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忽然响起来。
戚绍珩急忙去接，却发现并不是顾之好，而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他犹豫了片刻，还是按下了接听。
电话那边，传来莫书柔矫揉造作的声音：“戚总，那天晚上开心吗？如果还想再来一次，我随时可以奉陪哦。”
戚绍珩眸中渐渐凝聚起可怕的冷意：“你现在在哪？”
声音冰冷得像是能化为一把冰刃刺进莫书柔的心口。
莫书柔明显露了一丝怯意，半调侃半认真道：“戚总，你该不会是想杀我泄愤吧？现在可是法治社会。再说，视频你应该也看到了吧，那不是我一个人完成的事。”
“是你给我下的套？”戚绍珩咬牙切齿。
莫书柔声音放开了一些，更添几分底气：“是我算计了你又怎么样呢？重要的是结果，我们的确发生了关系。戚总，你放心，我也不会要求你给我些什么，我也不会出去乱说，仅仅只是那一晚，我就很满足了。”
戚绍珩狠狠将手机摔了出去，他只感觉气血翻涌上脑袋，从来没有这么一刻，是让他这样暴怒而无力的。
门外的赵秘书吓了一跳，不敢进去，更不敢多言。
电话被挂断，莫书柔默默吞咽了一下口水，瑟瑟看着身边高大的男人。
“你……真的会帮我善后吗？戚绍珩的报复手段很可怕……”
那个戴着墨镜和口罩的男人悠悠坐在沙发上，长腿交叠，一副胜利者的姿态。
“你怕什么，他现在焦头烂额，只想着怎么哄他的女人，可顾不上找你的麻烦。再说，我都告诉你我可以帮你得到你想要的一切了，你是不相信我？”
男人挑起尾音，听起来有几分阴森瘆人。
莫书柔连忙摇头：“不，不是的……”
“把这些发给他，再给他添一把火。”
莫书柔看着男人递给她的pad屏幕上的照片，眼前一亮，瞬间勾起一抹讥嘲阴险的笑来。
——
顾之好走出电梯门，脚步顿了顿。
她深吸一口气，缓慢抬步，果然在家门口看到了站在那里的戚绍珩。
他憔悴得像是丢失了灵魂一般，看到顾之好的瞬间，布满血丝的眼睛里流露出一丝祈求。
顾之好什么都没有说，打开门让他进来。
他从后边紧紧抱住她，不肯松手。
顾之好冰冷的声音响起：“可以给我一个解释了么？”
戚绍珩喉结上下动了动，却说不出口。实际上，他还不知道要怎么跟顾之好解释，却就这么来找她了，他害怕自己一个不慎，就彻底失去她了。
“这样吧，我来问，你来回答。”顾之好很艰难地开了口。
她背对着戚绍珩，声音冷漠，可那双眸子里却满是痛楚与纠结。
“视频里的那个男人是你吗？”
“我、我不知道……”戚绍珩仓惶而无助，此刻的他不是人人敬仰的戚总，像个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的孩子。
顾之好没有想到，她等来的是这么个答案。
不知道？
“那也就意味着，还是有可能是你了？”
“之好……我只爱你一个人，也从来没有想过要背叛你。”
“下一个问题，你没有和我联系的那个晚上，莫书柔去找过你吗？”
戚绍珩苦笑，每一个问题，她都能问到关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