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睁睁的看着眼前的队伍消失,贾充几个人在船上显得特别的落寞。
特别是海六,刚刚气焰嚣张的劲头刚起来就被泼了一盆的冷水,是啊,他们喂的是他娘的什么药啊,这肚子这会儿怎么不舒服啊。
海六越是神情古怪,别人也不敢问,本来从被窝里给拽出来装进麻袋就够窝囊了,又给喂了什么东西,好像听话里说的给喂得什么根本不知道,看样子还不是一般的药,这谁敢关心,一问免不了当头挨长训,所以多一事不如小一事,只当是看不着。
垂头丧气的出水蛟正准备跟贾充商议商议回去吧,突然看见一个人影蹦蹦跶跶的从西岸来到了河边。
船上的人都看见他了,也都认识,出水蛟的手下的干将翘嘴鲢。
海六正在郁闷中,张嘴就骂:你他娘的真有闲心思,你这追能追上啊,那个老康提个一二百斤的人都能在房上健步如飞,就你那小体格子,真能找没趣。
船上一片寂静,所有的人不说话。
出水蛟的印象很深刻,因为刺激太明显。他发誓,从包围圈撕开口子的那两艘船如果以后让他遇见他要扒了那家伙的皮。
不用找了正主到了。
出水蛟低沉的声音:小子,我平常拿你不错啊。没想到竟然是你。
来的翘嘴鲢呵呵一笑,小嘴往上撇的更厉害了:各位,我这以公谋私啊,说不了几句话我还得跟着回去,这个好不好的咱们心知肚明,就算是有点矫情,各位也别抬杠,那全是看在钱的份上,跟弟兄情义傻的我觉得没啥关系。出水蛟,你常说人这一辈子就像坐在赌桌上一样,我猜这话你是从别人的地方学来的,没什么体会。今天小爷得给你说说,这官场上有话,铁打的衙门流水的官,牌桌也一样,这个桌子在这围着桌子转的人是形形色色如同流水一般,桌子上无非两种人输了和赢了的,但天天日日的输赢没有意思,也没有意义。什么有意义呢,就是你人生最后一局结束了,离开牌桌再也不来了,那一局是你在牌桌上的最终结局,好在,我的结局还不错。
船上的人静静的听着,出水蛟心里很清楚,这个理,他服。
翘嘴鲢倒也没多显摆,挥了挥手:行啊,不说了,你们后悔自己生错了地方,没跟着老爹多学学做人的道理,下辈子吧,下辈子有缘再说。本来我离开了就不想再回这个地儿了,老爹说有件事情忘记说了让我传个话。嗯,贾大人,哦,应该叫贾老板,您呢最近肯定是有些上火的,老爹说了,您别着急上火的事儿呢还在后面。赶快回去呢和魏羽抓赵长歌要紧,那些事不及。哦,出水蛟也别上火,你手底下的人里面呢还有我这边的弟兄,你没事看看谁像,审审也行。海六呢,半个死人了,没啥话说的了,哦,对了贾夫人还在原来康老爹他们那个船舱里绑着,你们别忘了去看看,别等着憋没气了。那个走的时候我们也匆忙,就那个炸药包裹也不知道点没点的,反正有几个落在船舱里了,你们找的时候小心点……