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后，她抬眸，是一贯的冷静理智：“我觉得太快了。”
荣子愈目光暗了一下。
“我这个人，在这方面有些迟钝，我不确定我对你的感觉是朋友，还是喜欢。我从来不会做我自己不能确定的事，每一场官司，我都是有着必赢的决心才会去接的。所以，我还不能接受。”
她没有把话说死，这让荣子愈又重新燃起希望：“没关系，我可以等的！”
他急急道：“我们做一款游戏要好几年，我最擅长的就是打磨和等待！只要你知道，我不是只想和你做朋友，就足够了。我会慢慢等，等到你能确定为止。”
“那如果，我确定的结果不如你意呢？”
“那我也认了。我这个人，只要有一线希望就绝不会放弃。就像以前我外公不让我做游戏这一行，我也坚持下来得到他们的认可了。所以你放心，我会一直等着你的确定，你也不要有负担，不管结果是什么，我都会接受。”
许妍笑了，点点头。
……
好友三人再次齐聚，阮妮八卦地凑过去：“荣子愈跟你说什么啦？”
许妍不理她，光顾着吃点心。
“是不是表白啦？是不是嘛！”
顾之好笑道：“你就快满足她的好奇心吧，再不说她要急死了。”
许妍一戳她的脑门：“皇帝不急太监急。还是说说你吧，答应了顾准的求婚，打算什么时候结啊？”
“这个我就要向之好取取经了。咱们三个里之好是结婚经验最丰富的了！”
许妍白她一眼：“怎么说话呢？”
阮妮意识到自己说的话不太对，赶紧吐吐舌头道歉：“之好，我错了，我没有别的意思！”
“我知道。”顾之好并没有往心里去，她笑了笑，“你说的也没错啊，的确是我的经验比较丰富，毕竟都结了两次婚了。不过，婚礼的经验我倒没什么，第一次结婚我什么都不懂，就是谭征找了个婚庆公司，全程听婚庆的建议。第二次……”
她也没做什么，都是他在准备。
大到婚礼的策划、宾客的邀请，小到捧花选什么颜色，摆哪张照片都是他来决定的。
她唯一参与了选择的就是选婚纱和结婚照而已。
“第二次怎么了？你说啊。”
“都是戚绍珩准备的，我帮你问问他。”
“啧啧，我怎么听出了点虐狗的感觉？”
许妍提醒她：“你已经不是狗了。”
“说真的，你和戚绍珩结婚的消息刚爆出来的时候，我真觉得你是被逼的，另有隐情才会和他结婚，但是你不肯告诉我们，我们也没有办法，只能心里干着急。妍妍还和我说，要注意着点你的精神状态，怕你出什么事。”
顾之好一直都知道她们很担心自己，十多年的友情，比什么都让人温暖安心。
“不过现在，我倒是相信你说的话了。你们在一起的时候的那种的氛围，还有你提起他时的那种感觉都变了。”
阮妮说得认真，顾之好只是笑笑：“什么氛围什么感觉？”
“我也说不上来，反正就是变了，你自己没有发觉吗？你现在提起他，已经不是之前那种漫不经心就好像他只是个陌生人一般的感觉了。”
顾之好微怔。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