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依旧微笑着，讲话模棱两可：“可能吧。”
“在海城，我们见过，你扶过我一把是不是？”
女人有些意外，但也没有否认：“顾小姐记性真好。”
“那一次见面是巧合吗？”顾之好越来越不相信“巧遇”这件事了。
女人但笑不语。
“你究竟是何方神圣，又为什么要帮我？”
她发给自己的音频是一个至关重要的证据，如果没有她，自己可能直到和谭征离婚了都不知道他这么多年来的真实意图。
“顾小姐，你的这些问题恕我不能回答。你只需要知道，我没有恶意，做的一切真的只是为了帮助你。”
“你既然什么都不肯说，为什么要答应来见我？”
女人微微一笑，从下面拿上来一捧花：“为了来祝贺你。”
一束白色山茶花，清冷又温柔。
顾之好目光流转，最后浅浅一笑，收了那束花起身：“替我谢谢戚绍珩。”
赵秘书一愣。
而顾之好已经翩然离开。
车上。
“戚总，花已经交给顾小姐了。”
“嗯，我看到她抱着花出来了。”
“顾小姐还说……让我替她谢谢您。”
戚绍珩眼皮一抬，赵秘书连忙补充：“我没有说，是顾小姐自己猜到的。我也奇怪，她怎么会知道是您。”
戚绍珩目光晦暗不明，指尖习惯性地敲打着膝盖，忽而勾唇一笑：“是啊，她怎么会知道？”
——
车子停在了地下车库，下了车，又是一场战斗。
余光瞥见一抹白，山茶花静静躺在副驾驶座位上。
顾之好深吸一口气，提上包，干脆利落地下车关上了车门。
阮妮和许妍已经在那里等她了。另外还有两个俞凌派过去的保镖。
阮妮和许妍见她无恙，都松了一口气。
“你去哪了？”
“见了个人。”
“什么人非得今天见？”阮妮一边埋怨，一边握紧了她的手，“紧张吗？”
顾之好淡淡一笑：“紧张什么？该紧张的是谭征才对。”
许妍握住她的另一只手，什么话都没有说，无言却胜千言万语。
电梯停在了12层，门刚打开，便见双目猩红的谭征颓丧地坐在地上。
看到电梯里的顾之好，谭征如困兽一般面目狰狞地扑过来：“顾之好！我杀了你！”
两个一米八五的壮汉保镖站在电梯厢的两边，经验十足地将他的胳膊抓住，猛冲一步在他靠近顾之好之前先将他抵在了墙上。
“放开我！我要杀了你这个贱女人！你好歹毒啊！你这个毒妇！贱人！”
顾之好走出电梯厢，冷冷看着他还在挣扎嘶吼气急败坏的模样。
“你刚才威胁我说要杀了我，我的律师已经录像取证了。”
许妍扬了扬手机。
“当然，我也一定会报警的。”
他大口喘着粗气，面目通红，眼睛里满是愤怒和不甘。面对顾之好的冷静，谭征渐渐找回了些自己的理智：“行，好，你厉害！我们好好谈谈总可以吧？”
“谈？你配吗？你还想谈什么啊？出轨心得吗？”阮妮冷嘲道。
谭征怒道：“这是我们俩的事，跟你们这些外人有什么关系？赶紧滚！”
阮妮这个暴脾气一上来，许妍赶紧拉住她，生怕她再给他一脚，被这种畜生赖上。
“谭征，你搞错了，从今以后没有我们俩，你是你，我是我，别再把我和你扯到一起，我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