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之好一时语塞，不知道该怎么该怎么回复他的问题。
“我爸爸虽然脾气臭了些，脸臭了些，爱挑刺，还总凶我，可是他也有很多优点的，比如……嗯……”
他掰着手指头半天，愣是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顾之好忍不住笑起来：“所以他是不是没有什么优点。”
“不是的……”小朋友弱弱反驳。
“好啦，不用跟阿姨推销你爸爸了，我和你爸爸就是普通的工作关系，如果今天他不同意投资的话我们就连工作关系都不是了。”
戚遇西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不说话了。
五点，顾之好准时到达戚绍珩公司大厦。上次和她见过面的赵秘书接待了她，顺便领走了戚遇西：“顾小姐，给你添麻烦了。”
“没关系，他很乖。”
戚遇西扬起一个笑脸，因为被表扬了而很开心。
赵秘书不知道带戚遇西去了哪里，而她留在会客室等戚绍珩。不多时，赵秘书又再度出现了：“顾小姐，不好意思让您久等了，戚总因为有个会，稍晚了些，我现在带您去他办公室。”
——
戚绍珩的办公室在24层，一整层都是他的。除了办公室，还有咖啡间、休息室、健身房、甚至厨房。
赵秘书把她带到地方之后就下去了，顾之好敲了敲门，听到他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应了声“进来”后，推门走了进去。
他放下手中的文件，好整以暇地看着她。白衬衫松开领口的两颗扣子，袖口挽着，露出结实而白皙的小臂。
明明当年黝黑精瘦，他是怎么做到变得这么白的？
“想喝点什么，咖啡还是牛奶？”
“戚总不用忙了，咱们直入主题吧。”
戚绍珩挑眉：“可以。”
“昨天我跟您介绍了我们公司的情况和现在进行的几个项目，不知道您还没有什么疑问？”
“没有。”
“那您的意向是？”
“我会投资你们公司的。”
戚绍珩话说了一半，顾之好长舒出一口气，却听他继续道：“不过我有个小小的合作条件。”
“您请说。”顾之好维持着得体的笑容，心里想的却是他要是有什么奇奇怪怪的要求，她当即就摔门走人，才不管什么后果。
“你们公司的新项目是家庭教育课程，这个项目我很感兴趣，我想以个人的名义参与你们项目的开发。”
“这个我需要和俞总确认一下，不过，在我个人的立场上……我很支持。”
戚绍珩不紧不慢地笑着：“我怎么感觉你话里有话？戚遇西昨天在你家闹你了？”
“他很乖。倒是戚总，很有必要学学家庭教育课程，好好学学怎么当一个好爸爸，孩子才不会这样跑出来。”
“我虚心受教。”
顾之好叹一声气，本来不想再和他多说的，可想到昨晚戚遇西那悲伤难过的小眼神，就不免心疼：“关于孩子的妈妈……当然，我不知道其中有什么隐情，只是我觉得，他有权利知道自己的妈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