,心里带着渴望。

  昨晚一夜的疯狂,初经人事的她刚知情滋味,看到他眼底布满的占有欲,她的脸颊更加红了起来。

  两人之间的温度渐渐升高。

  察觉到自己的变化,她不禁有些羞耻起来。为什么只有在面对他时,会这般的羞涩,失掉了平时的冷静自持。

  她是位纯洁又清冷的仙子,而他便是那为她入魔,为爱痴狂的恶魔,看不惯她清心寡欲的模样,只想将她一起拉下这情谷欠的罪恶之渊,一起沉沦,一起堕落,一起攀上爱情的最高巅。受他蛊惑,让她因为他而疯狂,而魅惑,只羡鸳鸯不羡仙。

  安斐晏觉得他眼里的火焰似乎要将她燃烧殆尽,她不由地想躲避,想逃离。

  她身体向后退,抵在车门上时,退无可退。而他早有先见之明的将她退路堵死,将她圈禁。

  令她避无可避,只能在他的怀抱,为他而燃烧,随着他而律动,眼里心里只有他一个人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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