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秘书离开后，戚绍珩给顾准打了个电话。
一接起，就能听出顾准的好心情。
“找你帮个忙。”
“戚总找我帮忙？稀奇事啊，说吧。”上一回他找自己帮忙是为了让他黑了医院的电脑，曝光谭征的丑闻。
戚绍珩跟他说了一下事情的经过和他现在的猜测：“我想让你帮我黑了他的手机。”
“小事一桩。事成别忘了请我吃饭啊。”
戚绍珩微微眯起眸子：“你听起来有什么好事啊。”
“嘿嘿，暂时还算不上，等好事真的成了我再告诉你。”
戚绍珩被他透过电话都能传过来的甜蜜劲给膈应到了，挂了之后，他静静地坐了一会，好久之后才拿出手机，点开和顾之好的对话框。
他们的聊天记录停留在昨天晚上。
她跟他说“有点累，睡了，晚安。”
戚绍珩忽然想到刚才赵秘书的那番话，鬼使神差的，他也点开了微博，纠结半天，还是搜索了一下陆羽尘的名字。
他戚绍珩何时做过这么掉价羞耻的事？
然而这一搜，还真的让他找到了陆羽尘的微博。
他最新发的动态是他支教生活的照片记录。在那些许多拼贴起来的长图中，戚绍珩看到了许多顾之好的身影。
上课时的她、在食堂吃饭时的她、和学生在尘土飞扬的操场上跳皮筋的她，还有在傍晚的夕阳下，回眸看着陆羽尘镜头的她。
每一张照片里，她都展露着笑颜。看起来，没有他在身边，她依然过得很开心。是因为有陆羽尘陪伴吧？戚绍珩紧攥手机，面色沉郁。
这天，顾之好照例在下了晚自习后先去了村支部附近信号好的地方，满怀期望地点开微信，却失望地发现，他根本就没有给她发消息。
以前，他即便是吃饭这样的小事也会跟她说一句“我在吃饭”再配上一张照片，即便他知道她不能立刻收到，也都事无巨细地汇报。
而她最开心的时候就是蹲在路灯下，往上翻着他发给自己的消息。
然而此刻，顾之好什么都没有看到。她以为是网不好，再刷新了一遍，甚至还收到阮妮和许妍问候她的消息，却依然没有来自他的。
她没忍住，打过了视频电话去，可是接起时，没有她预想中的温柔的笑容。
他冷着一张脸，淡淡看着她，上来第一句话就是：“和陆羽尘在一起开心吗？”
顾之好的心瞬间凉了半截。她有好多话想要跟他说，想和他分享自己的快乐和不快乐，可他至今都还在怀疑她，即便她已经解释清楚了，他还是在纠缠不休。
顾之好忍无可忍：“戚绍珩，你够了！如果你还是死揪着这个不放，我们就不要联系了！”
她挂了电话，蹲在地上崩溃地扶住额头。
山里的夜风很冷，吹得她微微哆嗦。直到她起身准备往回走时，他都没有打过来。
顾之好直接关了机。
回到宿舍楼下，已经是十点半了。她慢慢地往宿舍走，走到门口没有来及推门就听到里面提到了自己的名字。
“楠姐，你知道顾姐每天为什么都这么晚回来吗？我告诉你个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