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电话，顾之好深呼吸了许多次。
她还没有想好要怎么面对戚绍珩。那天她甚至还推了他骂了他，要不……今天道个歉？
可是凭什么？明明做错了的是他，为什么要自己道歉？
算了，就假装什么都没发生好了。
顾之好到时，会议已经开始了。
她轻轻推开门弯着腰放轻步子走到会议室最后，跟着旁听。
俞凌给她递了个眼色，示意她坐到戚绍珩的身边去，顾之好只好硬着头皮坐了过去。
坐在他身边，便闻到他身上那股淡淡的专属于他的高级男士香水气味。
顾之好下意识地偷偷打量了一下的他的脸色，见他专注地听着，于是也安下心来跟着听。
会议中，教研主管问大家有没有什么意见。
戚绍珩举起了手：“我想知道这个课程的落地性如何？理论是理论，可真正实施起来效果如何？你们在正式上市推广之前，是否验证过你们的课程究竟有没有用。”
“这个……根据我们多年的教学经验和生活中的教育经验，我们的课程逻辑和教学方法都是没有问题的。”
“根据经验？那也就是说，都是以往零零散散的经验，这个课程并没有被正式试验过咯？”
教研主管道：“呃，是这样的……”
戚绍珩指尖轻轻敲打的桌面，目光晦暗不明地看着桌上的文件，大家都在等他的态度。
“我认为，在正式推出之前，至少要有一次完整的授课。由一名老师完整地对一个家长讲授完整个课程，并且让家长应用在家庭生活中，看看学了这个家庭教育课程到底有没有效果，有什么效果，如果效果不理想问题是出在哪里，可以怎样反过来改进教研。”
众人纷纷点头，认同戚绍珩的观点。
俞凌也同意：“戚总说得有道理，课程终极目的是让学员受益，学有所用。不如我们就聘请一个课程体验官，由他当我们的第一个学员，并且配备一个旁观观察员，通过观察老师的教学，和学员在家庭生活中运用，来总结反思我们课程的优缺点。”
“俞总的建议很好。”戚绍珩说，“我本身就对这个课程很感兴趣，而且，有人说我的家庭教育很失败，不懂得怎么做一个好爸爸。”
顾之好心尖一颤，听他继续道：“所以，如果可以的话，我愿意做第一个学员。”
俞凌笑道：“戚总肯做我们的课程体验官当然再好不过，是我们的荣幸！那这样吧，旁观观察员就由顾之好顾总监来担任，正好之前一直是顾总监跟戚总您接洽，你们更相熟一些，由她来做这个观察员，戚总应该会更舒服自然些。”
戚绍珩淡淡道：“我没什么意见，不过，也要问顾总监的意思。”
顾之好对上俞凌的目光。
她能有什么意见呢？俞凌才在电话里说过工作是工作，要专业一些。
“我也没什么意见，不会给戚总添麻烦就行。”
戚绍珩礼貌而疏离地一笑：“不会。”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今天的戚绍珩有些不一样，就好像，他们是初次见面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