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印象里,母亲强势,父亲唯诺,他因此会更亲近父亲一些。父亲对他也很好,小时候哥哥不喜欢他,都是父亲陪他玩。
“爸……您就一点也不恨我妈吗?”
何滨苦笑一声:“都一起过了这么多年了,一家人之间说什么恨不恨的。”
“可是这次的确是妈做错事了,您为什么要一直这样懦弱地忍受着?哪怕是跟我妈吵两句也好啊,让她以后不要再这样做了。”
何滨沉默不语,只是无奈地苦笑。
“你们虽然从来都不吵架,可是我却并不觉得你们的感情好,您这样憋下去,万一有一天憋出什么心理问题来可怎么办?感情不就是越吵越深的吗,您心里不舒服就告诉她,让她知道,她下次就不会做出这种伤害您的事情了。”
“子愈,爸爸知道你是为了我好,但是我们之间的事你就别管了,你只需要知道,不管你妈怎么样,我都会爱她,这就足够了。爸爸只想守护好咱们这个家。”
荣子愈眼眶一红,对父亲有多少心疼,对母亲就有多少怨憎。
“好了好了,你早些回去休息吧,已经这么晚了。”
何滨说着站起身来,荣子愈也跟着起身,临走前,他又叫住了父亲:“爸,我是站在您这边的。”
何滨笑了,拍了拍儿子的肩:“爸爸知道了,谢谢儿子!”
路灯中,何滨微微弓着背慢慢地往前走,那么谦卑,那么恭顺。
整个家里,谁都要为这个长女婿感叹上一句不容易。
何滨回到他和荣敏所住的独栋别墅,整个三小层只有他们夫妻俩和一楼的佣人住着。
他回来时佣人们都已经熟睡了,他摸黑上了三楼,走到房间门口,听到里面荣敏正在打电话。
他推开房门,温顺的羊一般的目光骤然变得狠戾,直直落在床上的荣敏身上。
荣敏看到何滨进来了,匆匆挂了电话。
“说啊,怎么不继续跟你的奸夫调情了?”何滨微笑着,那笑容却备显诡异。
他一边脱下外套,一边向荣敏靠近,荣敏紧紧攥着床单,防备而仇恨地盯着他。
“别用那种眼神看我,我不喜欢。”
他冷笑着,猛地一把掐住了荣敏的脖子,很短暂的一下,却因为找准了喉头的位置,让她疼得连咳嗽都不敢用力。
何滨看着她痛苦的模样痛快的大笑起来,兴致高昂地拉开了衣柜找出一个藏在深处的箱子。
箱子里装着好几根包着橡胶的棍子,尺寸大小不一。何滨脸上带着狩猎前的兴奋,挑了一根最趁手的。
此刻的他挺直了脊背,哪里还有半分平时恭顺谦卑的样子。
荣敏眼看着他拿着棍子靠近,歇斯底里道:“何滨!我不会再忍下去了!我要告诉所有人你的真面目!”
何滨撂下棍子扑上前死死捂住荣敏的嘴不让她出声,冷笑着威胁道:“你要揭穿我?好啊,你去告诉你爸,你跟我结婚之前就跟万昭泽那个小混混搞在了一起,结婚以后还跟他纠缠不休!
“你去告诉你儿子他是你跟那个野男人的野种!你看他们接不接受的了?你看你爸会不会气得一命呜呼,你看你儿子会不会跟你断绝关系离家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