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梁勤吞了吞口水，“我也不太清楚。不过她这招有点熟悉啊，好像您之前就是这么对顾……”
对上戚绍珩的死亡凝视，梁勤赶紧住了嘴。
“不要再有下一次，否则你就别干了。”戚绍珩面色冷沉。
“是……”
梁勤嘴上是答应了，可心里却叫苦，他小小一个秘书，怎么能控制得了人家达丰萧副总做什么不做什么啊？
车子开到梁勤家附近，戚绍珩让司机停车：“你可以下班了。”
“明天还能上班吗？”梁秘书弱弱问。
戚绍珩瞥他一眼：“谁知道呢，说不定就是最后一次上班了。”
“戚总！我保证会完成任务！绝对不会再让萧副总接近您了！”
黑车在夜色中驶远，司机摘下假发和假胡子，露出真容来：“几年不见，你这个老板越来越没有人性了。”
戚绍珩挑眉：“几年不见，你这个闷葫芦倒是越来越敢说话了。”
——
医院。
“最近也没有着凉没吹风的，好端端的怎么就又发烧了呢？”
“孩子这种情况需要住院进一步做个检查，找到发烧的原因。”
顾振海去办住院手续，留下顾之好失魂落魄地陪着高烧中的一月。
她既迷茫无助，又心疼不已，看着一月小小的身体和微微蹙起着的眉头，难过地掉泪。
本以为找到原因之后对症治疗就好了，可谁知检查的结果却是各项都正常。
“这种不明原因发烧的情况，考虑要做下骨髓穿刺……”
方才办公室里医生的话回荡在顾之好耳边，她一个人坐在停车场的车里，放声大哭。
扔在副驾驶座位上的手机不知疲倦地响着。
顾之好擦擦眼泪，看了一眼来电，是一个不知名的陌生号码。
她接起，对方却无人应声。
“喂？”
“顾小姐，你好啊。”
对方显然是用了变声器的，机械声让人听不出是男是女。
“你是谁？”顾之好拧眉。
“我？我是能帮助你的人。”那人笑了两声，被变声器处理过后异常刺耳难听。
顾之好凝眸，只当是那种诈骗电话，正欲挂断，却听那人继续道：“你的女儿危在旦夕，你不想救她吗？”
顾之好呼吸一滞，紧紧攥住手机：“你到底是谁！你想干什么。”
“别这么紧张，我都说了，我是来帮你的。这个世界上，只有我能救你的女儿，你信不信？”
顾之好的声音都在颤抖：“我凭什么相信？”
“就凭我是你女儿的救命恩人。”那人接着道，“你女儿是罕见的P型血，之前出过一次意外进了抢救室，急需输血，可是医院血库告急，危急时刻，是我拥有的血源救了她一命。”
如果说一开始顾之好还以为这是个诈骗电话，可是听到对方说到这里，她没有了要挂的意思。
倒不是因为对方知晓这些信息，而是因为她怀疑一月突然开始不明原因地发烧和那次输血有关系。
她四肢冰冷，隐隐感觉自己掉入了一张早就织好的大网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