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
马源缓缓开口，并未明说。
“你刚刚说，你能帮我？”
对此，塔灵和尚也没有继续追究，过程，他并不在意。
“可以，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马源淡笑，说道。
“降服我，你不够资格。”
闻言，塔灵直接回应，一点面子都不给。
对此，马源也并未恼怒。
塔灵之言，虽有些难听，但却也只是在阐述一个事实而已。
就他目前实力，确实不够资格。
毕竟，连烛九阴这等惊天之辈，也受困于锁妖塔之内，未入武宗的他，又有什么资格，降服塔灵呢？
“但我们可以成为朋友，不是吗？”
马源抬头，看着塔灵和尚，笑道。
“朋友……”
和尚轻喃，嘴角划过一丝淡淡笑意：“有点意思。”
“数万年了，还从来没有人想要与本座成为朋友。”
“那我将会是第一个，这样貌似也没什么不好吧！”
马源反问。
闻言，和尚眼瞳一震，似有所感。
片刻之后，他那冷漠的面孔之上，竟突然挤出一抹难看笑容：“貌似……不错。”
紧接着，和尚看向马源，道：“我知道你的目的。”
“本座的主人，已经死了，本座现在早已是自由之身，你若真能助我恢复，本座答应放出锁妖塔之中所镇压的那些人，包括塔底的那位，并且……”
说到这里，塔灵和尚欲言又止，抬头看向马源：“做你的朋友。”
“若我所料不错，你在上古时期一战中，灵体遭遇了极大的创伤，而这伤，重创了你的本源。”
“本源重创，加上数千年没有养源之宝的滋养，灵体已经接近崩溃，就你目前这个状态，顶多还能撑百年。”
马源没有再废话，而是开始分析起了塔灵的伤势。
他此言，其中四成属于猜测。
“可有对策？”
和尚眼前一亮，看向马源。
他这般发问，已然说明马源所猜非假。
“实不相瞒，莫说百年，恐怕再过五十年，世间将再无锁妖塔存在。”
仅此一言，已道明塔灵情况之严重。
“有。”
马源淡笑，说得倒是颇有底气。
他道：“其实，你的情况说严重确实严重，但想要痊愈，无非就是补充所损耗的本源之气而已。”
“北大陆没有仙气，也没有蕴含仙气的天材地宝。”
和尚摇头，苦笑。
仙气，是比灵气更为高级的天地能量，这种能量，只存在于仙武大陆的中部地区。
像北大陆这种荒蛮之地，显然不可能存在。
“我知道呀，不过我却有东西可以代替。”
马源道。
“什么东西，能代替仙气？”
和尚神色诧异，显然不信。
“魔气！”
马源咧嘴一笑，旋即心念一动，森然魔气破体而出：“我的血，蕴含精纯的魔气，它的效果，不会在仙气之下。”
“好浓郁的魔气，这气息……魔尊蚩尤？”
塔灵忽然感应到了什么，瞳孔猛然一缩。
闻言，马源微微一笑，也不解释。
塔灵乃是上古时期就存在的器灵，不知活了多少个年头，自然认得魔尊。
马源也修炼遮天魔功，气息跟魔尊同出一脉。
“不过，如今我实力尚弱，魔血中的魔气有限，无法助你恢复巅峰。”
突然想到什么，马源补充了一句。
“多谢。”
塔灵没有说什么，点头致谢。
如果马源说现在就能够让他痊愈，这样反倒不会让他相信。
“开始了。”
马源没有再多说废话，手中多了一把匕首，用力一划。
掌心破开，滚烫鲜血流淌而出。
不过这次的鲜血不太一样，呈暗红之色，宛若染血墨汁。
这是马源的魔血，也是本源之血，其中蕴含着浓郁的魔气。
“啪！”
反手一掌，拍在塔灵的胸口。
血液沾染其胸膛，竟是缓缓融入了进去。
“好浓郁的魔气，已经多少年不曾吸收这么高级的能量了。”
塔灵和尚抬头，脸上露出陶醉般的神色。
而他体内的伤，也在这陶醉的过程中，渐渐恢复。
虽然没有恢复太多，但也将他从消亡的边缘，拉了回来。
眨眼间，一个时辰已是流逝而过。
马源收回手掌，而此刻的他，脸色已颇为苍白。
魔血是他的本源力量，如今消耗了不少，自然不会好受。
但一些魔血能够拉拢一个极强的助力，绝对是无比划算。
“我尽力了。”
马源说道。
转而，他又想到什么，问道：“还未请教前辈大名。”
塔灵实力滔天，又存在已久，一声前辈，并无为过。
“名字啊……”
塔灵抬头，一双眸子呆视着头顶无尽虚空，似在回忆。
片刻之后，他才开口：“已经太多年无人问我名字了，不过我主人在时，曾叫我无妖。”
“那以后在下便称你为无妖前辈了。”
马源拱手道。
他没有问塔灵的主人是谁，但能够成为锁妖塔这等顶级妖器的主人，定然是个不得了的存在。
“你我平辈论交，叫我无妖即可。”
无妖摆摆手，手中珠子发出轻微的响动声。
而他此言，也说明了，他交马源这个朋友。
“也好。”
马源咧嘴一笑，没有拒绝。
说实话，若非人设需要，他也不愿意带个尊称，怪怪的。
“你呢？叫什么？”
转而，无妖发问。
“马源。”
闻言，马源说出了自己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